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可曾婚配
“以前淮陽王的封地就在雍州,現(xiàn)任節(jié)度使秦勇給他當過副將。雍州軍上上下下,舊部更是一茬茬的。這樣的人跑到雍州搞事情,朝廷竟然都沒察覺么……”
唐軒晃了晃頭。
“算了,我操這心干嗎。情報分析外加送信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剩下就不關(guān)我的事了。不過雍州是不能待了,早晚要出大事。找到諸葛明月,早點去草原找個清靜地方閉關(guān)才是王道……”
之前大黑馬暴走雖然是突發(fā)事件,但和諸葛明月早就制定過應(yīng)急預(yù)案。萬一和官兵遭遇打起來走散,便到在途徑鎮(zhèn)子留下記號,到約定好的地方匯合。
唐軒走了兩個鎮(zhèn)子,在城墻上刻了一些符號。為了以防萬一,未在城鎮(zhèn)里留宿。只采購一些食物,選擇在城外過夜。
這一日,唐軒尋了個避風處,點燃篝火,準備日常露營。正在閉目打坐的時候,突然聽到熟悉的馬嘶之聲。
定睛望去,豁然是大黑馬又回來了。
但大黑馬不是自己,而是還馱著一個人。
跑到跟前后,大黑馬直接栽倒,馬背上的人也掉了下來。
仔細一看,唐軒色變。
“什么情況?”
大黑馬受了很嚴重的傷,白慘慘的肋骨都能看到。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氣,身上黏糊糊的全是鮮血。
唐軒掏出雪熊鐵膽丸,直接就給大黑馬就灌了一顆。
再看到摔下來的人,唐軒不由得皺起眉。
是一名年輕的黑衣女子,長的很是漂亮。但是唐軒看著眼里,盡是警惕的意味。
狼女踏雪遠奔襲,荒帥獸奴血滿襟。
他最忌憚的不是荒人,不是皇族,而是狼女。
別的事再大也是朝廷的事,可狼女卻是和他息息相關(guān)。
之前那個野人哥們雖然滿身是毛,但當前位面不屬于西幻沒有狼人這個物種。根據(jù)卦象之前的占卜經(jīng)驗,所謂狼女必定和雍州節(jié)度使秦勇有關(guān)。如果沒有意外,多半就是秦千風的姐姐。
秦千風說過他姐姐有一匹踏雪神駒,現(xiàn)在一個漂亮大姑娘騎著就過來了。
唐軒是真怕。
“馬啊馬啊,先前帶我去救別人,現(xiàn)在又馱個人來找我。你想當圣母馬是你的事,別老纏著我不放啊……”
唐軒很是怨念,但人到眼前不能見死不救。
女人身上沒有明顯外傷,只有肩膀處有些血跡。但內(nèi)傷顯然不輕,口鼻都有溢血。
和大黑馬待遇一樣,同樣是一顆雪熊鐵膽丸伺候。
然后把女人放在火堆邊躺下,唐軒則坐到大黑馬旁邊檢查傷口。
過了一會,女人睜開眼睛。
“這是哪?”
黑衣女子警惕性很強,睜眼后便跳了起來。
“咦?”察覺到身體的變化,女子不由得一愣。
氣血順暢,內(nèi)傷緩解,顯然已經(jīng)是經(jīng)過醫(yī)治。而且口齒間留有余香,是一種很熟悉的丹藥味道。
“又是雪熊鐵膽丸?”
再然后,女子便看到了唐軒。
“是你?”黑衣女人先是愣了下,隨后便放松了下來,苦笑道:“還真是有緣?!?p> “我們見過?”唐軒警惕性更強。
自己這身子骨,不能說人見人愛。但要說早早被盯上,一點都不奇怪。
黑衣女人又是一愣,隨后恍然意識到什么,搖頭道:“應(yīng)該沒有,是我恍惚認錯人了?!?p> “哦……”唐軒自然不會信,但樂得裝糊涂。不管是于不是,都不宜探究太深。
“這馬是我一個野人朋友的,渾身長毛的那種。你們認識嗎?遇到了什么事?我那位野人朋友現(xiàn)在怎樣?”
唐軒不想探究這女人身份,但對那野人哥們要關(guān)心一些。
怎么也算是并肩作戰(zhàn)過,而且脾氣性格很是投契。再加上又修煉荒人獸決,以后去草原沒準能遇上。
“我們認識?!焙谝屡吮砬閺?fù)雜。“他來尋我?guī)兔?,一起調(diào)查荒人的事情。中途遇到伏擊,后來分頭逃的?!?p> “那個荒人,我不該留活口的?!碧栖幱行┖蠡冢瑔柕溃骸拔夷俏慌笥淹睦锶チ??”
“不知道,但應(yīng)該很安全?!焙谝屡友凵耖W動?!澳愫軗乃??”
“當然?!碧栖巻枺骸澳銈冊谑裁吹胤皆庥龇鼡??大概是什么時間?”
“一日前,地方在……”黑衣女子說了個地名,又道:“你去也沒用,下手的并非荒人,而是淮陽王的人。躲藏起來,不好找?!?p> “淮陽王?他真跑出來了?”唐軒一驚。
“該被囚在圭山,如果外逃應(yīng)有奏報。雍州又有他的舊部,更該重點防范。朝廷干什么吃的,就知道發(fā)通緝令抓……淮陽王這么大的事竟然沒反應(yīng)?!?p> “出了點岔子?!焙谝屡拥溃骸盎首逯码[秘,圭山又距離遙遠。本來有特殊信鴿來回傳訊,可雍州的信鴿失蹤了。普通的鴿子和驛站傳訊太慢,所以得到消息有些晚了?!?p> “鴿子……囚龍背離圭山渡,飛鴿千里信無音……”唐軒表情一陣僵硬。“被諸葛明月烤了的那只么……”
只想著封鎖和自己有關(guān)的消息,卻沒留神把軍用專線給吃了。合著這次耽誤事,還是自己的鍋。
“你是什么人?”黑衣女子忍不住問道:“聽你的言語,似乎知道很多事?!?p> “路人?!碧栖幍溃骸昂煤灭B(yǎng)傷,等天明我送你去城里找個醫(yī)館?!?p> “你的丹藥很管用,不用進城?!焙谝屡拥溃骸拔壹绨蛴刑巹瑤臀野幌戮秃??!?p> “不嚴重,自己包?!碧栖幓厥秩恿艘痪聿?,轉(zhuǎn)頭繼續(xù)包扎大黑馬。
“你……”黑衣女子接住白布,表情很是古怪?!澳愫孟窈苡憛捨??為什么?”
“我這人比較怕生?!碧栖幍??!皼r且男女授受不親,我們兩個多有不便?!?p> 聽起來是很君子的說法,但黑衣女子怎么看怎么別扭。
蹲在馬旁邊伺候的那叫一個認真,自己一個大美女在這毫無反應(yīng)。而且看對方的樣子,明顯也不是顧忌男女,而是真的很排斥。
“你能和滿身毛發(fā)的野人做朋友,為何對我諸多戒備?”黑衣女子道:“因為我是女人嗎?”
“和男女沒有關(guān)系,只和人有關(guān)系?!碧栖幵桨l(fā)感覺這個女人危險,決定把路徹底堵死,絕對不能給對方一絲一毫的聯(lián)想空間。
“外表太具有欺騙性,以貌取人非大丈夫所為。就拿我那位野人朋友來說,他比你更加真實坦蕩。無論他是男是女,我都愿與其坦誠相交。但是你……請原諒我過于直白,我們不是同路人。”
唐軒對這番表達很自信。
放到前世和女生說這話,就算不被潑一臉水,也差不了哪去。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黑衣女子竟然笑了。
“唐公子,你可曾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