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哥?他還長了個輩分
她蹲到老人身旁,捏住脈搏,兩秒后她跑過去拿過自己包,翻出銀針,啐了口白酒后抬起老人胳膊,銀針沒入老人極泉穴。
“迎迎,不可以?!泵氛孚s忙攔她,“我們不可以,恬恬,打120。”
沈迎沒理,手里銀針依次沒入膻中穴,氣戶穴,內(nèi)關(guān)穴,合谷穴,太沖穴,神門,神庭。
她看向覃映之,“覃映之,趕緊端一杯水來。”
覃映之趕忙放平老人,沖進(jìn)堂屋倒水。
一旁的中年女人見情況不妙想溜。
白恬倏地沖出去攔住女人,惡狠狠的說:“想走!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給我老實(shí)待著!”
中年女人顫了下,立即拔高語氣,“警察來了又怎么樣!我告訴你們,這小妮子干出這么傷風(fēng)敗俗的事,她奶奶要是死了,就是被她氣死的!”
“你放屁!”覃映之氣的眼眶猩紅,沖過去打她,“李桂花,我奶奶要是有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老娘怕你!老娘今天就得讓鎮(zhèn)上的大伙兒都看看,這覃家的死丫頭是個什么不要臉的東西,在城里上個學(xué)上到男人床上,我說怎么最近覃家新東西是越來越多了,原來是靠掙這拉皮條的錢!”
女人的聲音引來不少人,門口漸漸聚滿人。
覃映之和女人扭打在一起,梅真和白恬忙著拉人,整個院子亂作一團(tuán)。
沈迎手里最后一根銀針沒入老人穴位,老人輕咳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她趕忙扶起老人說:“您先別動氣,映之是個好女孩,聽她解釋?!?p> “之之……”
拽著李桂花頭發(fā)的女孩聽見老人喊自己,趕忙松開人跪到她身旁,低著頭抽泣,“奶奶,對不起,讓您失望了?!?p> “真的是你?”舒二鳳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養(yǎng)大的女孩,雙眼噙淚,“怎么可能,之之,怎么可能是你?!?p> 覃映之低聲哭著,無法反駁。
李桂花冷嗤一聲,“賤皮子生的小賤蹄子,有什么不可能?!?p> “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死了?!?p> 沈迎取出舒二鳳身上的針,睨向女人,“私自散播他人隱私是犯法的,回去等著收律師函?!?p> “我怕你!”李桂花叉腰就準(zhǔn)備罵,“你們今天踩壞我兒子手機(jī),還打我,等警察來了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p> “誰讓誰吃不了兜著走,”白恬叉腰跟她吵,整個院子又鬧起來。
警察和救護(hù)車到時,沈迎幫著覃映之把舒二鳳送上救護(hù)車才跟著警察離開。
警車離開小鎮(zhèn),遠(yuǎn)遠(yuǎn)的拱橋上,楚安心立在周懿歡身旁笑著夸她。
“學(xué)姐,你真厲害啊,什么東西都能搞到。”
周懿歡笑嗤一聲,“那是,這種東西,怎么可能刪的干凈,還好你碰見過沈迎施針救人,她一個大一插班生,連考醫(yī)師資格證的資格都沒有,敢私自施針,這輩子都別想學(xué)醫(yī)了!哼……”
楚安心淺笑笑,彎著眉眼說:“學(xué)姐,那我們現(xiàn)在做什么呢?”
周懿歡哼了聲,“做什么,你怎么這么蠢,當(dāng)然是請人去警局看好戲!”
楚安心看著她走遠(yuǎn)的背影,唇角淺勾。
……
祥云派出所。
沈迎四人跟警察做完筆錄后坐在大廳的長椅上跟李桂花對峙,誰都不讓誰。
負(fù)責(zé)做筆錄的警察拖了把椅子坐五人中間,冷沉視線從李桂花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上挪到右手邊四個死不悔改的女孩身上。
“你們準(zhǔn)備怎么解決,調(diào)解還是起訴?!?p> “起訴!”李桂花氣不打一處來,齜著牙吼,“我要告垮這幾個小妮子!城里來的了不起了……嘶,好痛?!?p> “你們呢?”警察看向沈迎四人,“要和解嗎?都是大學(xué)生,掛上這東西,以后簡歷可沒法看?!?p> 梅真和白恬扯了扯沈迎袖子,示意她她們想和解。
李桂花那嘴臉不過是想要點(diǎn)錢,她要真敢起訴,就不會在這里跟她們廢話了。
“我們和解。”沈迎不耐煩地回了句。
“和解?”李桂花語調(diào)驟然拔高,“那行,賠兩萬我就跟你們和解。”
“什么!”白恬蹦起來氣的不行,“兩萬!你全身上下哪兒值兩萬,你都把舒奶奶氣到醫(yī)院了!我們沒讓你賠錢就算好的了!”
“我氣她!”李桂花也不服軟,“要不是她孫女做出這么不要臉的事,我能氣的了她!自己在城里臟就算了,回來臟我們孩子的眼做什么!”
“你放屁……”
兩邊又吵起來,整個大廳都是吵鬧聲。
沒多久,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jìn)大廳,視線掃了圈后淡聲問:“哪位是沈迎小姐?”
“這里?!鄙蛴瓘某臭[的人群后出來,停在男人不遠(yuǎn)處,“什么事?”
“有人起訴您非法行醫(yī),這是律師函?!?p> 男人把手中信封遞給她,“我的當(dāng)事人讓我轉(zhuǎn)告您,如果他母親出了任何事,您做好準(zhǔn)備?!?p> 沈迎掃了眼那信封,沒接。
男人把信封往她身前遞了遞,“知道你是滬大的學(xué)生,以后做事要長記性?!?p> 大廳的吵鬧聲被男人的話壓住,沉寂的氣氛散開。
沈迎沉默,半晌,她捏過信封,輕輕一折揣進(jìn)自己口袋。
“迎迎?!瘪持畵屵^她口袋信封,撕開,看見起訴人真的是自己父親后,紅著眼眶瞪向西裝革履的男人,“憑什么,覃大生多少年沒回來看過我奶奶了,要不是迎迎,我奶奶今天就沒救了,憑什么!憑什么!”
梅真和白恬趕忙上來拉住覃映之,憂心的看向沈迎。
沈迎淡然的拿過她手里律師函團(tuán)吧團(tuán)吧塞口袋,輕抬下巴回視男人,“知道了,不送?!?p> 男人輕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
他剛走出大廳,蕭玉沉就帶著蕭林走進(jìn)大廳。
沈迎視線撞進(jìn)他幽深墨眸,秀眉輕蹙。
這太子爺來干什么。
剛想裝不認(rèn)識,蕭玉沉就出聲止住她轉(zhuǎn)彎的腳尖兒。
“過來,沈迎?!?p> 沈迎舔了舔唇,余光掠過梅真和白恬錯愕的表情,立即停下腳步,甜甜喊了句:“哥,你怎么來了?!?p> 蕭玉沉腳步滯了滯,窄眸微瞇。
哥?
他還長了個輩分。
算了,給她個面子。
“玩兒到派出所,皮子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