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內(nèi)有了不小的動靜,連帶著墓外也一塊也有了點異響。
此刻,楊澤已經(jīng)把姐弟倆放到了馬車上。
上一個這么著躺著的還是徐祿,本來以為這次跟往常以一樣,誰知道帶回來了個煞星。
不僅破了他養(yǎng)了許久的蠱蟲,更是反手就讓楊家姐弟折了進去,真真是個可怕的小子。
想到兄弟倆為了楊澤身上的鬼東西奔波打聽的時候,那個人提到徐家一臉忌諱的表情。
人家都說了,非到了生死攸關(guān)的地步,別打擾這種已經(jīng)金盆洗手的家族。
因為誰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真的隱退。
要是還把那些厲害的東西傳給子孫后代,到時候要是不知道怎么惹了人家,指不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當初他哥倆還不信,覺著怎么著都這么長時間了,就算是再厲害的人,再聲名顯赫的家族,如今也就是個墜了凡的小門戶罷了,早就不是氣候了。
什么?您問楊澤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
他恨不得給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真是該。
這一切的禍都是自個貪心,非得要吞下那塊墨玉髓,好助自己練蠱一道有所精進。
結(jié)果沒那個金剛鉆,還攬這個瓷器活,這不就玩砸了?
還有當初完事后,他們一家子直接走不就得了。
在徐祿那承個情,行個江湖義氣的方式不好嗎?
非得看輕人家,見著點好的就想據(jù)為己有。
這他么就是最近過的太順了,得意忘形。
這邊,楊澤半靠在馬車上,一條腿搭著。
一邊悔不當初地反思著這一路自個兒做的錯事,一邊又忍不住擔憂。
這大哥說去去就回,怎么還不見回來呢?
該不會又在徐家小子那翻了船,栽在他手里了吧?!
楊澤心里著急,刷的一聲從馬車上跳下來。
來回踱步,想尋個法子去看一看情況到底怎么樣了。
心煩意亂之下,楊澤根本沒察覺到,有人在急速接近這里。
“錯不了吧,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這?”
一道悶悶的聲音從暗處傳來,驚得楊澤一激靈,瞬間戒備起來。
厲聲沖著聲音的來源道:“什么人在那鬼鬼祟祟的,滾出來?。?!”
“呵呵”
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傳出來,一個渾身上下裹著黑色袍子,帶著銀樣面具的人走了出來。
“你裹的倒是挺嚴實。”
楊松皺著眉看著來者,行走江湖多年的直覺告訴他,這人不是路過,就是沖著他們來的。
至于是仇家?還是想打劫?
楊澤在腦海中不斷回憶,過往的那些仇敵們,可沒有一個是眼前人的這副做派。
這人看上去也不像是缺錢的,他到底是為了什么來的?
仿佛知道楊澤心中所想一般,眼前的黑袍人又笑了一聲。
“別擔心,我對你沒興趣。”
“而且,不是我要找你們,是他們倆?!?p> 黑袍人語氣無奈又寵溺,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隨手解下了臉上的帶著的面具。
楊澤瞳孔一縮,對面那個長著三張人臉的怪物繼續(xù)開口補充
“他們要的,是你身后的那對姐弟?!?p> 話還沒說完,楊澤渾身汗毛炸起,全身上下的蠱蟲一起放出,向著那個黑袍人攻去。
“做你娘的春秋大夢去吧?。?!”
楊澤眼前的三張人臉同時咧開了笑臉,露出里邊猙獰的利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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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樣?”
徐祿一臉嚴肅,現(xiàn)在的他幾乎感受不到身上的納財寶煞眼和歡喜般若咒的存在。
徐祿看著周圍,心想這個地界兒應(yīng)該是有什么能壓制人功力的東西。
從萬道書那換來的東西幾乎被鎮(zhèn)壓到了極限,現(xiàn)在的徐祿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萬道書?嗯?對了!
徐祿一拍手,想起了被拘在萬道書里的六煞貔貅。
手一揮,一道寶光閃過。
“啾啾啾?。?!”
靈活的殘影伴隨著歡快解脫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宮殿中,徐祿知道,這是六煞貔貅被憋壞了。
隨著好一陣宣泄式的瘋狂亂竄,六煞貔貅終于慢慢停下來。
兩個黑豆一樣的眼睛回頭望著自己的主人,貌似這好像不是炊金閣哇?
雖然這里的氣息讓貔貅很舒服,但是其中夾雜的危險氣息也不少,甚至有一股,是直接想它尖叫著拖著主人趕緊離開。
“啾咪啾咪!”
小貔貅揮舞著自個兒的小短手,急急忙告訴主人這里的危險,徐祿知道它感受到的危險氣息倒也不算驚訝。
畢竟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要是不危險也說不過去。
想到這,徐祿又詢問道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有又有受到什么力量的壓制?”
小貔貅懸浮在空中,聽到徐祿的問題,趕緊閉上雙眼仔細感受。
片刻后,它睜開漆黑的小眼兒,搖搖頭表示沒有。
“呼~~”
得到還算明朗的答復(fù),徐祿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地方地限制八成是針對人類而設(shè)置的,被點靈的小貔貅不在此列。
手上走出這古怪地方的籌碼又多了一點,徐祿心里也踏實了一點。
招招手,六煞貔貅咪嗚一聲,歡快地朝著徐祿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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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墓外,楊澤渾身是血地躺在馬車地不遠處,雙眼充血地盯著那個怪物一步一步走向馬車里的姐弟倆。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這樣恐怖的怪物為什么會盯上自己的兩個侄子。
現(xiàn)在他不求別的,只希望大哥能及時趕回來,救下孩子們。
楊澤渾身經(jīng)脈寸斷,只能無力地看著那道身影不斷前進,心中的不甘和恨意越來越強。
終于在那道黑色的身影進入馬車時,楊澤帶著強烈地情緒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彼時,他身上流出的血匯成一灘血泊,帶著他的不甘以及富含大量的蠱蟲氣息緩緩深入地下。
就在黑袍人進入楊家姐弟的馬車之時。
“轟?。?!”
相似的場景再一次發(fā)生,又一次地陷出現(xiàn),將在場的所有事物都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