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劉正風(fēng)不檢點(diǎn)?!?p> 唐煜一聲哼:“為樂所狂?要我講,就是個(gè)沒腦子的憨貨,丟衡山派的臉?!?p> “那曲洋當(dāng)年也是魔教的好手,打殺咱五岳不少俊才,其中不乏衡山之人,甚至還有他劉正風(fēng)的好徒侄呢!”
“如今說放下便放下,只是退隱山林?”
“他若是真為衡山考慮,那與曲洋雙雙自裁,不比什么金盆洗手叫人佩服?!?p> 岳不群知道唐煜說的不錯(cuò)。
魔教與正道的恩怨由來已久,便是最開始的仇怨或許好解開,但廝殺這么多年,我殺你,你殺我,都背著對(duì)方的命,已經(jīng)化解不了了。
什么?
你叫我跟正道/魔教同歸于好?
那我?guī)煾?、師叔、師祖、徒弟、師侄、親朋九泉之下如何看我?
我自己如何看我自己?
好不了!
現(xiàn)在你劉正風(fēng)倦了也就倦了吧,居然還跟人魔教的長老人物琴瑟和鳴上了,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事是這么個(gè)事,左冷禪要拿此事做文章,按我的了解,定是要斬草除根,以示其威?!?p> 沒黑化的岳不群的智商還是在線的。
“衡山掌門莫大江湖傳言跟劉正風(fēng)不合,但實(shí)際上,兩人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cuò)。這件事若是辦成,衡山那邊就能拉來作同盟?!?p> 岳不群要做五岳盟主,叫華山劍派再次偉大起來,定然需要盟友。
而衡山劍派,莫大先生江湖外號(hào)瀟湘夜雨,一手衡山劍法極為高明,厲害非凡,在正道高手中隱隱能排進(jìn)前十。
將這樣的一個(gè)高手拉進(jìn)同盟,的確是好處多多。
“很好?!?p> 唐煜一笑:“劉正風(fēng)自己作死,給了咱們機(jī)會(huì),那可就要把握住了,不能放棄。”
雖然利用這件事有些不太道德。
不過……
他唐煜本就不是個(gè)好人呢!
……
數(shù)日之后,衡山城內(nèi)。
華山一行風(fēng)塵仆仆的到了此地,交了拜帖,便向城中走去。
此時(shí)正值劉正風(fēng)金盆洗手之時(shí),這位衡山劉正風(fēng),可謂是仗義疏財(cái),朋友滿天下,都聽了此事而來,更具人氣。
“你們便先各處看看吧?!?p> 岳不群對(duì)眾弟子道:“我與你們師娘先去劉府,與諸位掌門一敘?!?p> “至于師弟你……”
“我陪師侄逛一逛?!碧旗弦话牙^令狐沖,搭著肩,“這城中三教九流,魚龍混雜,總有些賊人當(dāng)?shù)?,是試試師侄這些時(shí)日修行成果的時(shí)候了?!?p> “那好吧?!?p> 岳不群一嘆,背地里卻是樂開了花。
如今,華山可謂是脫胎換骨的蛻變,一個(gè)個(gè)都有了極高的長進(jìn)。
是展現(xiàn)鋒芒,而非積蓄的日子了,有些事,便不需要再隱藏,早在下山之后,那些臥底探子便都已魂歸泰山。
華山唐不黯,將再次響徹江湖!
以殺星之名。
眾人走散,令狐沖嬉笑著臉,看向唐煜,道:“師叔,這衡山城可是有一寶,你要不要見識(shí)見識(shí)?”
“什么寶?”
“當(dāng)然是上好陳釀的女兒紅了!”
令狐沖砸吧著嘴:“那回雁樓的女兒紅,乃是經(jīng)年的陳釀,有方子,別別處的女兒紅多了兩份滋味,回味無窮?!?p> “來這衡山城,不去回雁樓喝一頓女兒紅,那簡直就是往外此地了?!?p> 回雁樓?
唐煜心中一動(dòng),看了令狐沖眼,想著本來的劇情軌跡,呵呵一笑。
“可。”
話定了,令狐沖輕車熟路,帶著唐煜便向酒樓而去,到了便是一聲:“小二,兩壺女兒紅,四個(gè)菜,撿著時(shí)鮮做,送二樓來便可?!?p> 說完,便向二樓而去。
唐煜緊隨其后,一上二樓,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gè)奇怪組合。
一個(gè)禿頭美艷小尼姑,一個(gè)吃酒喝肉的中年漢子,腰間一口單刀,正嘻嘻哈哈,沒個(gè)正形的挑逗那小尼姑。
雖然沒了令狐沖去攪局,但這二人,最后還是到了回雁樓來。
恒山的儀琳小師妹,江湖赫赫有名的萬里獨(dú)行田伯光。
“有趣。”
唐煜目光掃視,道:“田伯光,你個(gè)好采花的浪蕩賊子,今日竟然耐住了性子,調(diào)戲人小尼姑,實(shí)在是稀奇?!?p> 唰!
長劍出鞘,另一桌的青年拔出劍來,看向田伯光。
“你便是田伯光?”
“怎樣?”田伯光一臉不耐煩的,“你們泰山劍派的人耳朵都不好使不成?那人都叫破了我名姓,你還再問一遍。”
“正當(dāng)本大爺是你大爺,好心給你講講不成?”
“殺了你這淫賊!武林中人人都要?dú)⒛愣市模銋s在這里大言不慚,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泰山劍派的青年一臉憤怒,長劍握在手中,便要施展精妙劍招,將田伯光梟首了。
唐煜只是一看,便知是泰山劍法中的一式,基本功很扎實(shí)。
可惜……
叮!
“嗯?”
田伯光斜眼一挑,看向了唐煜這邊:“我道是誰,原來是華山的浪子劍令狐沖??!”
“你這手暗器的手法不錯(cuò)?!?p> 只見墻壁之上,有一根筷子插著,看其軌跡,正是令狐沖飛去的。
泰山劍派的少年倒在地上,胸口一條猙獰的刀痕,近乎見骨,氣若游絲,但卻因?yàn)榉讲帕詈鼪_以筷隔開單刀,還保留了一條性命。
“今日在這見著你,是你倒霉?!?p> 令狐沖表情凝重,抽出長劍。
腳下一踏,他便沖了出去,華山劍法便施展開來。
“哈哈哈。”田伯光大笑三聲,“想不到華山派的浪子劍也就這點(diǎn)能耐?!?p> 他人坐椅上,不曾動(dòng)過,刷刷刷便是三刀,快刀縱橫,只見刀光而過,不見如何揮刀斬出,將令狐沖的劍招盡數(shù)格擋,甚至反手削了他肩膀處的衣角。
“好快的刀法?!?p> 田伯光的刀法忒快,是快刀法。
他這些年,能在江湖行走創(chuàng)出萬里獨(dú)行的名頭,一是輕功高絕,近乎踏雪無痕,二是快刀駭人,縱有人能抵擋,也絕非江湖小蝦米。
便是寧中則,想要對(duì)付他的快刀,都要思索出一門寧氏一劍來。
可見他的快刀有多厲害。
反手削掉肩膀的衣角,田伯光依舊坐著,刀按在腿上,一臉?biāo)烈獾男θ?,看著令狐沖,甚至有閑心喝一口酒,吃一口肉。
只要令狐沖出劍,刀光便起,擋下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