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替你出氣
傅言只覺得心中多了幾分難言的陰鷙,他的身上卻是具備了反派的一些特質(zhì),比如說記仇,腹黑。
“唐織!”傅言咬牙切齒的低吼了一聲。
他傅言,何嘗被人這樣無禮的對待過!
她唐織竟然……
有一道聲音告訴他,從這個門出去!成為一個不可一世的人,然后將他不放在眼里的人,一個個折磨殆盡。
尤其是唐織!
因?yàn)樗麖奈匆娺^像她這般厚顏無恥,無恥之尤的女人。
也從未被人強(qiáng)行的壓在那軟塌上,行那般親密之事過!
唐織哪里知道自己那惡劣的行徑,被反派BOSS一筆一筆的記在小本本上,掛上了頭條,她也已經(jīng)在無形之中,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了!
——
傅言自小天資聰穎,熟讀詩詞歌賦,在書院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可以說是所有書生嫉妒又或是羨慕的對象,是大家長口中所說的別人家的孩子。雖然家境貧寒,但傅言身修腿長,面貌端正,又猶如天子驕子般的聰慧,少不了惹人眼嫌,這也是在他和唐織成婚之前。
可是自從傅言和唐織成婚扯上了關(guān)系之后,這就成了旁人攻擊他,嘲諷他的地方。
——
長青書院門口。
衣著不凡的一個錦衣男子,帶著一干人等在書院的門口不懷好意的將傅言攔下。
此人名叫李富貴,生的一派的富貴氣,自然素日里最看不慣的就是傅言那副清高的書卷氣,而今個天縱奇才的傅言竟娶了個殺豬的母老虎回家,他若是會放過這個數(shù)落天才少年傅言的天大的好機(jī)會才叫離譜!
這,就是最低級的炮灰,不消多說,什么落井下石嘲諷反派,捉條小蟲嚇唬反派,這些事情,都少不了他的參與。
“呦,這不是天縱奇才的傅大公子嗎?怎么舍得從唐家那香軟的婚房里出來,還來書院做什么?”
“就是,就是,誰不知道那唐織生的一副母老虎的樣貌,那種女子傅大才子都下得了口?”
“……”
那些個公子哥掐著腰,臉上的嘲諷盡數(shù)顯露出來。
傅言頭上的青筋直跳,握緊了拳頭。
眼底帶著一片陰沉,森冷的視線橫掃過去。
李富貴心里陡然一顫,隨即臉上帶上幾分怒色,分明就是個窮酸書生破落戶,剛才的對視的一瞬間自己竟然起了膽寒后退的心思!
“你瞪什么瞪,大家伙說的有錯嗎?”李富貴說的戳心窩子的話,笑的猖獗,“你就是個破落戶。”
少年削薄的肩膀緊繃著,凌厲的眼神緊鎖著靜靜地看著這些落井下石的人,并不加以反駁,只是將他們的模樣一一的刻入腦海。
他能如何反駁?
這些人說的本就是事實(shí),他為了銀兩委曲求全下嫁于唐織是事實(shí),靠著一個女子救自己病重的父親也是事實(shí),他們說的都沒有錯!
唐織一直躲在暗處悄悄地跟著傅言,在看到他受別人詬病的時候,只覺得眼角一酸。
知道嗎?
其實(shí)當(dāng)她還在孤兒院里還小的時候,她也是經(jīng)常這么被人欺負(fù)的。
再次見到這種場景,讓她有種感同身受的心底一疼。
——“唐織,媽媽說不讓我和沒爸爸媽媽的孩子玩!”
——“你是沒媽的孩子,才不要和你玩!”
——“呦,說你兩句就眼紅了,不愧是沒媽的孩子!”
——“學(xué)習(xí)好有什么用,不還是個孤兒,切!”
突然間,壓在她心底的那些回憶爭先恐后的涌了上來。
“呦,這不是李員外家,胭脂堆里長出來的紈绔子弟嗎?不在小家別玉的后院帶著,來這等陽剛之氣的學(xué)院做什么?”
誰不知道李員外英年喪妻,只留下李富貴這么一個寶貝兒子,打小在一群姐姐妹妹的懷里長大,這也使得他自小就帶著幾分陰柔之氣,素日里涂脂抹粉的不在話下。這事兒是大家心中公認(rèn)的忌諱,也是尋常人不敢說出口的事兒,可偏偏被唐織給口無遮攔的給捅了出來。
Yes!美救英雄就是這樣的吧!感覺自己正義感爆棚!
維護(hù)自己家小狼崽的她,感到今天自己也是棒棒噠。
原本唐織以為最起碼要和那姓李的大戰(zhàn)三百回合之后,就能成功得到美人的心,可是事實(shí)證明,在遇上一個職業(yè)不正常,戰(zhàn)斗力報表的女漢子之后,大家的劇本都歪了樓,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了好嗎?
“哼,我們走著瞧!”
原本聽到那一番刺骨的話是,李富貴的眼神露出兇光,囂張跋扈的氣派盡顯。
然而,一瞧見來人是唐織的時候。
猛地咽了口口水,在唐織還沒走近的時候,一撂衣袖,故作瀟灑地帶著人快馬加鞭的走了。
廢話,現(xiàn)在不走,待會兒還走的了嗎?
這鎮(zhèn)子上誰人不知唐織悍婦的名頭,誰的面子都不給,你要是敢在她的攤子上欠賬,她保準(zhǔn)兩拳讓你找不到東南西北。
偏偏你還奈何不了她那一聲的蠻勁,旁人見了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看著那群人倉促離去的背影,唐織當(dāng)場石化。
臥槽!
這些人是認(rèn)真的嗎?
頭都不回的就跑了,拿錯劇本了吧!
他們不是應(yīng)該冷嘲熱諷一番,然后自己跳出來拔刀相助,打的他們一個落花流水抱得美人歸嗎?
快進(jìn)也不帶你這么跳的吧!
她現(xiàn)在朝著傅言走過去也不是,不走過去也不是,略有些尷尬!
傅言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唐織站在原地左右不是一臉糾結(jié)的蠢樣,深沉的眸子里多了幾分波瀾,和些許探究。
作為未來輔佐當(dāng)朝太子拿捏其用意的心腹,傅言即使是在少年時代,他的心思也是讓不可為不深沉的了。
旁人待他好,他便會心生忌憚,懷疑對方居心叵測。
旁人待他不好,他便會心生怨恨,暗暗記下那人的模樣,來日報仇。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所以說他現(xiàn)在是在懷疑唐織的居心了。
“偶然路過,看見你被人欺負(fù),我好心替你出頭你都不謝謝我的嗎?”唐織在心中編排了無數(shù)個借口,實(shí)則暗暗咆哮,想找一個好借口怎么就這么難。
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
聽到這話,傅言的眉頭不松反緊,哪有這么多偶然。
誰料,下一秒唐織又嘴瓢地補(bǔ)充了一句道:“畢竟你是我剛過門的小媳婦,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人欺負(fù)去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