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鈴做完報價,讓華總看了之后,他很滿意,然后通知她打印出來。
因為打印機(jī)在外面,所以她只能拷貝出去打印。
當(dāng)把優(yōu)盤插上電腦的時候,玄凌氣的差點原地升天。
她的效果圖報價還有一些重要資料,全部沒有了。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個假設(shè)計師,早上用完她的優(yōu)盤,直接將她的東西全部給刪除了。
但是那個里面還有很多有用的東西。
她本想著找華總理論去,但是因為沒有證據(jù),沒跟那個男孩子確認(rèn)過,她還不能輕舉妄動,不然萬一冤枉了那個男孩子,就不好了。
可是一肚子的氣難以消化,這下肯定要去工地了,準(zhǔn)備見了那個男孩子跟他理論去,如果證據(jù)確鑿,一定要在華總面前討回公道。
一路上她一句話也不說,華總以為她還是因為做報價這件事生氣,所以安慰了起來。
“玄凌,如果你是公司老板,對于這件事你會怎么處理?是眼睜睜的看著到手的肥肉被叼走嗎?”華總從后視鏡里看著后座那個氣鼓鼓的女孩,繼續(xù)說道:“其實也沒有浪費多長時間,也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如果您作為一個員工,您會幫著別的設(shè)計師成單嗎?首先這個設(shè)計師人品好,關(guān)系好,也就算了,關(guān)鍵自從他來公司這么久,我們沒有正兒八經(jīng)說過一句話,再者說他幫我做過什么?”炫鈴本來肚子里就窩著火,華總不說,她也就不說了,既然還總提起這個話題,她就不能當(dāng)啞巴了。
“吃虧是福,人要大度,不要只看著眼前的這點蠅頭小利?!比A總繼續(xù)說道。
“我有利嗎?連蒼蠅都看不到吧!華總,您也干了這么多年的裝修了,平心而論,您覺得那個男孩子咋樣?效果圖不會做,報價不會出,當(dāng)?shù)哪拈T子的設(shè)計師?”
因為了華總的寵溺,她又是老員工,華總從來不會批評她,所以玄凌這個時候并不怕華總,在他面前敢于直言。
“我知道他不合格,我也知道他不會作圖,但是他能說動客戶,能簽單,這一點就足夠了。”華總說道。
“我剛來的時候你還說我水平就是初級水平,現(xiàn)在他連設(shè)計圖紙都不會做,您也不說他不專業(yè),任由他肆意橫行,那么以后誰還辛辛苦苦的作圖,直接從網(wǎng)上找圖算了,設(shè)計師也是什么設(shè)計師了,干脆就叫做坑蒙拐騙得了?!毙柚毖圆恢M。
華總感覺玄凌因為這個坎兒一直過不去,知道再多的語言也無用,所以他也不說了。
到了工地之后,玄凌到處在找那個男孩子,結(jié)果巡視了三個工地,他都不在,玄凌還以為他回了辦公室,正在氣頭上的炫鈴,就想立馬回去。
這個時候那個男孩拿著合同帶著客戶過來了,將合同書交給了華總,欣然開口:“我又簽了一單,這是合同,這個客戶就是昨天談的那個客戶,現(xiàn)在就缺報價了?!?p> 華總接過了合同,將玄凌做的報價低了過去:“趕緊簽,能定的話,明天就開工!”
華總當(dāng)然是欣喜若狂,剛來工地就要成就兩單,這簽單能力也是沒誰了,這個時候會不會作圖已經(jīng)不重要的,能開工就行。
炫鈴看著華總手里的合同,報價,圖紙一系列資料,心里犯起了嘀咕,這個家伙什么時候談的這個客戶?又是什么時候找的效果圖?報價又從何而來?
她不由自主的將華總手里的一沓資料接了過來。
不看還好,看了之后差點氣炸了。
這套效果圖和報價還有合同就是前幾日她專門給那個紋身男人準(zhǔn)備的,本來準(zhǔn)備給他拿來簽合同的,但是因為那個男人是無賴,所以一直沒有定下來。
沒想到這個家伙在用她的優(yōu)盤的時候,竟然偷偷摸摸的將這套圖紙全部打印了出來,今天一早就過來簽合同了。
用完優(yōu)盤刪除優(yōu)盤全部東西還不說,竟然偷盜她的圖紙,偷偷摸摸簽合同,這放在誰的身上能受得了?
自己辛苦的果實被人這樣摘了去了,關(guān)鍵那個紋身男人并沒有直接說是放棄了,如果人家找回來要按照這套圖紙裝修的話,你不能說你家圖紙被別人給用了吧1
況且這樣的偷盜行為是真的不能原諒的,那個假設(shè)計師跟玄凌關(guān)系一般,平日里說不到一句話,你憑什么竊取人家成果的時候一句話不說,還將人家優(yōu)盤東西刪的干干凈凈,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出的事情??!
玄凌將華總拉到了一邊,義憤填膺的開口:“華總,您給評評理吧!這套圖紙合同報價都是我做的,這是給昨天那個男的出的一整套圖紙,他并沒有說不裝修,只是一直拖著而已,那個男孩竟然拿著我那一套圖紙今天早上跟他的客戶簽約了,您還覺得他很對嗎?”
華總接過了玄凌手里的圖紙,仔細(xì)翻閱起來,之前他見過玄凌出的那套圖紙,確實跟這套一模一樣。
頃刻,華總將資料闔了起來,意味深長的說道:“雖然他這種行徑不對,但是他都是為公司著想,既然你那個客戶不簽單了,這套留著也是浪費,到時候讓他給你作圖錢就行了,回頭這件事我一定要好好的批評一下他!”
“他不僅偷盜了我的圖紙,而且還將我優(yōu)盤里的資料全部刪除了,這種性質(zhì)太惡劣了吧!”玄凌一臉委屈的看著華總。
“還有這事?他為什么要刪除?”華總緊促眉頭。
“我哪知道?打印那份報價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都沒有了,本來想著去質(zhì)問他,但是現(xiàn)在他有客戶,我也搭不上腔。”說話間,玄凌的眼淚下來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華總有些六神無主了,他也知道玄凌委屈,但是成單才是王道,他不能拒絕一個給公司帶來效益的人,但是也不能讓一直勤勤懇懇在公司耕耘的人受到委屈冷落。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完后我問問他,為什么要刪除你的優(yōu)盤?”華總安慰道。
這個空隙那個家伙竟然利用那套網(wǎng)上盜用的效果圖,加上玄凌的報價,又拿下了一單,這家伙不虧是個奇才。
真是讓人恨得咬牙切齒還沒話說。
客戶走了以后,然后就是之前的那個工地交底,那個假設(shè)計師去工地了。
沒辦法玄凌一直沒有機(jī)會去當(dāng)面斥責(zé)那個男孩。
這個時候那個紋身男從大遠(yuǎn)處走了過來,一臉嬉皮笑臉的樣子,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那條紋著紋身的手臂在陽光下更加的顯眼。
“我的大設(shè)計師,一天沒見到你了,還真是想你,我的圖紙怎么樣了?出來了嗎?”他變得更加的無賴,即便是當(dāng)著華總的面一點都不收斂。
“您也沒說讓我該效果圖啊?”玄凌壓了壓心里的火。
“昨天不是說的好好的嘛!我對你的效果圖不滿意,一輩子裝修一套房子,我總得多幾種選擇吧!那套圖紙看膩了,沒什么感覺了,什么時候才能再給我出一套圖紙啊?”那個男人坐了下來。
“王師傅,您家這個房子我也看過了,那套圖紙就很好,要我看就按照那個裝了得了,挑來挑去就挑的眼花了,就比如買衣服,看上一件就覺得其他衣服都不好看,這是一個道理,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比A總終于開了口。
“可是我不喜歡?。】蛻艟褪巧系?,我就要求她出一套圖紙怎么啦?難道不應(yīng)該嗎?一套方案哪有一錘子定音的?!蹦腥艘琅f不屈不撓。
“那您想要什么風(fēng)格的?既然不滿意,總得有個框架,就比如中式,歐式,現(xiàn)在,田園風(fēng)格,不然這就跟猜謎語一樣,我們再修改你也是不滿意。”華總很聰明,看出來那個人就是純心刁難玄凌。
“那就歐式吧!”那個人信口一說。
玄凌急眼了:“您這個房子總共才八十幾平米,如果做歐式雕花歐式造型歐式家具的話,基本上就將房間填滿了,您還住在哪里?”
“那就中式吧!”男人繼續(xù)附和著。
“中式也不合適,您這么年輕,住在滿屋都是沉悶氣息的木格柵中式雕花里面,不覺得壓抑嗎?”炫鈴再次反駁。
“那就田園吧!”男人繼續(xù)開口。
“這個可以考慮,我回去給您想想方案,價格基本上還跟之前那個差不多,六萬六,如果能接受,我就回去出圖?!膘赔徯南敕凑翘讏D紙已經(jīng)被假設(shè)計師竊取走了,如果這個人還裝成那樣的風(fēng)格,都在一個小區(qū),如果知道了,肯定鬧意見。
“價格不成問題,我不差錢兒!”男人很自信的笑著。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回去給你出圖紙!”玄凌心想,反正也不想來工地,回去作圖也好,至少三天不用再來工地了。
晚上差不多又是到了九點半了,這才從工地出發(fā)。
在華總的車上,玄凌跟那個假設(shè)計師在后面坐著,玄凌當(dāng)著華總的面兒質(zhì)問男孩:“你干嘛要用我的圖紙去簽客戶?”
“那個客戶早就看上你那套圖了,再者說你那個客戶也一直拖著不裝,那就是不裝了,所以既然做了,留著不用也是一種浪費,所以我借用了。”男孩子一點沒覺得羞恥,反而覺得理所當(dāng)然。
“用我圖紙是不是應(yīng)該跟我打聲招呼?畢竟這不是你的成果?!毙枋箘艍阂种鴥?nèi)心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