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非得聽難聽話
“對不起,我錯了?!鄙倌陮擂蔚匦α诵Γ焖俪隹谝痪湓?,隨后趕緊將門關(guān)上。
“誰啊這是?”被少年這舉動逗笑,安時笙下意識地脫口問了一句。
百里荒蕪暼了門口一眼,十分頭疼地皺了皺眉,“本王情報網(wǎng)的領(lǐng)頭,這孩子性子太過于跳脫,沒有規(guī)矩?!?p> “沒有規(guī)矩也不錯,最起碼不會死氣沉沉,這樣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多好。”她隨口說了一句,但百里荒蕪聽了這話后,情緒明顯的低沉了下去。
“還有別的事嗎?”
聽到他微冷的語調(diào),安時笙詫異地挑了挑眉,自己這是哪句話惹到他了?
“能幫我把這個圖紙給我爹爹和爺爺帶過去嗎?”說著,她從衣袖里拿出一封信,遞給了百里荒蕪。
這封信上,寫著如何創(chuàng)建一個酒樓的具體操作,安慶峰現(xiàn)在不是將軍,領(lǐng)不了朝廷俸祿,被關(guān)押的時候,金錢估計也散盡了。
如果不想辦法賺錢,就算堂堂一個戰(zhàn)功赫赫的將軍,也逃不了被餓死的命運。
再者,她其實也有私心。
有錢能使鬼推磨,百里荒蕪登帝的路上,少不了錢財?shù)慕灰祝m然他本來就挺有錢,但總有一些意外時刻。
“一起,上回你不是沒能好好說話?”百里荒蕪掃了她一眼,淡淡地開口。
然,安時笙卻搖了搖頭,“不用,你去就行?!敝皩④姼那楦校喽嗌偕龠€是有原主的影響在。
雖然她想要這樣的親人,但終究沒有那么濃烈的感情,而且她也不是原主,相處時間長了,總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兩人又隨便聊了些蕭臨淵的問題,百里荒蕪就送安時笙回去了。
傍晚的時候,安時笙準(zhǔn)備了一整桌子好酒好菜,讓容與去請蕭臨淵過來。
沒過一會兒,蕭臨淵來了。
他還穿著重重的袍子,身上帶著夜色的涼意,像是剛從外面回來一樣。
蕭臨淵看著滿桌的飯菜,又看了看簡單收拾了下自己的安時笙,眸中滿是驚詫,“你找本太子過來,就是為了吃個飯?”
“不行嗎?”她兀自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喝了下去,“我是太子妃,叫太子過來,不為溫情,難不成還為別的?”
蕭臨淵聞言,心中一驚,倒是意外于她的話,“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她伸手敲了敲桌子,突然站起來,一把按住他的肩,往下推去。
他坐到了凳子上,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上的衣袍便被安時笙脫了下來。
“殿下吃點東西?!彼謯A了幾個菜,往蕭臨淵嘴里塞去,“等吃完了,殿下今晚就留在這里吧。”
被安時笙這突如其來的溫柔鄉(xiāng)搞得一頭霧水,他伸手推開了安時笙夾過來的菜,眸中一片清明,“你到底想干什么?”
蕭臨淵三番兩次地擾亂氣氛,安時笙嘴角勉強維持了一抹笑容,從剛才開始,她就一直在笑,笑的臉都快僵了,可面前這人不為所動。
靠,她看的小說里面分明不是這樣的。
蕭臨淵明明就是喜歡她,這種時候,不是應(yīng)該急不可耐地推倒她?
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想著想著,她忘了維持嘴角的笑容,弧度落下,整個人一副深思黑臉狀。
蕭臨淵:……這女人瘋了?
“你想知道什么,或者想問什么,直說就好?!彼淅涮ь^,“別做出這么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樣,看著太惡心?!?p> 艸!
“殿下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她歪了歪頭,倒是不再做剛才那副模樣,眸中挑釁意味十足,“好話不想聽,非得聽難聽話?”
終于正常了。
蕭臨淵抬頭掃了她一眼,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你是不知道你裝模作樣的樣子有多惡心,以后再用這樣的姿態(tài)面對本太子,最好先照個鏡子。”
你踏馬的蕭臨淵,安時笙怒極反笑,“行,那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弟弟呢,你把他弄到哪去了?”
“你弟弟不見了,關(guān)本太子什么事?”蕭臨淵皺了皺眉,“本太子難不成還會為難他,不讓他出來?”
“行,那我就信殿下,”安時笙冷笑一聲,頓時也沒有了興致,“殿下回去吧,別打擾我吃飯。”
這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太大,蕭臨淵微愣片刻,敢情這人叫他過來真的是想問他事,而不是想跟他溫存。
呵,虧他聽到容與的通報還滿心歡喜。
冷哼一聲,他猛地站起來,走到安時笙面前,不由分說地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拖著人就往床邊走去。
“你干嘛?”
“明知故問?!?p> 猛地將人推到床上,蕭臨淵二話不說邊脫衣服邊靠近她,既然話不投機半句多,那就做一些讓兩人都高興的事。
照常拿出噴劑,安時笙對著蕭臨淵噴去,看著人徹底迷離,這才從床上爬起來。
慢悠悠地走到飯桌前,她跟沒事人似的開始吃飯,扭頭看一眼床上的蕭臨淵,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肉。
目前她必須要報復(fù)蕭臨淵,讓原主的怨念徹底消失,她才能獲得這副身體的全部掌控權(quán),要不然這黑色蓮花一直在額頭上,著實讓她有些受制于人的約束感。
第二天一大早,送走蕭臨淵之后,安時笙這里迎來了一個許久不見的不速之客。
“麻煩容良梯等一等,奴婢先去稟告娘娘。”容與看著一臉平靜的容雪,眸底劃過一絲笑意,上回給這人的教訓(xùn),倒是讓這人不敢再隨意進(jìn)入。
“容雪來了?”安時笙挑了挑眉,無所謂地?fù)]了揮手,“讓她進(jìn)來吧?!?p> 容雪一進(jìn)來,就恭敬地朝著她行了個禮,沒有了平日里那般的囂張姿態(tài),“參見太子妃娘娘?!?p> 安時笙看著容雪,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之前的周笑事件,讓周管家心里生了點想法,給容雪暗地里使了不少的絆子。
再加上這次安時笛的事情,給了容雪不小的打擊。
“平身。”她端詳了良久,才淡淡開口道:“找本宮什么事?”
“妾身想跟娘娘求和?!闭f著,容雪跪到了地上,眸中閃過一絲容忍和不爽,臉上卻不顯任何神色,“以后,妾身會對娘娘恭恭敬敬的,也請娘娘,不要為難于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