“濕骨林契約卷軸就放在族地典藏庫里,我自然是想契約就契約。話說綱手你不會不知道這件事?”云庭面帶疑惑地看著對方。
綱手眼神一飄,咳嗽了兩聲道:“我當(dāng)然知道啦!”
事實是她早就忘記了契約卷軸在哪,倒是千手族地的各處酒窖,她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看在眼里的云庭呵呵一笑。
對于綱手的不著調(diào),他很早就習(xí)以為常了。
于是他調(diào)侃道:“怎么今天有空來濕骨林?是不是在外被追債人追的沒地方跑了?”
“胡說八道!”綱手仿佛被抓住了痛腳,高聲反駁道,“我這不是看活蝓獨(dú)自一個呆在濕骨林里太過孤單,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特意過來陪它聊聊天解解悶的?;铗?,你說是不是?”
距離最近的一只小型蛞蝓從樹干上探出腦袋,善解人意地配合道:“是的,綱手大人每次來都會陪我聊很長時間天呢?!?p> 云庭聞言撇了撇嘴:“那個一直跟著你的小女孩呢?你倒是來了,她怎么辦?可別那些大人給綁走拿去賣了?!?p> “他們沒那膽量的?!本V手下意識接道。
緊接著下一秒,她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于是惡狠狠地刮了云庭一眼,隨即便破罐子破摔,躺平交代一切道:“靜音要是有事,到時老娘我就不會跟他們講什么道義了,他們還沒那么傻,知道我的底線在。”
確實,綱手雖然一直欠債在外,但終究是木葉三忍之一,單論武力值,就不是那些開賭場的能夠招惹。再說她雖說欠債多,但總歸還是有能力還款的。雖然這個時間可能要比約定的要長很久。
這也是她為什么一直沒被賭場拒之門外,更是在賭界享譽(yù)“傳說中的大肥羊”美稱。
論酒品,綱手自然是奇差無比。
但論賭品,雖說這位一直在輸,但卻還從未出現(xiàn)掀桌子,以力壓人情況。
此時,眼見著自己的底細(xì)全被曝光,綱手也不再強(qiáng)撐著,舔著臉來到云庭身邊,伸出胳膊環(huán)住其脖子,豪氣無比地一把往身前拉,笑嘻嘻道:“云庭,借我一點(diǎn)錢拉!”
“沒錢!”面對帶球撞人的綱手,鼻梁間只感覺到不可承受之窒息的云庭掙扎了數(shù)秒后,才沒好氣道。
咦?
以往百試不厭的一招今天竟然失靈了。
不甘心如此的綱手手上加大了力氣,鍥而不舍道:“怎么可能沒有?不說曾經(jīng)族老們偏心地將千手一族財產(chǎn)交給了你保管,單單你現(xiàn)在火影每月的工資,也不少吧。借我一點(diǎn)點(diǎn)啦!放心,利息少不了你的!”
砰!
綱手懷中冒出白煙。
下一秒,云庭的身影從一旁現(xiàn)出。
雖然觸感極佳,但再這么下去他就要窒息而亡了,不得不出此這招。
云庭揉了揉他通紅的鼻子,反駁道:“還利息呢?這么多年來我就沒見你還過一點(diǎn)本金!還想讓我上多次當(dāng)?不過嘛......”
他微微一頓,忽然若有所指道:“你要是真的想話,火影之位,還有千手一族的資產(chǎn)這些我都可以交給你,到時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但是你愿意嗎?”
綱手頓時沉默。
她若真的想的話,當(dāng)初也不會是云庭繼承這一切,她也不會一直到現(xiàn)在不愿回到木葉。
因為她清楚,這些都意味著沉重的責(zé)任。
她并不認(rèn)為自己有這個能力,也不想來承擔(dān)這一切。
“算了算了!小氣鬼!”
綱手無奈地擺了擺手,放棄了借錢的想法。
過了會,看著云庭身上的火影御神袍,她又好奇問道:
“怎么樣?當(dāng)上四代火影的滋味如何?”
“挺不錯的,就是限制多了點(diǎn)。沒看我這個堂堂火影每天沒事可做,都跑來濕骨林這里學(xué)習(xí)仙術(shù)嗎?!痹仆ト鐚嵒卮鸬?。
“三代老師......哎!”
綱手對于木葉上層的事并不是不知情,也清楚云庭此時的情況,只是一邊終究是自己的老師,她也只能這樣安慰道,
“三代老師越往后去精力也會越差,你還年輕,不要?dú)怵H,反正到時熬也能熬死他?!?p> ‘呵呵,這你可想不到了吧,十幾年后那位依舊還活蹦亂跳著,要不是你的同門幫助來了一記背刺,指不定他還掌權(quán)多久呢。’
心里這般想著的云庭面上應(yīng)和著綱手。
反正他在心里已經(jīng)有了絆倒三代的計劃,要不了多久就會實施,現(xiàn)在也不方便與綱手談及此事。
之后綱手也避開了這一尷尬問題,轉(zhuǎn)而問起另一件事來:“剛剛聽你說你在修煉仙術(shù)?”
“是啊?!?p> “你行嗎?到時可別成為木葉村最短命的火影?”
綱手來的時候云庭剛好結(jié)束修煉,所以并沒有看到他修煉時的表現(xiàn)。
以己度人,連自己都失敗了,她可不認(rèn)為自己這個以往被自己打得到處亂竄的人能夠成功修煉出仙術(shù)來。
“某人不行可不代表別人不行??!”云庭反駁道。
只是在看著綱手依舊不相信的樣子,他眼珠子一轉(zhuǎn),繼續(xù)道:“要不咱們打個賭,賭注就是我能不能修成仙術(shù)?”
一聽到打賭,綱手眼睛猛然一亮,搶先道:“好!那我就賭你修煉不成功,賭注就...就...就一千萬兩如何?”
“行!那我就賭自己能夠成功?!痹仆バχc(diǎn)頭道,“賭注嘛,我也不指望你這個窮鬼到時能拿出一兩來,那就換做無條件替我辦一件事吧?!?p> “一言為定!”綱手迫不及待道,生怕云庭反悔。
在她看來,云庭鐵板釘釘成功不了,一千萬兩絕對是白得,自然要盡快完成這一賭約。
至于自己輸了的賭注,她根本完全不上心,就算是再不合理的要求又能如何,反正也一定不會實現(xiàn)。
只是這位卻選擇性地忘了,她可是逢賭必輸??!
唯一的例外,也只能是她身邊出現(xiàn)噩耗的時候。
然而眼下后者可沒有發(fā)生的條件。
看著綱手興高采烈的樣子,云庭微微一笑,仿佛看到了魚入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