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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之桑榆非晚

第三十四章 像個讀書人了

封神之桑榆非晚 溫酒賞雪 2126 2022-04-24 20:59:00

  老和尚太想讓楊見山留在身邊,楊見山可能不知道。

  李西山瞥了一眼楊見山,楊見山搖了搖頭。

  李西山血氣翻涌,幾乎氣死過去。不過,轉(zhuǎn)瞬間就恢復(fù)正常。

  真用說話才能解釋清楚?搖搖頭,就足夠了。不搖頭,其實李西山也知道。

  老和尚,佛法甚遠。早知如此,就在金山上多待會了。

  李西山就不再擔(dān)心,杞人憂天,不全是杞人的錯,這樣擔(dān)心,也不是李西山的錯。更根本的,無非老和尚的那個說法,“本心之內(nèi),都不是問題?!?p>  李西山又想搖頭晃腦了,老和尚,還差的遠吶。

  再一想自己的處境,李西山的頭,晃不起來了。

  再看一眼楊見山,都想喝酒了。愁啊,怎么會是這么個慫樣呢?滔滔不絕,口如懸河呢?風(fēng)流倜儻,姿容無雙呢?那個才華橫溢到真正可以目中無人的家伙去哪里了?哈,李西山正了正衣襟,不用照鏡子,這一次,真想喝酒了。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反正現(xiàn)在,李西山滿意極了。

  楊見山還是那個楊見山,站在李西山身邊,沉默寡言。

  少年郎,暫時想不明白的事,就選擇不想。

  過了沒多久,有一個人從院子里走出來,身材高大。

  這人出來之后關(guān)好院門,轉(zhuǎn)頭看向李西山和楊見山站的地方,確認這兩人沒有什么動作之后,開始往小巷這邊走。不過,沒走幾步,就停下了。

  李西山看了一眼那兩扇門,也沒有邁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楊見山抬頭看那輪圓月,也沒有什么變化,好像一直都是如此。

  耶律邪骨從醉醺醺回來,到此時離開,已經(jīng)過了好大一會了。

  做這件事情之前,肯定還做了其它事情。

  有些人覺得事已至此,做不做都無所謂,有些人卻很在意,在意的人并不一定在意這件事本身,但是,在意的人卻肯定在意為什么他會這么做。

  玲玉就是在意的,明明知道最后的結(jié)局,還是裝作不知道,事后還開玩笑,問這一次,耶律官人能不能給十兩銀子。

  耶律邪骨就不猶豫了。

  不過,動手之后,才想明白。不過,已經(jīng)遲了。倒算不上后悔。

  耶律邪骨很納悶,為什么這兩個人會出現(xiàn)在這里?認識我耶律邪骨?絕不可能。

  認識耶律邪骨的人,耶律邪骨都認識,耶律邪骨認識的人,不一定認識耶律邪骨。這樣才正常。

  轉(zhuǎn)念一想,耶律邪骨就明白了。那讀書人并不是認識耶律邪骨。

  耶律邪骨心中大恨。

  讀書人清秀儒雅,看起來就是性格極好的,相比外表皮囊,性格應(yīng)該更加般配。關(guān)鍵還帶著一個孩子。孩子衣服倒不臟,就是有些破舊,還背著個小竹箱,腰里別著半截?zé)鸸魇裁匆馑迹?p>  再一想,耶律邪骨有了些眉目。倒不是耶律邪骨吃醋,也不是耶律邪骨就覺得自己被比下去了,相反,耶律邪骨對玲玉那片真心更加確定。

  恰是因為如此,耶律邪骨更加如鯁在喉。

  可能,讀書人就想把孩子留下,沒有別的意思。

  晚了一步,一切都晚了。

  耶律邪骨覺得,以后的日子,比這半年更加難熬?絕不可能。

  耶律邪骨盯著李西山,舉起右手,掌心對著自己的面孔,伸出雙指,在自己眼前彎曲了兩下。

  李西山看著耶律邪骨奇怪的舉止,疑惑不解。

  耶律邪骨把手放平,在脖子上來回橫抹三次。

  李西山皺著眉頭,似乎在權(quán)衡利弊,然后才開口:“站一會,天亮就走?!绷嵊駜勺?,沒有說出口,更沒提再見一面。

  耶律邪骨似乎有些意外,看了眼天色,“進去吧,”耶律邪骨不再為難李西山,臉色和口氣都很和煦,“半年前,這個宅子就空了,反正也沒有人住?!?p>  李西山有些愣神,顯然有些意外。說謊本身并不意外,為何說謊,才讓人意外。別管是進去還是呆在外面,都已經(jīng)不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對楊見山,尤其如此。

  李西山并沒有進宅子的動作,只是看了一眼那兩扇門,依然站在墻角邊。

  耶律邪骨嗤笑一聲,顯然是很瞧不起讀書人的。就這點膽量?多少年?走了多少路?下了多少次決心?就在眼前,反而慫了?沒用的懦夫!耶律邪骨渾身發(fā)抖,幾乎壓制不住自己的身形。

  李西山和楊見山選擇在太陽升起的前一刻離開。

  耶律邪骨在另一處街角站了一夜,雙拳青筋暴起,骨頭咯咯作響,眼光能殺人,心中要吃人,最終,卻一動沒動。

  耶律邪骨看著一大一小的身影漸行漸遠,看著一輪紅日緩緩升起,莫名覺得陽光有些刺眼。

  耶律邪骨閉上眼——那個年輕人,也是個可憐人。

  耶律邪骨就要發(fā)出一陣喋喋怪笑,硬生生被自己止住。一身儒衫的耶律邪骨,比李西山更像個讀書人。

  走出小巷很遠,李西山才敢看楊見山。

  李西山眼光掃過楊見山的雙手,口中嘖嘖幾聲,雖然沒有說話,意思卻很明顯。

  楊見山雙手肌膚瑩潤,根本沒有受過傷的樣子。老和尚小瓷瓶里的藥膏,是好東西,就是不知道,和老鬼的大藥缸比起來,孰優(yōu)孰劣。

  可惜,大藥缸也不能背在身上。這么說,小瓷瓶就完勝了。

  李西山搖頭晃腦,看起來就很得意。

  楊見山故意不去看。

  “你不懂!”李西山看了看楊見山,更加得意。

  楊見山看著一隊行人列隊走過,腳步匆匆,卻不顯雜亂。李西山眉頭緊皺。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開鑿運河的大軍之中。當(dāng)然,這些普通百姓和那些犯罪的人相比,還是有區(qū)別的——老百姓可以領(lǐng)取賞錢。

  以前,也有過很多次官家的勞工。

  參加大運河的開鑿,尚屬首次。給官家出勞工還可以領(lǐng)賞錢,更是首次。卻不知道多久可以回來、需要干多少活,這,也是首次。

  列隊走過的行人卻當(dāng)沒看見兩人,隊列里,是不會有讀書人的。

  讀書人,也不屑于和他們?yōu)槲榘伞?p>  “這也不懂?”李西山不這么認為??粗鴹钜娚骄o皺眉頭,故意找話罷了。

  其實,不論在哪里,不論在哪個隊伍里,都少不了讀書人的,就在不遠的將來。就如滾滾洪流,誰也擋不住。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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