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借你外套一用
阮綿綿因為肚子疼,整個人都焉噠噠的失去了平時的活力,如同一朵枯萎的小花朵,可憐兮兮。
譚筱雨實在看不下去,她用杯子去教室前面的飲水機接了一杯溫水。
“綿綿,你喝點熱水,應(yīng)該會好點。”譚筱雨將杯子遞給阮綿綿,關(guān)心的說道。
阮綿綿撐起身體,接過水杯,小口的飲了一口。
“謝謝?!彼读顺蹲旖钦f道。
譚筱雨嘆了一口氣:“綿綿,要不我去辦公室?guī)湍阏垈€假,你今天先回家休息吧?!?p> 阮綿綿搖搖頭,拒絕道:“沒事,我就最開始有點疼,等會就好了?!?p> 譚筱雨見此,也只好作罷:“好吧?!?p> *
這邊阮綿綿肚子疼,那邊沈寂野肚子也疼。
兩人還真是巧得很。
沈寂野回家后,半信半疑的將三九胃泰打開泡水喝了一杯,沒想到過了一會胃真的奇跡般地不疼了。
他驚異地看著剩下的大半盒藥,心中敬意滿滿。
是自己有眼不識泰山了,沒想到這藥真的很有用!
下午,沈寂野就完全恢復(fù)了精神。
他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白色襯衣加黑色修身褲,整個人顯得修長挺拔。
帥氣又慵懶。
沈寂野懶洋洋的將外套搭在肩膀上,然后騎著他的小摩托往金陽中學(xué)駛?cè)ァ?p> *
沈寂野一路奔馳,街道上只留下一道車影。
他將摩托車在停車棚停好,便直接翻墻進了學(xué)校。
他走到五班教室門口,從窗口往里面看了一眼。
坐在教室角落的短發(fā)少女,此刻正在埋頭寫卷子,似乎是遇到不會做的難聽,眉頭皺緊,時不時還咬一下筆蓋。
沈寂野嘴角一彎,沒想到還挺用功的嘛。
他心里想著,推門走了進去。
“報告?!?p> 低沉好聽的男聲響起,五班的同學(xué)們跟太陽底下的向日葵似的,一個個抬頭看向門口。
俊美如神袛?shù)纳倌陠渭绫持Π斡蛛S意地站著,神情淡漠慵懶,抬了抬眼。
正是沈寂野。
前排的女生忍不住紅了臉,好帥。
阮玲玉本來正在想題,剛有點思路,就被突然進來的某人打斷了。
她有些不耐煩的抬頭,然后正好對上沈寂野望過來的目光——
那人眉梢微挑,眼里帶著些許戲謔。
阮玲玉頓了頓,垂下眼,緩慢而無聲地,罵了句:“妖孽!”
五班的物理老師也聽見了門口的聲音,他側(cè)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校長囑咐過的那個學(xué)生。
物理老師笑瞇瞇的點點頭:“行了,快進教室吧。”
沈寂野聳聳肩,懶散的走進教室。
回到座位,他將書包隨意往抽屜一塞。
阮玲玉瞥了沈寂野一眼,便收回視線繼續(xù)寫題。
她答應(yīng)阮綿綿這次月考要考到全年級前五百名,就一定要做到!
然而有時候,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講臺上,物理老師猶如催眠的聲音在耳邊盤旋:“同學(xué)們,我們看這道受力分析題……”
阮玲玉寫著寫著,手就開始發(fā)軟了。
她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
好困,好想睡覺@ ̄ー ̄@)。
耳邊物理老師的聲音逐漸飄向遠(yuǎn)方。
阮玲玉使勁搖了搖頭,想把睡意趕走。
她坐直身體,瞇起眼睛對比了一下黑板上和卷子上的內(nèi)容,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完全對不上了。
阮玲玉:“……”
“剛才不是在講受力分析嗎?怎么突然又到能量守恒了?”阮玲玉用手肘戳了戳沈寂野,側(cè)頭問道:“他在講什么,你聽得懂嗎?”
沈寂野將視線從手機上移開,他抬眼看了一眼黑板上的內(nèi)容。
挺簡單的。
“還行,你聽不懂?”沈寂野反問道。
阮玲玉老實的點頭,物理這門學(xué)科,她是真的學(xué)不會。
正所謂我待物理如初戀,物理虐她千百遍。
沈寂野看阮玲玉上下眼皮都快合攏了,忍不住說道:“這么困啊。怎么不趴著睡會?你這樣更聽不懂了?!?p> 阮玲玉搖搖頭:“不行。如果我睡了,就更跟不上了。”
沈寂野聞言,有些詫異。
“這么努力?”
阮玲玉嘆了一口氣:“我答應(yīng)綿綿這個月要考全年級前五百,不能失言。”
沈寂野聽后,若有所思。
綿綿?應(yīng)該就是之前那個跟阮玲玉長得很像的女生吧。
沈寂野看了一眼旁邊昏昏欲睡的阮玲玉,決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幫她一把吧。
心里想著,他趁阮玲玉沒注意,伸出手快速在她胳膊上用力掐了一下。
疼痛感瞬間讓阮玲玉身上的睡意徹底消失。
“我靠!”
她咒罵一聲,皺著眉頭看向沈寂野:“沈寂野,你干嘛?”
沈寂野眉眼帶笑:“現(xiàn)在是不是清醒了?”
阮玲玉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
下一秒,就見沈寂野用筆在她試卷上指了指:“物理老師講到這里了,現(xiàn)在可以好好聽課了吧。”
阮玲玉這下子明白沈寂野的意思了。
原來是幫她啊。
“謝謝啊?!比盍嵊駛?cè)頭對著沈寂野小聲的說道。
雖然掐得有點痛,但她確實清醒多了。
沈寂野挑眉,沒有說話。
一節(jié)課很快過去,物理老師拿起水杯從教室離開。
阮玲玉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將卷子收好。
現(xiàn)在終于可以好好睡覺了。
阮玲玉心里想著,正準(zhǔn)備趴桌子上補覺,忽然一件外套扔在了自己桌子上。
這是?
阮玲玉側(cè)頭看向自己的同桌。
沈寂野的外套,除了耍帥的時候,搭肩膀上,基本上都沒穿過,一直在書包里放著。
他見阮玲玉準(zhǔn)備睡覺,鬼使神差就拿了出來。
阮玲玉現(xiàn)在困的很,根本無心思考沈寂野這動作的含義。
她將外套扯過來,在桌子上鋪好。
“沈寂野,剛才你掐我,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借你外套一用。”
沈寂野明知故問:“你想干嘛?”
阮玲玉坦白的道:“當(dāng)枕頭?!?p> 沈寂野嘴欠:“你的手是拿來干嘛的?”
阮玲玉:“睡久了麻?!?p> 沈寂野看向她,挑了挑眉,嘴角不自覺上揚:“同桌,我剛才幫了你,現(xiàn)在又借你外套,難道你就不表示一下嗎?”
阮玲玉現(xiàn)在已經(jīng)困得半死,她保持著最后一點神智:“要不我請你吃頓飯?”
沈寂野瞇起眼睛,笑得跟只狐貍一樣。
“成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