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情出乎常清的意料,朝著一個他未想到的方向發(fā)展,但由于太過意外,常清就沒管理好自己的情緒,當(dāng)著徐弘的面,在徐弘微怒的眼神里笑了起來,笑得恣意又妄為。
常清一邊笑,一邊越過去查看徐弘的脖子,徐弘就瞪了他一眼。隨后徐弘說“完蛋了,我近期都不能再見你了。”“為什么?”此時常清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他甚至已經(jīng)將手撫在了徐弘的脖子上。
徐弘說“因為我在你面前出過丑了?!?p> “那又怎么樣?”
“啊,我們女人是這樣的,不想讓任何人,尤其是男人看到我們出丑的一面,如果被看到短時間內(nèi)就不能再見了。”
徐弘說得認(rèn)真,常清眼睛就瞇了一下,說“你這是哪國的女人?難道沒有那種,見過出丑的一面就得娶她的規(guī)矩?”
“這倒沒聽說過,不過聽說過有的國家,男人見過女人出丑的一面,是要被殺掉的?!闭f完,徐弘就拿了提包,下了車。徐弘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正常,表情嚴(yán)肅,常清就疑惑了起來。等徐弘走遠(yuǎn)了,常清就想,她這不是逃避見他的花招吧?這女人,怎么花頭這么多!
等常清開車走了,徐弘就覺得,呵,就算找了不見你的理由又怎么樣呢?徐弘這人,無緣無故的也會起一個爭強好斗的心,現(xiàn)在她就想跟常清斗一斗彼此的耐心。
徐弘悄悄地回到宿舍,齊晨還沒醒來,怕吵了她,徐弘做一切都是輕輕地,以至于行動緩慢,但稍一用力,脖子又疼,徐弘就又在心里咒罵了常清幾百次。
關(guān)于徐弘早上的“胡說”,常清竟真的去網(wǎng)上搜索了一番,見沒查到任何記載,也就在心里肯定到徐弘果然誆他。想到徐弘,常清拿起手機發(fā)了信息給她,諸如脖子怎么樣了、今天困不困之類的,但這些信息對于徐弘不痛不癢,她也就懶得回他。除了犯懶之外,徐弘也確實無力。徐弘總是感慨,這人啊,一過了三十歲,哦,不,二十五歲,或許更早,總之,這人啊,一過了一定的歲數(shù)身體就呈下坡路,這精氣神也沒了,這支棱勁也散了,剩下的就只有長吁短嘆,再稍一熬個夜,就跟要了命一樣,那句話怎么說來著,睡眠是我們窮人最好的療養(yǎng)院,咖啡是我們打工人每天的續(xù)命藥。
就在徐弘喝她那杯“續(xù)命藥”的時候,齊晨來了。齊晨拿著一個藍(lán)色文件夾,朝她的座位走來。身為齊朝梨的接班人,齊晨是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的,這點著實讓徐弘羨慕。徐弘總想,她要是也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那該多好,這樣她做方案寫稿子的時候,耳朵里就不用塞著耳機,也不用看那些人來人往了。YR在BJ的辦事處,雖然還沒什么正式業(yè)務(wù),但人際交往已經(jīng)頻繁了起來,齊朝梨似乎真的交友滿天下,每天來探訪她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有時,徐弘都要陪著她接見接見。
齊晨將文件交給徐弘,徐弘打開,是幾份用人需求表,已經(jīng)審批過了。齊晨說“這幾份你來負(fù)責(zé)吧?!饼R晨的小心思徐弘是知道的,招聘一周,依然沒有招到一個合適的人,這是這個地方人的問題呢還是齊晨這個面試官的問題呢?一個工作,如果一直是同一個人負(fù)責(zé),即使她沒有問題,也會被老板看做是她的問題,但是如果分散給另一個人,那問題自然也就分散了出去,雖然齊晨是齊朝梨的親侄女,即使有問題也不會有任何處罰,但讓人看出能力欠佳就是臉面上的事了。
徐弘對人抱有善意,但不代表她沒有防人之心,或者說,徐弘其實對任何人都沒有完全信任過。徐弘接了文件,對她笑著說“好啊?!?p> 徐弘的痛快,引來齊晨一陣側(cè)目。徐弘這個人,齊晨是了解的,但在齊晨看來,徐弘的那張伶牙俐齒只不過是一個唬人的賣點,她除了在入職的第一天駁了齊朝梨的面子,其他任何時候都沒表現(xiàn)出異議,甚至可以說是有點順從。對于徐弘突然地變乖,齊晨在心里給的結(jié)論是:錢,給到位了。
徐弘仔仔細(xì)細(xì)看了齊晨給的用人需求表,真是要求高、工作多、薪資少,徐弘輕輕嘆了一口氣,覺得公司還是對BJ的薪資標(biāo)準(zhǔn)了解的不夠全面。
看過文件,徐弘也就登錄公司的招聘賬號,開始篩選合適的簡歷,篩選期間,常清又發(fā)了幾條信息,徐弘看著煩躁,覺得他擋了自個的思路,也就將他設(shè)置成了消息免打擾。
沒收到徐弘的回復(fù),常清就又想起早上徐弘的那個“恐嚇”之詞,心想,這不會是她徐弘這個國的規(guī)矩吧,這規(guī)矩有點離譜了吧?盯著手機,常清甚至都想給徐弘充點話費,也好給她找個手機欠費才不回信息的借口。
常清正在愁眉不展,人事過來回話,說已經(jīng)給盛敏打過電話了,明天就能來上班。常清似乎又找到了理由一般,想要給徐弘發(fā)個信息,但轉(zhuǎn)念一想,仿佛邀功一般,也就算了。這么思來想去,翻來覆去的,突然常清就笑了出來,覺得自個怎么仿佛一個剛剛戀愛的小年輕一樣,這么沒有耐力。
徐弘忙了一天,將通過篩選、電話溝通之后精選出來的幾份簡歷給了齊晨,齊晨看過之后,覺得問題都不太大,遂讓約他們過來面試,徐弘剛想轉(zhuǎn)身離開,卻又被齊晨叫住了。
齊晨指著一份簡歷說“我覺得這個不太妥當(dāng)。”
徐弘拿過簡歷看了一下,問“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齊晨說“她有孩子哦?!毙旌肟戳艘豢矗_實在簡歷上用手寫了“有一個三歲的孩子”這樣的字樣。
徐弘悟出里面的門道,然后解釋道“哦,這個是我跟她在電話溝通的過程中了解個人信息的時候聊到的,所以就寫在上面了?!?p> “所以啊,這就是問題啊?!饼R晨覺得這個問題有多明顯,這還用說嗎?可徐弘依然皺著眉頭,不太明白她的意思的樣子。齊晨又說“她有孩子,就勢必會分散精力在孩子身上。”
徐弘思索著說“可是……任何人,都會結(jié)婚生子,即使沒有結(jié)婚生子的,也會戀愛,或者有個自己的興趣愛好,只要是人,都是會有一些除工作之外的事情分散精力,我覺得這個問題不大?!?p> “很大吧?不是有很多電視劇里,那些媽媽們翹班出去接送孩子,或者家里老人生病,就急急忙忙丟下工作去照顧家庭的嘛。”其實,齊晨對于職場上的這些事,尤其是女性的工作環(huán)境,也是不太了解的,或者說是沒有親身體會過的。齊晨本就沒有任何的生活、工作壓力,又一直以齊朝梨的助理的身份跟在其左右,她是沒有真正的從一名基層員工做起,自然也就沒有觀察過真正的辦公室生活。
對于齊晨,徐弘是有足夠大的耐心,因為沒有耐心也沒有辦法。徐弘又再次解釋著,而且這次語氣都變得柔和了許多,“電視劇是電視劇,那是為了突出藝術(shù)效果,將所有的問題集中在一個時間點,這樣觀眾的神經(jīng)才會緊張,情緒才會被提起來?!闭f著徐弘還做了一個“提”的動作,“但是真正在工作中,我很少遇到那種為了接送孩子遲到的狀況,因為孩子上幼兒園的時間很早,基本都在八點或者八點半,而我們上班的時間是九點,很多媽媽在送完孩子都會早到辦公室。而且,能夠在孩子這么小出來工作的,自然是家里有老人幫忙照看,我看她的年齡也不大,父母應(yīng)該都還很健康,不用她太過操心家里的事情。因為她孩子還小,老人又要幫忙照顧孩子,家庭負(fù)擔(dān)會比沒結(jié)婚的重一些,這也就是說,她會非常珍惜這份工作。另外,最重要的是,我詢問過她專業(yè)上的事情,能力非常好,完全符合我們的需求,薪資要求也在我們的預(yù)期范圍之內(nèi)?!?p> 聽徐弘說完,齊晨再次陷入思考,徐弘又說“要不……我們先約來看看,明天有什么問題,你當(dāng)面問她?”徐弘的表情殷勤誠懇,齊晨也就點了點頭。徐弘心里松了一口氣,比石頭落地還要如釋重負(fù)。
徐弘回到座位上,看著窗外亮起的路燈,心想,明天可能會是個不太好過的日子,目光再次回到齊晨剛剛特意抽出的簡歷上,徐弘就想,你可千萬不要掉鏈子啊。
待徐弘拿起手機,就看到盛敏在聊天群說已經(jīng)收到常清公司的入職通知了,明天就去報道。在一眾的信息中,徐弘看得出盛敏的歡喜,她甚至為了入職,已經(jīng)在配衣服了。徐弘看得高興,就在群里發(fā)了一張開心的表情包,盛敏見她出現(xiàn)問她需不需要送常清點什么東西進(jìn)行感謝,徐弘琢磨了琢磨說“不用吧,或者改天請他吃個飯?”
盛敏看著手機,然后征詢黃貫陽的意見,這次黃貫陽倒是點了點頭,說徐弘說的也還行,送東西顯得刻意,請客吃飯,倒是正常,因為本就是朋友,一起吃個飯再合適不過。
聽盛敏說起徐弘,黃貫陽就問盛敏“她跟常清怎么樣了?”
盛敏啊了一聲說“啊,不知道呢,昨天說安靜找她,但是后來的事,徐弘沒說?!秉S貫陽臉上露出一股子狐疑的味道,盛敏就問“我要不要問問?”
黃貫陽又說“這不好問吧?人家都沒說,即使你們是再好的朋友,涉及隱私,不太好吧?”黃貫陽始終試圖拉開盛敏與徐弘、雨禾之間的距離。盛敏尋思了一下,覺得黃貫陽說得有理,若是徐弘想說,自然早就說了,這沒說,興是不想說,或者根本就沒什么進(jìn)展。
第二天,盛敏開開心心地邁進(jìn)了常清的公司。在盛敏眼中,常清的公司與黃貫陽的公司不相上下,即使沒有黃貫陽公司那么氣派,但規(guī)模、裝修也已經(jīng)比她曾經(jīng)工作過的地方好上了許多。
待她遞交了一切資料之后,辦入職的同事跟她交待周末再去做一份入職體檢,盛敏又問入職體驗有沒有什么標(biāo)準(zhǔn),同事想了想說沒有,但女員工會比男員工多一項孕檢,盛敏就點了點頭。
辦理完一切,盛敏就被帶到了她的辦公位置,同事指著桌上的辦公用品說“這些都給你配齊了,因為銷售助理,需要打印單子、跟業(yè)務(wù)、庫房溝通什么的,所以你這打印機、電話會比較多,不同的打印機打印的東西不一樣,具體怎么用都貼在上面了,電話的內(nèi)線號碼這也有,你先熟悉一下,稍后我把你拉進(jìn)我們的工作群組。有問題的話,你隨時可以問我?!蓖略谧郎弦活D揮手,盛敏就覺得精明能干的工作氛圍出來了。待同事走后,興奮之余,盛敏就將信息發(fā)到了聊天群組里,但這次,只有雨禾的回復(fù),徐弘并沒有回應(yīng),因為徐弘跟齊晨正在面試昨天那個“問題”簡歷。
其實關(guān)于這個“問題”,齊晨還是抱了自己的看法,面試下來,各方面都沒有問題,她依然卡在“孩子”那個環(huán)節(jié)上。經(jīng)過昨晚一夜冥想,齊晨覺得徐弘在忽悠她,但具體忽悠在哪,齊晨沒想出來,她只知道徐弘想要這個人。
待將人禮貌地送走后,齊晨再次將徐弘叫進(jìn)了辦公室,她又問“你到底為什么非要這個人?”
徐弘坐下,與她面對面說“我沒有非要這個人,只是這個人符合我們的用人需求,她應(yīng)聘的是文字處理工作,同時還要兼任處理一些合同事務(wù),這就要求她必須具備一定的文字素養(yǎng)還要懂一點法律事務(wù),其實你應(yīng)該也清楚,這兩個工作是不會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人身上的。會處理文字工作的,很少懂法律,而懂法律的人,也不屑地處理我們要求的文字工作,而且我們給的薪資,也請不動真正的法律從業(yè)人員。所以能找到一個既愿意做文字工作,又順帶懂一些法律常識,薪資還在我們的預(yù)期范圍之內(nèi)的,確實不容易,她是我在四五個候選人之中挑選出來的?!?p> “可是你也聽到了,她目前就一個孩子,萬一懷孕生二胎呢?”
“這個我確實沒辦法保證,但是誰都沒辦法保證,她也許會生,也許不會生,即使招個沒結(jié)婚的,過幾個月可能就會結(jié)婚,即使招個沒談過戀愛的,過幾個月也許就談了戀愛……”
徐弘話還沒說完,突然被齊晨打斷了,齊晨問“所以,你在戀愛吧?”徐弘一愣,齊晨又說“那天,你是早上才回來的吧?應(yīng)該是跟男朋友在一起吧?”原來,即使徐弘再小心,齊晨還是聽到了,齊晨的房間靠近門口,徐弘開保險門的聲音,吵醒了睡夢中的齊晨。
徐弘愣過,搖了搖頭,說“不是,最起碼,現(xiàn)在不是。”齊晨呵了一聲,不想理她。徐弘想,她應(yīng)該覺得自己在騙她。
這話正好被經(jīng)過的齊朝梨聽到,齊朝梨就朝齊晨的辦公室張望了一下,隨后對徐弘說“你過來一下?!毙旌肽樕巷@出無奈,齊晨也就朝她抱歉地看了一眼,齊晨只是懷疑,至于讓齊朝梨知道,這個確實是她的計劃之外。
徐弘跟著齊朝梨進(jìn)了辦公室,齊朝梨將價格不菲的名牌包放在辦公桌上問“把你剛才跟齊晨說的,再說一遍?!?p> “我確實沒有戀愛,而且……就算戀愛,這也不代表著我會影響工作,不代表著我會立馬結(jié)婚,結(jié)婚也不會立馬要孩子?!?p> “可這是信任問題?!饼R朝梨朝杯子看了一眼,徐弘就意會的將杯子拿了過去,然后走到齊朝梨專用的飲水機旁,一邊給她燒水泡茶一邊說“我確實沒有隱瞞過您,而且我覺得這沒什么值得隱瞞。就跟剛剛我跟齊晨在說的那位應(yīng)聘者一樣,我問了她的家庭狀況,就在簡歷上記錄了她孩子的年齡,如果我不寫上去,齊晨也不知道,問的時候如果她不如實回答,我們可能也沒有辦法,畢竟沒有一家公司因為員工有孩子這樣的借口開除人,如果我們真的那么做了,那我們在這兒的名聲,也會不好。”
“你在拿我們公司名聲賭……”
“不,我恰恰在為了我們公司博一個好名聲。齊晨年紀(jì)還小,還不知道,但您應(yīng)該知道,您也是一位母親,您從懷孕到生子,再到孩子長大,這中間,耽誤過您的工作嗎?沒有吧,如果有,您也不會如此雄心勃勃地站在這里,要開拓YR的新業(yè)務(wù)。以您的家庭背景,完全可以待在家里頤養(yǎng)天年……”
“我有這么老嗎?”
“沒有,但相對我來說,您確實年長一些,對于您來說,年紀(jì)都不是問題,所以你才會雇我,那么我們?yōu)槭裁匆芙^一個比我還年輕的女性呢?難道僅僅因為她有孩子?您也有孩子,但是您除了是孩子的母親,還是YR的總經(jīng)理,還是齊朝梨女士?!?p> “但是孩子這個問題,確實需要考慮吧?你沒孩子你不知道,少在這里跟我打嘴上官司?!?p> 這時,水開了,徐弘就從柜子下面拿了齊朝梨的紅茶出來,一邊將茶葉放進(jìn)茶杯,一邊等著水降到合適的溫度,然后繼續(xù)說“孩子是個問題,而且齊晨擔(dān)心的很對,她萬一生二胎呢?沒有任何人能夠擔(dān)保未來的事情,就假如我們招一個各方面都合適的男性,興許明天上班路上他就出了什么意外呢?因噎廢食,過度揣測,我覺得沒有必要?!?p> 這時,水溫差不多了,徐弘也就朝杯子里加了水,然后小心地端到了齊朝梨面前。徐弘從未如此乖巧過,齊朝梨就斜眼看了她一眼,然后問“你是有什么私心吧?”私心到,泡個茶都小心謹(jǐn)慎。
徐弘臉上露出被看出小心思的笑,說“如果非要說,那確實有。我有個朋友,跟我同齡,也有孩子,因為孩子身體原因,暫時不能出來工作,但我想等她母親能來幫她照看孩子,她是一定會出來工作的,我希望到時候她應(yīng)聘的公司也能給她一個機會,不會因為她有孩子分散精力這樣的問題去拒絕她,我希望她所應(yīng)聘的公司只是看中她的能力,而不會過多地關(guān)注她的私人生活。說得再直白一點,我希望公司在用人的時候,只看中能力、態(tài)度、薪資,而不是過多地挑剔員工的私人生活,更不應(yīng)該是性別。”
齊朝梨沉思一會兒問“你……確實在戀愛吧?”徐弘一愣,齊朝梨又說“以老板的角度,我沒權(quán)利阻止你,但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我想給你一個經(jīng)驗之談,戀愛隨便談,結(jié)婚謹(jǐn)慎一些。去把齊晨叫進(jìn)來?!?p> 徐弘自是明白齊朝梨的意思,也就輕輕開了門,將齊晨請了進(jìn)來,之所以輕輕開門,是徐弘知道,齊晨定會在門外偷聽,她過去的慢一點,好讓齊晨裝作正好經(jīng)過的樣子。
齊朝梨看著齊晨與徐弘覺得倆人說的都有道理,就說“這樣吧,你們兩個的工作內(nèi)容分開,按照自己的需求招人,男女不限,你們愿意比例是1:1也好,愿意全是男也好,愿意全是女也好,我只以你們負(fù)責(zé)的工作質(zhì)量為考核標(biāo)準(zhǔn),三個月為期,去吧?!?p> 走出齊朝梨的辦公室,齊晨知道徐弘靠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又一次說動了她的姑母,齊晨說“你不去做演講,實在是可惜了?!?p> 徐弘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這倒沒想過,不過可以試試?!闭f完,徐弘就走了,留下齊晨一個暗自生著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