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想到了她
“你若是想看我怎么讓他難堪的,就留下好好看看吧,好戲還在后面?!彼p笑一聲,突然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冷冷地盯著容與,“少說多做,還有以后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這讓我很不爽。”
“你……”
“怎么你也只會說你,被蕭臨淵傳染了?”安時笙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不再理會容與,她最討厭的就是跟她說話還帶著傲氣的,真是,她又不是找了個祖宗。
被落下的容與愣在原地半響,整個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安時笙離開的身影,那女人,居然如此對她說話。
在王爺面前,她就沒收到過這樣的委屈!
可猶豫了一下,她還是轉(zhuǎn)身往大廳那邊走去,
她倒是要看看,安時笙接下來到底還有什么計謀。
……
大廳里,小廝趕忙接著喊了一聲“夫妻對拜”,蕭臨淵和容雪的儀式還沒有走完,還不算禮成。
“臨淵……”
看著仍然立在原地,黑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蕭臨淵,容雪輕喊了一聲,眸中滿是委屈和難過,她和臨淵還沒有夫妻對拜。
被她這一喊,蕭臨淵猛然回神,他竟一直在想剛才百里荒蕪和安時笙站在一起的畫面。
不知為何,他越想,越覺得心里不舒坦,他真想現(xiàn)在就沖到安時笙面前質(zhì)問她,到底跟百里荒蕪是什么關(guān)系。
“太子殿下,不好了太子殿下!”
一個丫鬟大喊著跑了進來,對著蕭臨淵就跪了下去,“安良媛肚子痛,太醫(yī)來診斷,說剛兩個月,胎兒不穩(wěn),不知道能不能保??!”
“嘶——”聞言,在場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在皇家,妾室是絕對不能先于正室有孩子,就算有,等到生下來之后也要認(rèn)正室為母親。
但,最令他們感到驚訝的,還是兩個月的身孕。
自己枕邊人才剛有了兩個月身孕,可蕭臨淵卻如此大張旗鼓地迎娶別的女人,聽起來太不負(fù)責(zé)了。
該死,蕭臨淵皺了皺眉,怎么挑到這個時候?
“容兒。”他扭頭看向容雪,十分抱歉地開口道:“實在抱歉,等我回來?!?p> “臨淵……”容雪一把拉住他的衣擺,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眸中滿是委屈,不想讓他離開。
可他沒辦法,如果他不去,他為了妾而不管自己孩子的事情肯定會被傳出去,到時候父皇肯定不會輕饒他,更有可能的,還會威脅到容兒。
狠心拋下容雪,他跟著丫鬟快步往安時笛的院子那邊走去。
“這……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那我們接下來該去哪?”
“咳咳,請各位開宴?!毙P眼見情況不對,趕忙大聲喊了一句,同時快步走到容雪身邊,低聲道:“良梯,先下來吧,別讓別人看了笑話啊?!?p> 笑話?容雪悲慘的勾唇輕笑一聲,實在控制不住自己從剛才就一直壓抑著的情緒,淚水奪眶而出,流滿了滿臉。
她今天就是個笑話。
“走吧?!睌苛藬宽?,她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跟著小廝的步子走出大廳。
“果真是一個妾,我就說嗎,一個妾憑什么能得到這么好的儀式,你看,人家正宮看不慣了,真是自己找死?!?p> “就是就是,有個良媛都懷孕了,她還非得讓皇兄娶她,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p> 部分公主們又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完全忘了自己剛才還曾羨慕皇兄對容雪的偏愛。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已經(jīng)到晚上了。
請來的賓客們紛紛告別,安時笛那邊恢復(fù)了安穩(wěn),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住了。
要說唯一一個凄慘的,也就是正一個人空守洞房的容雪。
“容兒,實在抱歉?!笔捙R淵忙完所有事,趕忙朝新婚的容雪這邊趕來。
容雪幽幽地看著蕭臨淵跑過來的身影,突然間笑了,她從來就不喜歡蕭臨淵,她一直想要的,是太子妃之位,甚至是皇后之位。
只不過今天實在是過于丟臉,那畢竟是她一生一次的美好時刻,卻被毀成了這個樣子。
呵,安時笙,安時笛,等著吧,她遲早把這兩個賤人,剝皮抽筋!
思及此,她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十分得體地起身懷抱住蕭臨淵,側(cè)耳輕輕蹭了蹭他的胸口。
“沒事的,臨淵,能嫁給你,已經(jīng)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了。”
看到這般懂事的容雪,蕭臨淵只覺得心里一疼,今天這事,確實是他對不起容雪,今后一定要好好地補償她。
“容兒,謝謝你。”他伸手溫柔地?fù)崦菅┑陌l(fā)絲,只顧著自己心里愧疚,可卻完全沒看到,容雪眸中一閃而過的不屑。
“良宵難得,我們就安歇好不好?”容雪紅了臉龐,今天是她第一次做這種事,而且蕭臨淵長的確實異??∶溃f不激動,是假的。
“好?!?p> 他答應(yīng)一聲,一把抱起容雪,將人放到了床上,可愧疚被壓下,那股他意想之中的愛意卻遲遲沒有到來。
他看著容雪的臉,沒有一點沖動。
他總覺得,這張臉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應(yīng)該是,像安時笛那樣的。
可他確實沒多喜歡安時笛,但為什么,他在這種時候會想到安時笛?
不,不對,他想的那張臉好像并不是安時笛,而是跟安時笛長的很像的……那個人。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么,蕭臨淵臉色一白,猛然從容雪身上起來,該死的,他為什么會想到那個女人?
“臨淵?”容雪疑惑地看著從自己身上起來的蕭臨淵,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么蕭臨淵不對自己做那種事?
被容雪疑惑的眼神看著,他索性眼睛一閉,按照印象,朝容雪臉上吻去。
可一湊近容雪,他就聞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那味道刺鼻,讓他本來就沒有多少的欲望,全部被澆滅。
實在受不了,他猛然起來,無視容雪疑惑的眼神,丟下一句“還有事”之后落荒而逃。
“臨淵?”看著蕭臨淵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容雪驚訝地瞪大了瞳孔,蕭臨淵就這么拋下她了?在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