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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tuán)寵小奶包:在攝政王懷中撒個嬌

第一百八十五章 風(fēng)雪未歸人

  唐卿自睡夢中驚醒。

  她又一次的夢到了司星燃。

  同樣的龍椅,同樣的男子。

  可唯一不同的是,他這次眼眸空洞呆滯,沒有一絲光。

  唐卿就站在他面前,毫發(fā)無傷。

  可司星燃的神情是那般冰冷,目光干涸的轉(zhuǎn)在她臉上。

  “你是誰?!?p>  她聽到司星燃低啞的質(zhì)問。

  “你是誰!”

  ——“卿卿!”

  她被緊緊擁入一個溫暖懷抱。

  熟悉的冷香讓她思緒歸攏。

  唐卿抬手拽著哥哥的衣領(lǐng),低聲道:“哥哥,我做噩夢了?!?p>  他寬大溫?zé)岬氖郑p撫著妹妹的額頭。

  “有哥哥在,一切都過去了?!?p>  唐卿這才平靜下來,她透過窗戶,望見外面又下起了雪。

  驀地,她想到那日被她丟進(jìn)湖中的花盆。

  “哥哥,卿卿想去湖邊!”

  唐燼沒有拒絕,妥帖的為她換好衣服,確認(rèn)不會被寒風(fēng)侵襲后,兩人這才離開。

  飛雪簌簌落在撐起的傘面上,四周沒有仆從,寂靜的宛若深夜。

  兄妹兩人的身影在大雪中模糊,只留下一串漸行漸遠(yuǎn)的腳印。

  唐卿站在當(dāng)初丟花盆的湖邊,隔著欄桿望了湖面許久許久。

  她像是在回憶什么人。

  唐燼心里清楚,卻并沒有點(diǎn)破。

  “哥哥,戰(zhàn)爭過去了嗎?”

  “過去了。”

  此后的大陳,將在新生的力量中站穩(wěn)腳跟,國祚綿長。

  這之后,唐卿也知道了安親王離開的事情。

  沒有意料中的哭鬧,她顯得尤為平靜。

  只是問:“那長鶴亭呢?彩色的蛇?”

  霜木低聲道:“宋青山最早就是在長鶴亭內(nèi),聯(lián)合眾人謀反的?!?p>  “至于彩色的蛇——是當(dāng)?shù)氐囊环N習(xí)俗,用五彩線擰成的繩子,他們通過這東西來傳遞消息?!?p>  唐卿怔了怔。

  當(dāng)天深夜,一位不速之客找來。

  他褪下兜帽的那一瞬,唐卿的眼瞳緊緊一縮。

  此人竟然是失蹤已久的金綠蕪!

  他瞧見唐卿時,滿臉悲容。

  “族長他……”

  唐卿抿唇,輕聲道:“是唐淞露干的。”

  金綠蕪陷入久久的沉默。

  他是聽說了唐卿服毒自愈的事,才終于下定決心找過來的。

  “我本打算拆穿唐淞露,可就在幾天前,我收到了一條消息。”

  金綠蕪肩上的雪已經(jīng)開始消融,化為冰冷的水漬。

  “圣血的事情又一次傳出,我們在外的族人幾乎被剿滅殆盡?!?p>  唐卿渾身一僵。

  金綠蕪繼續(xù)說:“我讓他們都隱瞞身份,藏了起來。而你,也千萬不要再暴露自己的身份了?!?p>  唐卿唇瓣囁嚅幾下:“若是哥哥也有圣血——”

  “不可能。圣血只會在女性之間傳承。你哥哥是很安全的。但是你不一樣?!?p>  金綠蕪眸光復(fù)雜的看著眼前小姑娘。

  粉雕玉琢,唇紅齒白。像極了一只待宰羔羊。

  如若落進(jìn)那些渴求圣血之人的手中,下場只會比族人更加凄慘。

  “我一直憎惡秋雪圣女的出逃,可如今看來,她反倒是最清醒的那一個。”

  “若是她不逃走,我們怕是根本活不到現(xiàn)在?!?p>  唐卿眸光復(fù)雜。

  “那你呢?你要如何?”

  “我要回到百草谷,那里有族長留下的手信,會成為我們自保的力量?!?p>  說完,金綠蕪便又扣上兜帽。

  他顯然不打算長留。

  “我走了。小圣女,謹(jǐn)記,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p>  唐卿訥訥點(diǎn)頭。

  她望著金綠蕪瘦削高大的背影,沉默片刻,只是說:“路上小心。”

  金綠蕪勉強(qiáng)露出一個微笑。

  他踏進(jìn)風(fēng)雪之中,很快便滿頭銀白。

  此時,下人來報(bào),說段知歧過來了。

  段知歧前來,竟也是告別的。

  “卿卿,我就要回飛燕城咯?!?p>  段知歧打量著她的神色,發(fā)現(xiàn)沒有絲毫不舍,不禁有些氣餒。

  “你好歹裝的不舍一點(diǎn)好不好?”

  唐卿嘟了嘟嘴,十分敷衍道:“段知歧,你別走,我舍不得你?!?p>  段知歧:……。

  “嘖,太假了,罰你以后經(jīng)常要來找我?!?p>  “我會的。”

  “……不許忘了我,知道么?”

  “肯定啦,我記性很好的?!?p>  “還有,要是有人跟你提親——”

  “段知歧!我才九歲!你想什么呢!”

  段知歧也怒了:“你是郡主!郡主!尋常人家的小姐在你這個年紀(jì),連夫家都物色好了?!?p>  唐卿皺起一張小臉:“這又關(guān)你什么事嘛!”

  段知歧突然臉色漲紅,結(jié)結(jié)巴巴的反駁了幾句。

  然后道:“總之,外面的男人都壞得很。要是有人想搶走你,你就來找我!我護(hù)著你!”

  “哥哥會保護(hù)我的?!?p>  段知歧笑了:“對!還有你哥呢!恩,不錯……”

  不錯什么不錯,段知歧別是凍傻了吧?

  兩人打打鬧鬧的,段知歧臨走之前,親手做了個木雕。

  他兀自塞給唐卿,嘴里還嘟囔著;“這可是段小爺我親自做的,別人求都求不來呢,不許丟,知道了嗎?”

  “知道啦知道啦,段知歧,你話好密哦?!?p>  段知歧輕輕地哼了一聲,看了唐卿好幾眼,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馬車上,裴修良正在垂眸看賬本。

  他如今已經(jīng)從賬房先生,變成了段家的管家。

  只是他精于算計(jì)的模樣還是沒變。

  “少爺,您動作有點(diǎn)慢?!?p>  段知歧動作微微一滯。

  點(diǎn)漆般的眸涼涼的盯著他,透出一股不符合這個年紀(jì)的淡漠。

  “以后這樣的廢話,不必再說了?!?p>  裴修良從容的合上賬本。

  “是。那么我們便即刻出發(fā),前往飛燕城——另外,分部的幾位老爺,已經(jīng)在等著您了?!?p>  段知歧緋紅的唇勾起一抹殘冷弧度。

  “有意思,這群蠢貨竟也知道聯(lián)合起來了。走,回去看熱鬧?!?p>  馬車徐徐遠(yuǎn)去。

  隨著宋家樹倒猢猻散,無數(shù)的勢力都被揪了出來,整個朝堂都面臨了一場大洗牌。

  這一日,陸懷瑾照例來到墨王府,同唐燼商量黑旗軍獎罰之事。

  卻不想迎面撞上了齊郁明。

  齊郁明腳步一僵,差點(diǎn)從石階上摔下去。

  陸懷瑾伸手去扶,然后被他猛地推開胳膊。

  “呃,齊大人?”

  齊郁明黑著臉,不去看陸懷瑾。

  “我來晚了,你怎么也來晚!”

  這人也太奇怪了。

  陸懷瑾當(dāng)他發(fā)瘋,并不在意。

  笑道:“別管那么多了,總之先進(jìn)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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