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冒險
被她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給驚到,蕭臨淵明顯停頓了半秒,才輕輕點了點頭,可眼神卻躲避著,不跟她對視。
見蕭臨淵這反應(yīng),容雪明白了,臨淵在騙她,那些丫鬟就是給安時笙買的!
好你個安時笙,干什么都要跟我作對,你等著,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容雪咬碎了一口銀牙,一雙眸子惡狠狠地盯著面前緊閉著的門。
屋里,安時笙躺在床上休息。
安時笛已經(jīng)被蕭臨淵拋棄了,可從蓮花的黑色程度來看,這點還不夠。
看來,她得再狠點。
下午,百里荒蕪來了,她照常給人施了針,突然開口問道:“你打算怎么登帝,有沒有想法,告訴我一下?”
聽此,百里荒蕪詫異地挑了挑眉。
明明幾天前她還一副懶得搭理自己的樣子,怎么今天突然問他關(guān)于登帝的事?
“暫時用不到你?!卑倮锘氖彄u了搖頭,并不想多說。
“那你有把握,在三年之內(nèi)奪位成功嗎?”定定地看著他,安時笙有些緊張地開口問道,事關(guān)她能不能回到現(xiàn)代,她必須要得到一個保證。
然,百里荒蕪只是沉默了片刻就搖了搖頭,“沒把握。”
聽他這話,安時笙瞬間失望了。
當(dāng)事人都沒把握,她一個現(xiàn)代穿越過來的,至今還不了解這個國家的政局的人,該怎么幫忙?
“蕭北朝歷史已久,子子輩輩留下的根基并不容易動搖,蕭臨淵這個太子本就功績卓越,且他后面還有兩個強有力的皇子,就算他們內(nèi)斗很嚴(yán)重,但如果面對敵人,絕對會一致對外?!卑倮锘氖徧ы粗?,認(rèn)真地跟她分析現(xiàn)下的時局。
“所以,弄掉蕭臨淵,讓另外兩個皇子內(nèi)斗?”安時笙挑了挑眉,看向百里荒蕪的眸中多了點贊嘆,原來他讓自己拉蕭臨淵下馬,竟是這樣的原因。
“不錯?!彼c了點頭,“先讓他們自己元氣大傷,本王才能保證最大程度的成功?!?p> 安時笙斂了斂眸,要讓他們自己內(nèi)耗,那她必須先解決掉蕭臨淵,可蕭臨淵這么一個太子,到底該怎么把他弄掉,這是個問題。
送走百里荒蕪,她輾轉(zhuǎn)反側(cè)半天就是睡不著,索性起身,往安時笛那邊去。
這個小炮灰,她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
“滾,都別煩我,哪遠滾哪去!”安時笛隨手拿過一個茶杯,朝著對面的丫鬟頭上就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茶杯落地四分五裂,丫鬟頭上多出了一個流著鮮血的傷口,淚水劃過眼眶,她只能憤恨地咬了咬牙。
“發(fā)這么大火?。俊卑矔r笙緩緩走進來,看了看一臉隱忍的丫鬟,眸底閃過一絲嘲弄,“因為容雪?”
安時笛瞪了她一眼,十分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你來干什么?不是說不想跟我一起對付容雪?”
“本宮改變主意了?!彼ы聪虬矔r笛,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她今天剛過來煩本宮,本宮瞧著她那張臉,著實有些討厭?!?p> “那你有什么辦法嗎?”安時笛連忙開口問道,看向她的眸中滿是期待。
嘖,安時笙笑了笑,不愧是炮灰一般的存在,這腦子,基本告別宮斗了,這輩子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計謀,也就是暗算將軍府了。
挑了挑眉,她故作神秘地輕笑一聲,“本宮倒是有一計,只不過極為冒險,看你愿不愿意去試一試了。”
“冒險?”聽此,安時笛猶豫了,本來現(xiàn)在太子殿下對她都冷淡了,如果冒險成功了,她能順利除掉容雪,可如果失敗了,依太子殿下現(xiàn)在對容雪的偏愛,她一定完蛋。
“你怎么不去?”安時笛問道。
呦,還算有點腦子,還知道問一下。
她淡淡垂眸,“因為容雪在或者不在,對本宮的影響不大,本宮的太子妃之位,不是她一個犄角旮旯里出來的小家子能夠頂替的。
再者,本宮對蕭臨淵早就死心了,本宮不需要他的寵愛,所以,有沒有容雪,對本宮來說,影響并不大。”
停頓了一下,她又抬眸看向安時笛,“可是對你來說,容雪的存在,讓蕭臨淵完全忽視了你,只要她在,蕭臨淵的寵愛就一直在她身上?!?p> 安時笛越聽臉色越白,安時笙說得沒錯,沒有了容雪,蕭臨淵一定會把心重新收回到她身上,她必須除掉容雪!
“你說方法,”她猛然抬頭,定定地看著安時笙,“我來冒險。”
“好。”眼見魚兒上鉤了,安時笙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微微俯身,湊到了人耳旁,輕輕說了幾句話。
“這……”安時笛一臉猶豫,同時看向安時笙的眸中多了點驚恐,她竟不知道,這一向溫柔善良的長姐,居然能想出這種惡毒的心思。
難不成之前在將軍府,她的溫柔都是裝出來的嗎?
“后天,本宮會協(xié)助你一起,不用怕。”安時笙臨走之前又安慰了安時笛幾句,才回了自己院子。
一切就緒后,她開始調(diào)制藥劑,不過多時,一顆黑色的藥丸便出現(xiàn)在桌子上。
“小人參見娘娘?!?p> “民女參見娘娘。”
外面突然傳來兩個聲音,其中一個她聽出來是周管家,另一個,估計是他家姑娘。
“進來。”朝著外面喊了一聲,她收好藥丸,看著走進來的兩人。
周管家身旁,一個身材瘦弱的姑娘小心翼翼地站著,不時抬頭看她一眼,卻在跟她四目相對之時,趕忙移開了目光。
周管家見此,連忙開口向她解釋,“小女自小身體便不好,一直窩在屋子里不怎么出來,所以性子懦弱了些?!?p> “無妨?!彼龘u頭表示毫不在意,緩緩踱步到那姑娘面前,蹲下身子跟小姑娘平視,“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好似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話,整個人呆愣在原地半天沒反應(yīng),還是一旁的周管家推了她一下,她才緩過神來,“稟告娘娘,民女周笑。”
“娘娘,小女不懂禮數(shù),還望娘娘平日里多加擔(dān)待,如果她沖撞了娘娘,請娘娘告知小人,小人一定立馬把她調(diào)走?!敝芄芗疑钌畹匦辛藗€禮。
平日里他不曾苛待過太子妃,想來太子妃也不會過于為難笑笑。
話說,要不是因為笑笑身體不好,需要太子妃幫忙醫(yī)治,不然他是怎么都不愿意把自己女兒送到這不受寵的太子妃這里。
他還得想想一會要怎么跟太子殿下稟告,這可是件大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