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中二病與夏天
這幾天家里刮臺風(fēng),打游戲時常網(wǎng)絡(luò)波動,甚是不爽??山裨顼L(fēng)雨間隙,出門溜達了一圈,世界竟然是如此的清爽,于是回到家打算寫點什么:
對于在海港城市長大的我來說,對臺風(fēng)的感覺就像是家里拐八個彎勉強能找著的親戚,一年到頭總能見上那么兩三回,甚至還有些熟悉的親近感。畢竟親戚來時總會帶點牛奶啥的,臺風(fēng)來了也就意味著放假嘛。
當然,現(xiàn)在被社會毒打被資本家剝削的我自然不存在什么臺風(fēng)來了有假放,甚至打個游戲還要吃嚴重的網(wǎng)絡(luò)波動(悲),果然童年這玩意真是一去不復(fù)返了。
我小學(xué)是在一所靠著海的小學(xué)寄宿,當時因為父母忙工作,基本兩三個星期才能回一次家。那時最有趣的事情便是放學(xué)后晚修前的時間趴在宿舍走廊上看晚霞,這么做并非是小學(xué)生能欣賞晚霞的壯麗,而是單純覺得叉手趴在圍欄上酷斃了,像電影里抽煙的周潤發(fā),黃昏一落便起身血染長街。
大部分人總是會有中二時期的,會幻想自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是神仙,是異能者,學(xué)校里最可愛的女生會用崇拜的眼神望著自己的背影...
那我大概就是五六年級的時候了,當時在看土豆的《魔獸劍圣之異界縱橫》,里面有個技能叫啥疾風(fēng)步,大概的作用就是閃現(xiàn)吧,成長到后期這個技能有踏破虛空那味了,我就時?;孟胱约菏菨摲趯W(xué)校內(nèi)的劍圣,手里拽著疾風(fēng)步,如同大隱于市的主角。
有一年刮臺風(fēng),我們這些住校的兒童離家很遠,就放假在宿舍待著。我當時趴在陽臺上看風(fēng)卷殘云——刮臺風(fēng)時海上總會壓滿厚厚一片陰云,在我看來就像倒立于世的巫山,大雨傾盆時猶如世界末日,細縷的陽光還會穿過陰云間隙打在被風(fēng)卷起的零碎之物上,那場面真猶如小說里的主神踏破虛空降世,而這時我就會在同學(xué)們驚掉下巴的目光中騰空而起,校服被臺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一個疾風(fēng)步給丫狗屁主神干出位面——
當然是臆想的,但那種中二病犯的感覺確實是我童年時期的快樂。
可能是從那時候起,我總會在腦海里構(gòu)思一些畫面。上了初中后便沒有那么中二了,不再幻想自己是能捏爆主神神格的大修士,但偶爾也會想想,希望生活中能出現(xiàn)一位抱著熊貓的少女,這個想法來自于焦姐的《隱殺》,誰能不喜歡月池薰呢?
可如果這個少女存在,該是什么樣的?
漸漸地,塑造一個完美的女主角這個想法在我腦海中產(chǎn)生了,我當時的理想型是《隱殺》中的靈靜,又看了《贅婿》,愛上了下呂梁山的陸紅提,時過境遷,陸陸續(xù)續(xù)寫了幾本沒頭沒尾的書,就有了這本書第七章開頭的少女。
那一段寫的真好啊,哪怕這本書寫的是一坨狗屎,我都為能寫出那一段而自豪,因為我做到了通過文字傳達感受這件只有作家能做到的事。
當然,距離“完美的女主角”,我的水平可差得遠呢。
這本書如果說還有什么畫面是我腦海中的,那大抵是開篇哥斯拉破海而出的那一段:一片陰影在海平面上浮現(xiàn),隨后山脊般巨大的鱗片翻起波濤,雷光咆哮,巨獸從深淵中昂首——
動筆時腦子里差不多是這種感覺,但現(xiàn)在又有些不一樣。
兩個多月前我去了云南出差,過程平平無奇,因為防疫哪兒的景點基本都沒去,大理古城旁邊的網(wǎng)吧倒還有充值沒花完的錢。離開麗江時途徑大理,云南的高速盤山而建,曲曲折折彎彎繞繞,就當我百般無聊看大山時,猝不及防的,我看見了洱海。
就像一片泛著光的湛藍,突然擠進了我的視野——
那是一望不到頭的湛藍,云在天邊淡淡的飄,大理的天空與地面是如此之近,仿佛水面與藍天連在了一起,一座零零散散的古鎮(zhèn)坐落在岸邊,遠遠還能望見幾艘駁船...
這是我這輩子見過最震撼的風(fēng)景。
美到讓覺得那兒應(yīng)該有一只哥斯拉。
沒錯,我當時第一反應(yīng)是我的哥斯拉應(yīng)該從那么漂亮的洱海中破水而出,比云南的大山還高,比望不到頭的洱海還要大,神威的視線要能觸摸到天空,那才夠酷,才能匹配的上這份美麗。
于是當時中二病犯的我決定再寫一次破水而出的哥斯拉,一定要把這份美麗傳達到,不過現(xiàn)在還沒想好怎么寫(誒嘿)。
話繞回來了,來聊聊寫書。
有人說我進宮了,我覺得有失偏僻(惱),其實寫是寫完了第一集,但寫的很瑣碎,一直沒改,存在草稿箱里沒動。大綱這兩個月來來回回改了好幾次,倒不是我多么敬業(yè),主要是每次突然有了更好的想法,就會推翻原定的路線——
慢慢來吧,這個月內(nèi)我會更新完第一集,到時候改完一口氣發(fā),這幾天忙著工作,還有尼祿祭要肝,實在痛苦。
啊,好想吃黑叉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