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猛猛地想起來自己名字的由來。
以前他是沒有名字的,因為他家里窮,是一個部落里最窮的那種。
可是他勇猛過人,后來被王子殿下相中,成了他的扈從,然后就被王子殿下賜名“扈猛”。
可是他竟然被眼前這個男人一把抓住,而且動彈不得,這讓扈猛渾身發(fā)緊,眼前這個男人肯定沒有用盡全力。
因為他以前對付那些對手的時候,也是這樣,不用全力,還笑著看向?qū)Ψ健?p> 一股涼意從他的尾椎處爬起,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感覺了。
“扈猛,你在干什么!”金格朵也察覺到不對勁,然后眉頭一皺,看向了秦重。
秦重也注意到了這個帶著異域風(fēng)情的女子,視線碰撞之后,他開口道:“你們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大夏國內(nèi),如此猖狂!”
聞言,扈猛連忙向金駿昊投去“危險”的眼神。
金駿昊也被這一個眼神給弄懵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少爺,我們還是離開吧?!睆堅埔妱莶幻?,連忙勸阻金駿昊。
原本金駿昊還想繼續(xù)爭斗,可是他現(xiàn)在身份不明,更沒有帶象征身份的東西,若是真的死在這里,他如何爭奪大單于之位?
想到這,金駿昊臉色一沉,道:“扈猛,我們走!”
扈猛聽到這話,連忙向外抽自己的胳膊,可是對方?jīng)]有要松手的意思。
而這個時候,金駿昊已經(jīng)帶著張元善和金格朵向著來路而去。
扈猛眼神閃爍,他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想要怎么樣。
“滾吧!”秦重手下用力一捏,只聽見“嗝吱”一聲,然后他用力往外一推。
扈猛吃痛,身形沒有穩(wěn)住,猛地后退兩步,然后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金駿昊聽到聲音,猛地回過頭來,看到這樣的場景,他怒火中燒,放狠話道:“且容你猖狂一陣!”
秦重笑了,然后道:“盡管來!我秦某還沒有怕過誰!”
然后眾人就看到這奇怪的四個人離開了這酒樓。
“秦將軍,真是多謝了!”湯鐘亨朝著秦重抱拳一鞠躬。
“哪里的話,如今我們可是商業(yè)伙伴,互相幫助,那也是應(yīng)該的!”秦重這番話說的言真意切。
故而這在場的官員,都覺得秦重這個人,還行!
可以處!
但這么一鬧,眾人也就沒了吃飯喝酒的心思,于是就分開了。
十其余人走了以后,秦重拉住湯鐘亨道:“剛才那人,什么來歷?”
“秦將軍,那是匈奴大單于派來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怎么就無聲無息地進到了這京城里來。我……我還得去稟報陛下!”
聞言,秦重又拉住了湯鐘亨,“燒烤架的事兒,湯大人可要加把勁啊,這樣的好事兒,戶部完全可以像咱們這樣,轉(zhuǎn)手一賣,賺個高價!”
湯鐘亨聽了,拱手笑道:“那秦將軍為何不自己賣個好價錢?”
“我這是為國出力,你難道看不出來?”秦重笑笑,“這只是一個開始,以后咱們還會有合作的,還請湯大人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幾句!”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湯鐘亨一聽秦重說后面還有合作,心里樂開了花。
哎呀哎呀!
秦重可真是個財神爺一樣的人物!
“既然如此,秦將軍,咱們就此別過!”
“告辭!”
“告辭!”
二人就在這里分開了。
回去的路上,秦重還在想著剛才那個叫做“扈猛”的家伙,那家伙的手勁,大的驚人!
不過,他還能夠掌控得住。
聽到湯鐘亨說到“大單于”這個詞,秦重就像是醍醐灌頂般,想起來很多事兒,尤其是他當(dāng)初帶兵打到匈奴王庭附近,直接讓很多匈奴人記住了他的名字。
不過剛才他好像沒有說出自己的名號,想必這幾個人,還不知道他的厲害。
一念至此,秦重坐上了馬車。
…………
另一邊。
一處暗巷之中,扈猛正跪在地上,低著頭。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他的主子,金駿昊。
金駿昊一臉陰沉,然后厲聲責(zé)問道:“剛才你是不是打不過那個姓秦的?”
“回殿下話,小的確實打不過?!膘杳驼f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丟了心中一股氣。
“扈猛!你可是我的勇士,是黑狼部落的猛獸,怎么變成了這個德行!”金駿昊氣不過,一腳踹上去,然后踹在了扈猛的胸口。
而扈猛則是硬受了這一腳。
他不敢說,自己的胳膊已經(jīng)被捏錯位了,如果說了,怕是立馬就會被眼前這個脾氣古怪的王子殿下給拋棄掉。
草原不要廢人!
他扈猛更不能成為廢人!
“哥哥,扈猛打不過那人,這也不能說明什么,這大夏國畢竟地廣人多,出現(xiàn)幾個厲害人物,也是正常的,扈猛的勇猛,哥哥你是知道的,不要寒了猛士的心才是。”
金格朵手中捏著那把短刀,站在金駿昊一旁。
“張師傅,現(xiàn)在該怎么辦?”金駿昊看向了張元善。
張元善緩緩道:“殿下,現(xiàn)在要么去城外,和隊伍一起再次進城,要么,咱們就該去找一個人。”
聽到找人,金駿昊眉頭一皺,然后用折扇扇了兩下,他開口道:“找誰?”
“自然是在這個國家說的上話的人!”張元善微微一笑道。
金駿昊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很不喜歡張元善這種說話的方式,就像是給一個草原上的女人蓋上了一塊紅布,讓你來猜。
他更喜歡草原上那些奔放的女人,盡管那些女人有著各自的目的,但她們會直接告訴你,她們喜歡你,然后在夜里爬上你的床,任你擺弄。
張元善不是這種女人,在張元善的面前,金駿昊感覺自己像是草原上的女人。
這感覺,很不爽。
跟著張元善左拐右拐,四人來到了一座宅邸門前。
宅邸上掛著匾額:相國府。
到了大門口,張元善敲了敲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出來的仆人左右看了看,“你們誰呀?有請柬沒有?”
“我們是相國的故友,特來拜訪,還請通傳一聲。這是信物。”
張元善和氣說道,然后遞給下人一塊紅色的玉玦。
“等著!”
那下人“彭”一聲關(guān)上了大門。
不久,那下人又打開了門,然后客氣道:“幾位趕緊里面請!”
“哼!”金駿昊率先跨進大門,走了兩步,然后看了扈猛一眼。
只這一眼,扈猛就明白了。
等大門“嘎吱”關(guān)上,扈猛猛地伸出一拳,砸在那下人的太陽穴上。
那下人瞪大眼睛,嘴剛剛張開,就“彭”地倒在了地上。
張元善見狀,搖了搖頭,這就是得罪匈奴人的下場。
可惜了,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