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雙頭怪胎
高奇勛微微一怔,面色有點僵硬,“我一有空就會去陪她老人家的,今日正好有事找你?!?p> 李思琪詫異:“什么事呀?”
“父皇壽辰將至,各附屬小國來京朝賀,最近城中魚龍混雜,恐怕不太安定,我想求太后讓你留在宮中?!?p> 李思琪聞言,驚訝地呆愣住了,沉吟了片刻,才問:“怎么個留法?”
高奇勛耐心解釋:“經(jīng)過這幾回,你治好了母后,楚質(zhì)子申博羽和太后,父皇對你也算認可了。
我再讓元元出面請父皇賜予你一個女醫(yī)的官銜,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宮里了?!?p> 高奇勛的這個打算讓李思琪感激不已,可心底對自由的向往以及對深宮的排斥還是使她果斷拒絕:
“多謝大皇子的好意,不必了,我這個人隨性慣了,在宮里呆久了會渾身不自在。你放心,我會萬事小心的?!?p> 高奇勛還欲再勸說,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總管周德福行色匆匆的跑來了。
還未近前就焦急道:“哎呦,大皇子,您讓老奴好找呀,陛下有急事召您,快隨老奴去吧?!?p> 高奇勛見狀只得將未說出口的話咽下,身形未動,卻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李思琪。
李思琪俯身向周德福行了個禮,對方點頭回應(yīng)。
又催促道:“大皇子,快走吧,讓皇上等久了就不好啦!”
高奇勛這才回過神來,抬步欲走,“我說的那些還是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p> 說完,面帶憂色大踏步走了。周德福則意味不明地深深看了李思琪一眼,小跑著跟在高奇勛身后。
一對蝴蝶糾纏嬉鬧著從李思琪身邊飛過,落在前方的一簇龍船花上。
棲息片刻,雙雙起飛,圍繞著花朵,又糾纏一番。然后一只再次棲落,而另一只撲棱著翅膀,遠走高飛。
李思琪莫名覺得有些辛酸,眼前的美景也不似先前那么動人了。又百無聊賴的站了片刻,動身回了住處。
在太后的仁壽宮的這段時間,還算清凈自得。
高奇元時不時來找李思琪玩鬧玩鬧一會兒,對于陸晚晚,她果真說到做到。
陸晚晚之前被禁足,罰抄《女德》《女訓(xùn)》,卻仍舊不知悔改,變本加厲做壞事,那她就換種法子懲治她。
高奇元最會治這種不自重自愛,給臉不要臉的人,她皇帝老子顧忌丞相的顏面,她可不管那么多。
驕傲蠻橫的高奇元可是貴女圈的大姐大,那簡直是一呼百應(yīng),她不過拋磚引玉起了個頭。
陸晚晚做的那些混賬事就被傳得沸沸揚揚,不過,為避免牽連李思琪,高奇元很聰明的過濾掉了一些事情。
只陸晚晚心悅高奇勛,不知羞的自稱皇子妃一件就夠她大做文章了。
那些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貴女們,整日里被圈在深宅大院中,生活枯燥乏味,毫無樂趣。
這一下子簡直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陸晚晚的事霎時被傳得天花亂墜,各種版本層出不窮。
還有一些之前陸晚晚得罪過或欺負過的貴女心帶怨氣,添油加醋,說得更為離譜,甚至恨不得給陸晚晚編出一個孩子來。
一時之間,陸晚晚倒貼大皇子的事,京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丞相上朝時都覺得所有人都一臉看笑話的神情。
氣得他下朝一回家就命人毒打陸晚晚二十大板,怒斥打死最好。
直打到第十二下,陸晚晚承受不住,暈死過去,在丞相夫人用自己的身子阻擋苦求下才算作罷。
最終,丞相又是命陸晚晚禁足家中兩個月,不許出門丟人現(xiàn)眼。
而蕭華那邊,卻不愿就此放棄,陷害李思琪失敗,迷惑高奇績無望,她決計改變策略,曲線救國。
蕭華也不知道為何岳陽近日總住在軍營。
但自從那次她奉姨母之命給淋雨受寒的岳陽送補湯,遇見了高奇績之后,她去軍營送東西的次數(shù)便更勤了。
打著姨母擔(dān)心岳陽身體的幌子,蕭華每次都送來不同的參湯,有時候還帶幾件衣服鞋子。
令她竊喜的是十回能有六回碰上高奇績,哪怕只是說一兩句話,問個安,抑或是遠遠的看他一眼,蕭華都心花怒放。
高奇績雖為人清冷,但對下屬和兄弟還算寬厚,只要不觸犯軍紀,他一般也不干涉。
正所謂溫柔就是一個魔咒,可將百煉鋼化為繞指柔,任你蓋世英雄美人關(guān)難走,當(dāng)然,冷情的高奇績除外。
不過來了幾次,岳陽這個憨直的粗漢子就在體貼細致的小表妹面前繳械投降了,毫無防備,知無不言。
不知不覺中,蕭華從他那里套出了更多有關(guān)高奇績和李思琪的信息,心里醞釀起了新的毒計……
再說李思琪,她兌現(xiàn)諾言,換著花樣給太后做了滋補雙耳湯、紅杞蒸雞、肉蓯蓉養(yǎng)腎湯、黑芝麻百合海參粥等幾種藥膳。
太后開心得合不攏嘴,加之這段時間的相處,對李思琪日漸喜歡,日益依賴。
非要李思琪在宮中多陪她幾日,過了皇帝壽宴再走。
李思琪無法,只得遵命留下。
在這期間,她也沒閑著,毫不吝嗇的把帶來的香脂香膏八白散分給仁壽宮的大宮女們用。
有空的時候還為一些宮女嬤嬤診治些個小病小痛,很快就跟她們打成了一片。
盡管皇上還未給李思琪獎賞或封官,但大家都尊稱她為李大夫。
其中李思琪救治的有一位鄭嬤嬤,她是太后身邊的老人兒了。
因近幾年患了老年性心臟病,不能近身伺候太后,只守著個虛職,蹉跎度日。
李思琪根據(jù)她的病癥開了變通血府通淤湯,幾劑藥吃下去,癥狀明顯減輕。
鄭嬤嬤對她更加信服,時不時來找她聊個天,話個家常,一來二往,兩人變得無比熟稔。
李思琪表明自己最近正在研究婦科,遇到了一個難題需要多搜集病案進行分析總結(jié)和歸納。
于是,她面色平平地問道:“鄭嬤嬤,我聽聞十幾年前有個云貴人,懷胎十月,竟然產(chǎn)下一個怪胎,此事你可知曉?”
鄭嬤嬤聞言一臉惶恐,慌忙起身跑到門口,警惕地四下里看了看,小心地關(guān)上房門才回轉(zhuǎn)身坐下。
穩(wěn)定了下情緒,壓低嗓音謹慎道:“那年里發(fā)生了很多事,先是有了大皇子七公主和二皇子,皇上龍顏大悅,大赦天下。
后來卻風(fēng)云變幻,運日長鳴,天降大旱,云貴人誕下一個雙頭怪胎!”
雙頭怪胎?李思琪驚駭不已,莫說是在古代,就是在醫(yī)學(xué)發(fā)達的現(xiàn)代,產(chǎn)下兩個頭的嬰兒也是一件可怖可悲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