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沒有傳說中的宇宙飛船,也沒有可以飛的汽車,在小學(xué)作文紙上幻想的只要吃一顆三個月不用上學(xué)的藥也沒出現(xiàn),周斯文大失所望。
今年21歲的周斯文自覺青春無敵,每日每夜的不間斷窩在那個集臟亂差為一體的小窩揮霍著。
如果有青春進度條的存在,能夠周斯文揮霍的可能大概就僅剩一個小拇指頭大。
“出來玩啊,周作家?!痹S多余在微信電話里喊的大聲。
“不去,懶?!敝芩刮姆潜究毂凰瓲€了的《小王子》,把手機拿遠一些,義正辭嚴地回答道。
許多余被噎一下,停了一會兒,緩緩地說:“我請?!?p> 周斯文笑了一下,“你早說嘛,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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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文,你丫就一吃貨。嗚嗚嗚,誰再說你吃的少我就和誰拼命?!痹S多余盯著手機零錢僅剩的數(shù)字29,想起之前整整300大洋,欲哭無淚。
“你第一天認識我?”周斯文嗤笑一聲。
“那20串羊肉串你吃不下去,別逼我拿棒槌抵你胃里?!痹S多余憤憤地瞅著敞著兩條腿刺喇喇坐在白色塑料椅上的周斯文。
“放心,不給您剩?!?p> 吃到一半,天漸漸暗了下來,西邊出現(xiàn)了漂亮的暖橙晚霞。
“斯文啊,看收銀臺”許多余頭往那一抬,慢騰騰啃著羊肉串的周斯文順勢抬頭一瞥。
收銀臺那邊站了三個板寸男孩高高瘦瘦,朝氣蓬勃,多看一眼周斯文感覺那股名為青春的氣味能把自己拍到地上,再狠狠蹂躪兩下。
周斯文收回視線,放下吃完肉的串,輕飄飄地說:“許多余,三年了,花癡屬性能不能調(diào)低點。”
“懂什么!這叫純情男高!滿滿的青春氣息!”許多余猛吃一口五花,大呼一聲爽,倒也沒在提。
兩人默默吃了沒五分鐘,門口來了輛Jeep,車上下來一位戴著墨鏡,穿著黑襯衫和西褲的男人。手里提了一罐菠蘿啤。
許多余沉浸在韓劇男主與烤串的美妙世界無法自拔,沒有注意到這么一個氛圍感大帥哥。
周斯文眼神隨著大帥哥的身影動,見他走進屋里,找到那三個板寸少年,放下菠蘿啤,落了座。
又摘下眼鏡,胳膊撐在桌面上。
男人對面坐著個穿著籃球服,背后印個了數(shù)字94的男孩遞給了他一串烤腸,朝男孩一挑眉頭,接了過來。
“呵。”周斯文偏頭笑了一聲。
“傻笑啥呢?這孩子。”許多余抬頭看了一眼周斯文,嚴重懷疑她是在家憋出后遺癥了。
許多余搬起凳子往周斯文身邊湊了湊,又把手機往周斯文移了移。
周斯文看了一眼許多余。
干嘛?
許多余一撇嘴,下巴朝自己手機放的電視劇挑了挑。
可憐孩子,一個月不出門肯定憋傻了。
周斯文嘆了一口氣。
“許多余。”
“可以再買聽汽水給我嗎?”
許多余憐愛地摸了摸周斯文腦袋,把頭上幾根炸毛給順了下去。
“乖啊,姐姐這就去買?!?p> 說完,就竄了出去。
周斯文穩(wěn)住差點倒下的椅子,這傻白甜又胡亂想啥呢。
愣了三秒,周斯文把許多余的椅子往左推了一點點。
周斯文又后挪了一下自己的椅子。
嗯,不擋了。
調(diào)整完一切后,視線正好可以清楚看見坐在屋里吃串的那個黑襯衫男人。
男人解開了襯衫三個扣子,露出了較為白皙的肌膚,隱隱約約的露出了點鎖骨。
周斯文突然很想感謝今天自己戴了眼鏡。
周斯文收回視線,揉了揉耳朵默默打開許多余遞過來的汽水,猛灌一口,氣泡在嘴里噼里啪啦地響,周斯文的左眼皮也跟著一下又一下地跳。
高譯橋。
橫在周斯文心里十六歲到現(xiàn)在的人,硬生生把她從沼澤地里拉起來,幫她重新塑造自己然后一聲不吭就離開的高譯橋。
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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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咕嘰咕嘰
斯文和多余是在后院吃的燒烤,譯橋是從前門進的,吃燒烤的地方只有后院和后院前面的小屋,小屋還有一層門簾。 所以譯橋看不見斯文。嗯,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