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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非但不認(rèn)錯(cuò),還讓陛下您禪位

第九十九章 楚卓儒都抉擇

  “大帥,朝堂來的急報(bào)!”

  阿庸神色可見的焦急,已然顧不得太多規(guī)矩,掀開楚卓儒所在的營帳便直直踏入進(jìn)去。

  正坐于主座上撐頭假寐的楚卓儒睜開眼眸,坐直身子接過阿庸遞來的奏章。見著一向穩(wěn)重的手下此刻滿頭大汗,楚卓儒便知他心里有事。

  展開奏章閱覽,楚卓儒頭也不抬地問道:“怎么了?這般火急火燎地尋來?!?p>  “大帥,許丞相……許氏一族,被降罪了?!?p>  阿庸習(xí)慣性地脫口而出,然念及許家如今情勢(shì),則是沉著聲改口了。

  楚卓儒拿著奏章的手一頓,目光轉(zhuǎn)瞬間便移回阿庸身上,目露愕然,轉(zhuǎn)而厲聲問出口:“到底怎么回事!”

  “莫仕真,是莫仕真,他出手了!”

  阿庸也不敢耽擱,忙忙將同伴遞來的消息,從許楊祖孫受罰,再到許道寧被連降六級(jí),直到許楊辭官,莫仕真上任,事無巨細(xì),都對(duì)楚卓儒一一道來。

  聽清原委,楚卓儒那原本平靜的目光,寒得仿若能結(jié)出冰來。

  “莫仕真,好一個(gè)莫仕真!”

  怒極反笑,楚卓儒緊握的雙拳捏得咯吱作響。

  聽得阿庸的話,楚卓儒看也不看那奏章一眼,狠狠地摔在案桌邊上。

  有莫仕真插手,楚卓儒不用想也知道,那唯恐天下不亂的瘋子,怎么可能會(huì)順了楚卓儒的意?

  那奏章的內(nèi)容,無疑是父皇楚蕭告誡自己不可輕舉妄動(dòng),待得兩軍兩敗俱傷之際再出手,去坐收那漁翁之利。

  “大帥,那增援一事,王上那邊……”

  楚卓儒對(duì)上阿庸的目光,怒而笑道:“還能如何?叫咱們按兵不動(dòng)好去撿漏!”

  糊涂??!

  不自覺地,楚卓儒狠狠捶了一下桌面。

  原以為父皇只是肆意了些,不想在如此大事上還犯渾,真的聽由莫仕真所言,其結(jié)果無非就兩個(gè)。

  周國滅亡,異族壯大,或周國戰(zhàn)勝,名揚(yáng)四海。

  至于落井下石坐收漁翁之利?且不說以那女帝剛烈的性子,勢(shì)必臨死前也要重創(chuàng)他們一把,但說大乾宋國等諸侯國,怎可能放任異族成長,讓它楚國坐享其成?

  本就因屠城失了人道,成了各諸侯國眾矢之的,莫仕真那廝竟還想將楚國往這一火坑上推,其心可誅!

  “許氏祖孫,終是受了本帥連累。”

  輕輕嘆出一口氣,楚卓儒神色略顯疲憊道。

  “許公子定不會(huì)怨您的,何況這也不是大帥您的錯(cuò)?!?p>  阿庸見楚卓儒神傷,忙寬慰道,然臉上卻是犯難:“只是大帥,咱們真的要聽王上之令么?屬下總覺得,雖不是一國同胞,但于他人危難之際落井下石,有失人道,非君子所為?!?p>  若真的做了,怕是午夜時(shí)分,每每都要被索命的冤魂驚醒。

  倒不是他阿庸有多慫,如果是兩軍堂堂正正交鋒,死傷難免,這是無可厚非的??蛇@般不地道的做法,即便得了好處,他心里也不痛快。

  “既不是君子所為,我們又為什么要去做?”

  楚卓儒給的答案極其明確,而莫仕真與太子楚子墨的用意,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目中厭惡幾欲溢出:“當(dāng)了他莫仕真一回替罪羔羊,這罪魁禍?zhǔn)走€想本帥去擔(dān)第二次,好讓他們坐享其成?做夢(mèng)!”

  若他真的做了,離陽大陸數(shù)萬百姓的唾沫也能將他淹死。莫仕真與太子爺這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好。反正出了事,人人討伐的也是他執(zhí)行的楚卓儒一軍,替天行道除惡揚(yáng)善,都有他楚卓儒頂著。

  “可……這是上頭下來的軍令啊?!?p>  阿庸有些擔(dān)憂道。

  自家主子一看,這擺明了就是要抗旨啊。朝中唯一支持楚卓儒的許家已經(jīng)被打壓,這是莫仕真與楚子墨做給楚卓儒看的警告。若是主子真抗旨,如今他二人勢(shì)大,豈不是著了道?

  見阿庸神情如此,楚卓儒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輕輕笑出一聲,對(duì)他搖頭說道:“阿庸,有些時(shí)候,人不必怕東怕西的,若是畏首畏尾,那還有什么事可做成?”

  “可……大帥,那是王上下的軍令啊。”

  阿庸面上一片無奈,有氣無力道。

  “軍令?那又如何?”

  楚卓儒卻是不以為然,那掃向案桌蓋了皇令的奏章的眸光,帶著滿滿的諷刺:“周國那女帝征戰(zhàn)時(shí)刻,那一句話說得極好。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若是能免楚國上下于水火,這軍令,本帥抗了又如何?”

  阿庸聽言,倒是陷入了沉思。

  “剛剛你說……道寧被貶于此地為官?”

  楚卓儒忽想起什么,問著阿庸。那掃向帷幔的目光,又寒了幾分。

  如此天寒地凍之處,莫仕真與他那好哥哥竟將人堂堂一位謙謙公子流放于此,擺明了就是要置他于死地!

  見阿庸點(diǎn)頭,楚卓儒將腰間貼身令符摘下,示意阿庸上前來并交付給他。

  “這幾日,軍中事宜,你什么都不用管,唯一的任務(wù),就是帶著人攔于此地官道之上,將許道寧,好好地帶來營帳見我。”

  “這……”

  阿庸接過令符,看了眼不按套路出牌,且膽大妄為如此的主子,有些哭笑不得地問道:“主子,咱這算不算劫持朝廷命官?若被王上知道,屬下這腦袋,可是要分家的。”

  “有本帥罩著,誰敢動(dòng)你?”

  楚卓儒卻是不以為意,反倒堅(jiān)定異常地開口:“許道寧這官,本帥是劫定了!”

  “大帥,屬下明白了,定會(huì)好好地將許公子護(hù)送過來?!?p>  玩笑歸玩笑,或多或少,阿庸卻是知道楚卓儒的心思。

  除了免許道寧被莫仕真與太子殿下派的手下為難,最主要的一點(diǎn)便是,將許道寧護(hù)在身邊,才能最直接避免莫仕真等人的毒手又一次下來,慘遭迫害。

  許道寧才華過甚,于莫仕真而言,楚國有他一個(gè)就夠了,多出來的這智慧錦囊,自是要除掉最好。

  恐怕也正是明白了莫仕真的意圖,這次一向在楚蕭面前乖覺的楚卓儒,才會(huì)義無反顧地抗旨。

  不說泥人還有三分脾氣,他們這次,觸到的可是大帥的逆鱗。

  朝堂誰人不知,楚卓儒與許道寧相交多年最為要好,而楚卓儒手下人,也都是多次跟著出生入死的弟兄,楚卓儒此前一忍再忍,藏著鋒芒,只是不想平添事端。

  然凡事忍讓,也是有個(gè)限度的。

  “他莫仕真既無法,那本帥為何不能無天?”

  涼涼道出一句,楚卓儒不再多語,擺手就讓阿庸退下。

  捏著令符出營,阿庸心里頭也大概有了主意。

  看來大帥這次,是要向著同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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