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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淵六纛

第四十四章 浴血械斗【上】

紫淵六纛 帝獄古畿 10570 2024-04-30 20:10:56

  這種權(quán)利我沒有,

  要是我有

  我一定比上帝仁慈

  ……

  先嚇唬嚇唬,再用錢收買

  ——《教父》

  ……

  天兵閣最大的店鋪在至尊樓,雍洲城的至尊樓最高九百九十九層凜然屹立于神農(nóng)大江一側(cè),天兵閣的貴賓選購區(qū)在第九百一十七層,曹子陵付完定金之后選了貨到付款。

  在飛刀區(qū)瀏覽了一會,手上拿的這柄飛刀是圣堂帝國出品,用的是六翼熾天使的合金,對于世俗普通人來說極度昂貴,1267帝國幣一克,但是飛刀鋒銳程度也足夠強悍,比如玩普通的碳素鋼就跟切豆腐一樣。

  看著外形凌厲,殷紅紋路的飛刀,腦海中閃過百米之外,取敵首級的畫面,心中有些漣漪起伏,最后還是戀戀不舍的放下了。

  這家伙太貴了,這一小套飛刀就是五百多萬,夠普通人攢一輩子了。

  難怪人界各地都有那么多人不顧生死的去野外深山做拾荒人,運氣好撿到點高級裝備大半輩子就不愁吃不愁穿了。

  朝左邊走了兩步,看向護甲區(qū),下意識的先朝價格看了一眼,帝國光部出品的護甲M300,外形樸實無華但質(zhì)感非凡,價位也是達到了大百萬級,可以阻擋五級以下狙擊槍的狙殺。

  世俗槍械等級分為九等,一級最低,九級封頂,再往上就是一些名冠人界的當(dāng)世名槍了,殺伐之力驚絕世間,即便是武皇面對也有隕落之威。

  第一排陳列的防具共有五具,都是千萬級別,看得曹子陵心癢不止,當(dāng)然這些防御武器還不是最貴的,最貴的是那件攻擊性武器——炎裂星,那家伙的摧毀能力相當(dāng)于2000萬噸TNT,殺傷力當(dāng)真是驚天動地。

  這里放的只是模型,以防萬一,要真被哪個喜歡瞎搞又強橫的陣法師整蠱,這至尊樓方圓兩千公里就會被摧毀殆盡。

  購買炎裂星的一般都會購買虛空圖章,方便在爆炸之前逃竄,這里還有爆炸威力小一點的叫火神珠,爆炸沖擊力不大,主要是短時間的火焰灼燒能力,覆蓋范圍有方圓十多米。

  引力陣列這里也有,還有殺人于無形的毒針,可以折疊成一盒小火柴一樣的摩托車,內(nèi)有乾坤的空間戒指,薄如蟬翼卻冬暖夏涼還刀槍不入的衣衫……

  簡單逛了一圈,好東西很多,就是貴,年紀輕輕,囊中空空如也的曹子陵也沒在這過多逗留,很快就乘坐貴賓電梯直達至尊樓底樓。

  消費達百萬,免費贈送十次貴賓電梯,曹子陵之前已經(jīng)用了一次,去了頂樓看了一下,畢竟至尊樓是雍洲城的最高十大建筑之一。

  上次短暫相聚后,曹子陵約了茅子午有空一起再切磋一下古武……求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指點自己的話,曹子陵有點說不出。

  地點約在了郊外,茅子午提前到了,順著青草依稀的小徑在慢跑,呼吸平緩而綿長。

  “子午,怎么這么早?”曹子陵隔得遠遠的和茅子午打招呼道。

  茅子午揮了揮手,回道:“沒什么事就先出來了,也是剛到,空氣還不錯”。

  幾個縱步飛躍,曹子陵來到茅子午身邊,扔給他一瓶昆侖山礦泉,自己也擰開小喝了一口。

  “下次不用給我?guī)?,早一段時間在宗門典籍中找到一門控水術(shù),如今略有小成”。

  “真的啊……弄一個看看,讓我開開眼。”

  茅子午儒雅一笑,便手掐指決、口念法決,曹子陵聽的模模糊糊的,只見茅子午手間印決幾頓變幻,一團水珠便出現(xiàn)在眼前,而且水珠還在變多。

  “厲害厲害,能不能教我”曹子陵連連贊嘆,心羨不已,對這門術(shù)法也頗為心動。

  “教給你沒什么,學(xué)不學(xué)得會就是你自己的事了?!?p>  ……

  “子陵,你對輕功了解多少”。

  閑談漫話,曹子陵沒有多想便隨口說道:“在武林之中,輕功主要是靈活敏捷的身手,依靠的的是高度開發(fā)的肌肉群與靈敏的感官系統(tǒng),還有一種說法,輕功是逃命的本事,在真正的實戰(zhàn)對決中,打不贏沒事,只要跑得贏就行。”

  “我有一種更厲害的,學(xué)成之后你有可能吊打同階武徒?!?p>  不等曹子陵開口,茅子午便說道:“出招來打我,別猶豫!”

  聞言,曹子陵一腿橫掃而去,打的毫無顧忌,因為茅子午一身修為高出他不是一截半截。

  沒想到一身白衣的茅子午只是單腳提身一點已是撤步十米之外了。

  “這是什么輕功,你們道教的仙家秘技嗎,牛啊!”

  茅子午兩步踏出,再次回到曹子陵身邊說道:“這叫踏空術(shù),踏空術(shù)與輕功不同,它可以在一定高度上讓你做到真正的空中飛躍、疾跑、逃遁。”

  “是不是也可以空中漫步……哈哈,教我,教我,技多不壓身?!?p>  “好~”

  曹子陵眼神表達謝意,說:“本來我在我?guī)煾的抢镆矊W(xué)了一門類似的功夫,叫梯云縱,但是我如今的內(nèi)勁還不夠精純,施展不出來”。

  “梯云縱我知道,武當(dāng)派幾大絕招之一,功效的確不凡,傳聞當(dāng)中武當(dāng)?shù)囊晃蛔鎺焼螒{梯云縱可以立地拔升千米?!?p>  “你咧,子午,你可以飛多高,能飛一千米嗎?”

  道教玉樹扭頭一笑道:“海拔上升一百米,氣壓下降1.124千帕,溫度下降0.6攝氏度,我能飛到你全身凍成冰棍。”

  “臥艸,子午你真氣竟然已經(jīng)如此雄厚了,看來以后繼承掌教之位是指日可待了?!?p>  茅子午擺了擺手淡然一笑,隨后他們也不再多說,展開了拳掌相交的切磋練習(xí),同時茅子午也將踏空術(shù)傾囊相授。

  時光流逝,就在這對青年朋友的切磋教學(xué)之中已經(jīng)來到了日暮時分。

  郊外有條小河,河水清澈。

  流水的映照,使得落日光線更加明亮,遠處的群山也隨著倒映在水中的日光,忽明忽暗,若隱若現(xiàn),像是一位領(lǐng)家姑娘和他倆輕柔的打著招呼。

  ……

  七界臺旁邊一個名為春秋景陽的茶飲店,下午客人不多,有三五伙。

  遮陽傘下的圓桌有些空著,也有一些坐著喝酒品茶聊天的客人。隔壁的西餐店生意好一點,多一些年輕人在那邊消費。

  天朗氣清,萬里無云,天空呈現(xiàn)出來的是一種讓無數(shù)人心明透徹的藍,褚朝君約了劉瑾在這里小坐放松,本來還約了王懋丞的,但是他訓(xùn)練任務(wù)重修煉時間緊,沒有抽出時間過來。

  “瑾哥,又胖了一點好像?”

  劉瑾憨憨一笑,道:“我也挺郁悶的,這身上的肉胖一斤兩斤跟玩似的,瘦個三斤兩斤跟要命一樣,忒難受了?!?p>  “最近晚上都在忙什么,沒做運動了嗎?”

  “看書啊,找資料啊,每天都弄得比較晚,基本沒怎么做運動了。”

  褚朝君喝了一口飲料說道:“賀興這哥們跟覺醒了一樣,這次模擬考他的數(shù)學(xué)和思政都是全班第一,總分也進前五了?!?p>  從果盆中插了一塊熱帶芒果放到哥們的盤子里自己也來了一塊,劉瑾才慢條斯理的說:“我挺佩服他的,他每天還抽一個小時在田徑隊鍛煉體質(zhì),照著趨勢說不定他真能考上參商學(xué)院,戰(zhàn)神宮很難,但是止戈學(xué)宮的指揮官學(xué)院他有希望的,只要穩(wěn)住這個勢頭”。

  眉目清秀的褚朝君理了理灑脫隨性的長發(fā),熱忱道“煙火照星辰,所愿皆成真,希望我們哥幾個都覺醒,成為能左右這個世界的角色,賀興假若真能進入止戈學(xué)宮成為一名杰出的指揮官,將來能發(fā)揮的能量和王爺他們不遑多讓”。

  “早兩年帝都內(nèi)閣不是通過了一條新規(guī)定嗎,數(shù)學(xué)超過145分的,全國排名前一百的大學(xué)一部分專業(yè)任意選,我查過了止戈的指揮官學(xué)系剛好在挑選范圍內(nèi)?!?p>  “興爺?shù)臄?shù)學(xué)確實提升得夠猛,像得誰一兩百年的內(nèi)功傳授一樣,但是我們都很清楚大考數(shù)學(xué)的140與145完全是兩個段位的區(qū)別了,太難了!”

  “把老師教的吃透了,大家基本都能拿到120多一點,幾個壓軸題確實費腦子,145那都是奧數(shù)能拿獎杯的人了,我們這伙人也就曹魔頭有那實力?!?p>  見哥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劉瑾接著說道:“朝君,我早幾天看到了一個公式,拉馬努金圓周率公式,較之于前人簡直就是天才式的發(fā)現(xiàn)?!?p>  “你說哪個,我知道這個人,他在數(shù)學(xué)方面貢獻非凡,他的生命雖然短暫,但是有很多開創(chuàng)性的公式”。

  胖子嘿嘿一笑,道:“你先說說你知道的那個,他寫的圓周率公式確實有好幾個。”

  褚朝君開口道:“圓周率等于反三角函數(shù)arccos二分之一除以二加上四乘以從零到二分之一對t的反三角函數(shù)進行積分?!?p>  “原來是這個,我知道是另一種更高效的,他可以算到圓周率的一千七百多萬位,他的改進版,每計算一項可以得到15位的十進制精度……”

  接著,瑾胖胖順暢的將公式口述了出來:

  1/π=(√8)/ 9801 *Σ(from k=0 to∞)[(4k)!(1103+26390k)]/(k!)4 * 396(4k)

  “聽說過但沒記住,這個公式用計算機算會很高效,心算我是跟不上。”褚朝君剛說完,來電提示就震了起來。

  “跟得上就怪了……”劉瑾笑道。

  “褚哥,怎么了,剛做完一個階段的訓(xùn)練,前面沒看手機?!?p>  “你上次讓我找的那些事,我有些眉目了,你現(xiàn)在說話方便嗎?”

  “王爺,越來越勤奮了,應(yīng)該快高級武者了吧~”劉瑾插話道。

  “沒事,你說,周邊沒什么人……阿瑾你怎么又胖起來了”。

  朝君突然變得嚴肅,開口道:“王爺你要查的巫蠱這方面的東西都比較隱晦,朝廷明令禁止,好多人都不知道還有這類事,我只查到了一些邊角?!?p>  “你說……”通訊器那頭的王懋丞靠在椅子上,聚精會神聽著。

  “巫蠱流傳歷史極為久遠,方式也是千奇百怪,起到的效果也是驚奇怪異,其中最出名的有金剛蠱、大力蠱、情蠱、陰尸蠱、寒冰蠱、陰陽噬心蠱……”

  “這是一方面,另外他們在符箓詛咒這一方面也極其擅長,同樣他們這個族群中醫(yī)術(shù)也很神奇,有很多不合常理卻行之有效的醫(yī)救之法?!?p>  王懋丞等到褚朝君說完,沉聲問道:“有類似操縱人的巫術(shù)嗎,科斯山脈的事能從這方面查出蛛絲馬跡嗎?”

  “只查到了一個:三陰鬼咒,釋咒者可以在千里之外憑借陰魂操縱他人心智。按我的推想,符咒的名字可以是這個也可以是那個,巫蠱一脈流傳這么久,掌握這類方法的人可能比料想中隱藏得更深?!?p>  “有什么特征嗎,會符咒巫蠱之術(shù)的人,他們修煉這類功法,需要什么材料嗎?”

  “王爺,我覺得沒必要朝這方面深究,如上次的事是巫術(shù),他能同時操縱上百人行兇作惡那么長時間,那么他要弄死我們這伙人也不過一念之間?!?p>  劉瑾這是也在旁邊加了一句:“我也比較傾向于異端災(zāi)禍之力,我在暗網(wǎng)上查到了一些以前的異端變故,場景和我們那次相差無幾?!?p>  “可是,異端災(zāi)變這個方向查了一段時間就走到了斷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窩藏著這股賊孽,想查出到底誰,壓根無從下手?!蓖蹴┑呐瓪庖呀?jīng)在言語中流溢。

  劉瑾卻肅聲道:“但我們大致可以推測出是那些人群,什么樣的人才會漠視生命,草芥人命?!?p>  “推測沒用,要有直接證據(jù)!”

  “王爺,在我們沒有在這個世界站穩(wěn)腳跟之前,其實有證據(jù)也沒什么用,排山倒海海嘯中的魚無力反抗巨浪,什么都會被淹沒”。

  過了一陣,王懋丞才開口回話道:“行,今天先到這,有時間下次再一起出來玩。”

  “再見……拜拜……”

  這邊聊完之后,劉瑾他們也起身離開了這家茶飲店,時間如流沙,走得好快。

  兩個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劉瑾開口詢問道:“龐加萊猜想的證明過程你看懂了嗎,我看了好幾次,理解起來還是很吃力”。

  褚朝君拍了拍他哥們的肩膀安慰道:“我也沒看明白,但是有人說這個推導(dǎo)過程意義極大,是解決宇宙空間構(gòu)造內(nèi)因的有力條件”。

  “廣義的龐加萊猜想證明我沒太看明白,幾何化猜想巧妙的證明了三維龐加萊猜想,但是幾何化猜想完成的論文有點難看懂,哈哈~”

  “我們在數(shù)學(xué)專業(yè)方向花的時間太少,有些知識點還沒掌握,到大學(xué)了自由時間多了,多查閱一些資料自然而然就懂了?!?p>  劉瑾將手中的硬幣在身前一高一低來回拋接著,幽默打趣道:“上次和曹魔頭出去玩的時候看到一段子:化學(xué)的盡頭是物理,物理的盡頭是數(shù)學(xué),但是世界的本質(zhì)最終還是由文科生來描繪”。

  褚朝君謙遜溫暖的笑了笑,道:“有道理……經(jīng)典物理學(xué)統(tǒng)一在原子之上,量子物理在原子以內(nèi)大展拳腳”。

  “圣堂帝國在星際遠征,太空探索這一方面前潮獨領(lǐng),遙遙領(lǐng)先,當(dāng)年他們的數(shù)學(xué)家對納維-斯托克斯方程的攻堅,是不可磨滅的貢獻”。

  “多少年前古人就有名訓(xùn):事莫明于有效,論莫定于有證?!?p>  “我有點不同的看法,哈耶克的觀點:知識分子對理性的濫用,不可避免的對人類各種制度做出錯誤的解釋,人類的一切良性秩序都并非來自理念的強加,而是從社會傳統(tǒng)中生長出來的,其根基是在法律邊界之內(nèi)激發(fā)的個體活力。”

  凝視前方一處的阿瑾,輕聲念叨道:“哈耶克……”

  走在他身邊的褚朝君,調(diào)侃道:“喂,大思想家,你不會不知道他吧!”

  阿瑾面如平湖,用一種課題答辯的語氣平述道:“弗里德里?!W古斯特·馮·哈耶克,經(jīng)濟學(xué)家,政治哲學(xué)家,新古典自由主義思潮的主要代表人物。一段時期內(nèi),獨領(lǐng)風(fēng)騷的名人,而他的觀點總自成一派,當(dāng)然還是知道的……”

  “感覺你對他還蠻熟悉,你對他的思想觀點怎么看?”

  阿瑾搖了搖頭,說:“談不上多熟悉,但是他晚年的思想結(jié)晶《貨幣的非國家化》的觀點十分鋒銳,給我?guī)聿粶\的思維沖擊?!?p>  “哦,是嗎,說說看”褚朝君一邊走著一邊仰頭喝了一口昆侖山泉。

  “我也不是記得特全,大概是說世界上的貨幣發(fā)行權(quán)一直被牢牢抓在各大帝國皇室手中,這種壟斷對經(jīng)濟的均衡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壞,在他的研究中認為競爭性貨幣更具優(yōu)越性,他的這種自由貨幣說帶來的爭議也不少。”

  “只要這種鑄幣權(quán)壟斷穩(wěn)如泰山,那么大通脹將會成為常態(tài),所以打破這種舊枷鎖,讓各大帝國與世界上的其他經(jīng)濟組織進行自由競爭,是唯一的路?!?p>  “一邊拼命的干活,一邊拼命的印錢,這天平的平衡可不好拿穩(wěn)?!闭f到這劉瑾也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這哥們心里應(yīng)該有挺多想說的了。

  褚朝君神情變得格外認真的說道:“《貨幣的非國家化》最先讓我想到的就是老頭子跟我們提過的一件事:當(dāng)公權(quán)力喪失公信力的時候,我們生活的城市會怎么樣?自由貨幣的可行性在我看來不高,它的可信度,監(jiān)管問題,系統(tǒng)問題,最重要的是流通問題,我持懷疑態(tài)度?!?p>  “所以自由貨幣一直沒有實行,通脹也越來越嚴重……這么厚重的歷史,這么多歷史學(xué)家社會學(xué)家,都在研究,研究為什么歷史上那些王朝為什么會不可逆轉(zhuǎn)的走向終結(jié)呢?老頭那話說到頂應(yīng)該是這個意思,但我有個不成熟的觀點經(jīng)濟泡沫的破裂不會引來社會動蕩。”

  “為什么?”

  “因為醫(yī)療、教育、文藝、娛樂、生活、官府等相關(guān)配套設(shè)施的完備,可以讓各個城市,各大洲地,人界各域良性的運轉(zhuǎn)下去?!?p>  “你這個……我想想……”

  褚朝君薅了薅頭發(fā),皺眉道:“感覺什么地方不得勁,又說不上來是哪里,哎~”

  “哈哈~,雖然說真理不辯不明,但是我們兩個目前缺少把道理理清楚的底蘊,別杠,都有道理!”

  “有意思囖……世界的本質(zhì)到底是什么呢,下次等曹魔頭、將軍他們?nèi)她R了,一定要再海闊天空的掰扯個天翻地覆!”

  “哈哈……我很期待!”

  兩位好伙伴的身影在樸素而雄偉的七界臺下漸行漸遠,青春昂揚的勃勃生機在他們的腳步中顯得愜意與明朗。

  ……

  自從上次被神秘人物用虛空穿梭的方式眨眼間帶到太玄峰之后,曹子陵這家伙心底對中新山就有一絲敬而遠之的念頭,平常登山鍛煉也只是在中新山脈山腳半山上下。

  今天這家伙又是興致突來,打算從一處人跡罕至的山腳開始登山,自己騙自己是為了提升應(yīng)變能力。

  山腳百草叢生,漫山遍野一片綠,曹子陵提著尼泊爾軍刀以運動會八百米競賽的速度朝山上奔馳而去,也就是這家伙身體素質(zhì)足夠強橫,不然以這種速度登山,得累死。

  二十多分鐘之后,曹子陵來到一處山谷,他已經(jīng)放緩速度,四處散落的亂石大小不一。

  挽著刀花朝深處走去,來到一顆年邁的四季春的老樹下,曹子陵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了一些血漬,還沒干。

  左右觀察了一二,他繼續(xù)朝林深處走去,疏疏落落的陽光灑在落葉堆積的地面,曹子陵收斂心神,小心翼翼地探尋著,十多分鐘后他在一塊大巖石塊上發(fā)現(xiàn)了一只野牛般壯的炎虎,奄奄一息。

  顯然這頭妖獸身受重傷,逃離至此,曹子陵心中樂開了花,成年的炎虎可是三級妖獸,渾身上下都是寶。

  換平時曹子陵見到這主,躲還來不及了,今天……

  趁著它正虛弱,兩刀結(jié)果了他,就地分割揣包里,城里大把的人要。

  仔細打量周邊環(huán)境,以免突遭變故,兩邊走一遭后,曹子陵選定位置后,閃電般將手中利刃擲出!

  嘭——

  一聲悶響,緊跟著身后傳來一聲厲喝:

  “臭小子,你想干什么——”

  曹子陵瞬間閃退一旁,躬身凝視著聲源方向,后方走出一位面容三十多歲的男人,175左右的身高,身形一看就知道是位練家子。

  “這是我的獵物,知道嗎?”

  “年紀輕輕,膽子不小還貪婪,你這樣很容易把路走窄了,走岔路了會沒命的”。

  “不是吧,大叔,你好啰嗦??!”曹子陵不耐煩道。

  “你還呆在這干嘛,我話沒說清楚嗎?”

  “你說這炎虎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以為你是萬三千?”

  “哼——”眼神冷峻血腥的男人冷哼一聲,便一手甩出。

  三顆石子如火藥子彈一般激射向曹子陵。

  對方剛有動作,曹子陵便閃身躲避,同時揮刀劈向已經(jīng)射向自己眉心的一顆黑石。

  “你這人怎么這樣,沒說兩句話就下死手!”

  一聲冷笑:“呵呵,躲開了……”

  曹子陵從那三顆石子的力道來看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索性直接一聲不吭的退走。

  沒想到兩個人身位錯開的那一瞬,那人猛的一瞬突然襲來。

  曹子陵一直提防著,揮刀迎擊,竟然是一陣鋼鐵相擊的聲音。

  變招來得更快,曹子陵躲閃不及,衣衫被鐵爪抓破,胸膛上也劃出三道血痕。

  一陣火辣辣的痛,讓曹子陵眼神冷到了冰點,他知道今天這一場硬仗是要打的頭破血流了,搞不好還要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果然有東西……”男人看著曹子陵胸膛上搖晃著的玉佩呢喃道。

  “小子,放棄抵抗乖乖把玉佩交上來”。

  “休想……你說給你就給你,我不要面子的嗎?”。

  “行,你不斷幾根肋骨不舒坦,爺爺給你松松皮”。

  “還真硬搶……衙門的牢飯可不好吃,小爺也不是紙糊的,還真當(dāng)老子怕你不成,靠——”

  刀疤男一聲冷笑道:“蜉蝣撼樹……”

  猙獰的表情讓他臉上那條刀疤更為滲人,曹子陵心中也知道這次遇到的家伙是個扎手的硬角色。

  曹子陵也是在靠近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刀疤,男人看了一眼巖石上躺著的炎虎,沒有急著過去,曹子陵胸前的玉佩挑起了他的興趣。

  一直在原地屏息以待的曹子陵不敢貿(mào)然出手,周邊新老夾雜的樹木上時有間隙的樹葉在下墜,男人凌空飛躍一擊橫掃打來,根本不把曹魔頭手中的刀刃放在眼里。

  揮刀直上,又是一陣金鐵交擊的聲音,曹子陵也不甘示弱,一腿橫掃。

  男人直接一擊重拳轟上,曹子陵知道他手上戴了東西,提前在腿上裹上了一層內(nèi)勁。

  上招未舊,新招已來。

  刺拳打臉,勾拳擊腹。

  曹子豎肘壓勾拳,沖拳擊刺拳,后發(fā)先至,對轟之后,果斷撤身后跳。

  “有點三腳貓功夫,怪不得敢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嶺躥,每年淹死的都是那些自以為會游泳的人你不知道嗎?”

  曹子陵嗤笑一聲道:“殺人奪寶還廢話這么多,我也是頭次見?!?p>  刀疤男人一步一步走近,冷冷說道:“來,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到底有幾分真本事”。

  男人速度猛增,貼身一掌轟擊在曹子陵胸膛上,曹子陵橫刀格擋依然被擊飛一丈遠。

  心口像是被巨石擊中一般,難受得窒息,張開口卻根本無法吸氣。

  那個人像看著一只入網(wǎng)的獵物一般肆虐的笑著,曹子陵咬牙站起身卻氣血一滯,四肢乏力再度趴下。

  “功夫,兩個字,很簡單,輸?shù)奶上拢局哪莻€才有資格說話,是不是這個道理?”

  曹子陵哪有功夫和他拌嘴,掙扎了一會再次站起來的他沉默慎重以對。

  幾個呼吸之后,曹子陵移步邊撤,沒走兩步便兩眼發(fā)暈,四肢一軟倒地上了。

  男人不屑的冷笑一聲:“這么弱……獵人麻醉劑都抗不過……無知無畏,這么弱的修為還敢一個人跑到非管轄區(qū),死了活該。”

  看著地上一動不動曹子陵,刀疤男從褲子上摸出一個香煙抽了起來,絲毫不擔(dān)心其他變故,對自己的實力有著充分的自信。

  一根煙抽完,男人雙眼中流露出尼古丁帶來的愉悅感,他一步一步走向曹子陵,走近后踏腳直接踩向曹子陵的咽喉,打算一腳弄斷。

  曹魔頭猛的一把雙手抱住他的腿,雙臂用盡全力的將他一把摔出去。

  男人順勢在空中旋轉(zhuǎn)了一圈平穩(wěn)落地,曹子陵左右掄拳打近,一拳在他肩膀上,對方卻紋絲不動。

  男人雙掌直取曹子陵下頷,招式快如閃電,狠辣驚心。

  曹子陵快步后撤,立刻又飛身膝頂加遁肘連攻,沒想到他不閃不防直接一拳砸向曹子陵的襠部。

  不敢以傷換傷,曹子陵雙腿夾住他的鐵拳一擰一送,落地撤后。

  那人卻似故意放水,降低了自己的攻擊速度與力度,曹魔頭得以打得有來有往。

  看到對方托大,曹子陵心中頓時心生一計,卻面不改色。

  一記抱摔將他狠狠砸在地上,曹子陵條件反射般的想使出十字架,那人翻身一擰便掙脫了,站起身后朝他勾了勾手指。

  沒有二話,曹子陵雷霆閃電般高掃踢,緊跟著又是外擺腿加高鞭腿。

  刀疤男應(yīng)對自如,滿臉不屑。

  腿擊不中,接著就是兩組左右勾拳,接著又是一記跳步直拳。

  側(cè)身勾拳反擊,曹子陵沉身肘擊以對。

  隨即又是閃電一記錯骨手反掃他咽喉,沒想到那男人卻猛的一下速度飆升,一擊索命膝頂打得曹子陵措不及防。

  這一招打得曹子陵鼻腔冒血,他快步撤開,咬牙平復(fù)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這就受不了,你太弱了,菜鳥……”

  曹子陵什么也沒說,只是死死盯著他,不敢有絲毫分神。

  快步逼近,鐵爪直擊曹子陵鎖骨,橫臂格擋,刀疤男勾拳直擊腹部,被內(nèi)勁格擋,這次被擋住了。

  曹子陵反身將它抱住想要背摔,男人絲毫不躲,一左一右連續(xù)肘擊曹子陵肋骨。

  背摔不成,鎖喉絞殺。

  刀疤男手指戴著鋒利手指套,他直接五指扣入曹子陵股直肌,疼得曹子陵額頭全是細密的汗珠,眼珠也冒出血絲也沒有松手。

  突然曹子陵一聲長吼,雙手閃電般重重拍擊在男人腦袋上,兩團白色光芒一閃而逝。

  曹子陵喘著粗氣翻身站起,而地上那個人卻一動不動。

  抹去臉上的血漬,曹子陵心情極好,大笑道:“反派死于話多你不知道嗎,行走江湖這么久不知道不要小瞧任何一個沒有斷氣的對手嗎,這么簡單的道理不知道嗎!”

  “活該你翻船,唉~一個字,該!”

  沒想到癱在地上的那個家伙不屑的說了一句:“真的以為自己很厲害嗎?”

  曹子陵目露疑惑,他這是什么意思?

  也不做多想,一記牽鷹手將尼泊爾軍刀吸回手中,斬草除根。

  走至身前,一刀削首。

  當(dāng)他轉(zhuǎn)身走向躺在巖石上同樣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炎虎時,腦海中卻再次響起男人的那句遺言和看他的眼神:

  “真的以為自己很厲害嗎?”

  ……

  休息一個小時后,曹子陵的傷勢得以恢復(fù),但此次登山之行不得不罷休。

  雖然險些丟命,但收獲還是不錯的,單是那頭比牛還大些的炎虎便可以賣不少錢,少說肉500斤一兩千往上走一斤,三百來斤的骨架,市場一般都是按整頭來收,成年的三級妖獸骨五十萬到一百四五十萬不定。

  對付三級妖獸一般都是頂級武者,而且還不敢輕易動手,因為深山老林之中怕引起妖獸圍攻、噬殺。

  這次發(fā)橫財了,刀疤男身上的東西也不是水貨,手上那套武具品質(zhì)不低,腿上的雖然普通一點但也是好幾萬的貨,剩下的軍用興奮劑更是有錢也買不到的上等藥劑。

  ……

  回去沒多久,曹子陵便將三級妖獸銷售出去了,剪掉中間人抽水到手上還有一百三十多個W,足夠他購買天兵閣相中的那柄利刃了。

  總之,曹子陵這十天半個月是不怎么缺錢了,第一時間就給劉瑾轉(zhuǎn)過去了他上次借的錢。

  雖然贏了,也給曹子陵帶來不小危機感,獨自在外闖蕩,自己這點實力根本不夠看,提升實力的迫切感非常強!

  傷勢痊愈之后,接連幾天都在公輸老頭那里認真而刻苦的訓(xùn)練著。

  高強度訓(xùn)練后的休息調(diào)整間隙,師徒間展開了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

  “師傅,你踏入武者后賺的第一桶金是多少?”

  “過去太久了,記不清了~”

  “大概多少,這總應(yīng)該記得了,人生第一桶金……這么不在意嗎!”

  公輸老頭和藹一笑:“比你多,怎么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呢~”

  “哎,要不是這社會路上的門道窄了不認識什么人,被中間人賺了一把過去,其實我這次橫財挺肥的了。”

  師傅打趣徒弟道:“除了錢你能不能聊點別的,你又不差錢~”

  曹子陵雙手枕在腦后翻了個白眼,無言以對,心里暗道:我老缺錢了,師傅你難道不知,修煉一途,買裝備買丹藥,金山銀山都不夠花,是金子總會花光的嘛!

  大概是知道自己徒弟心里的碎碎念,已是須發(fā)花白的老人氣質(zhì)卻依然如素月出塵,他神態(tài)靜和賢睦的說道:“給你支一招,找個時間去至尊樓辦個VIP,他們那里有專門的妖獸銷售渠道,你現(xiàn)在武者等級還低,福利不多,實力驗證也簡單,走程序不會卡太久?!?p>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至尊樓號稱天下無物不商,下次有好東西直接和他們交易就好了?!?p>  “姜還是老頭辣,師傅還是你會玩!”

  矍鑠老頭拍了一下曹子陵的頭發(fā),笑罵道:“你小子又輕浮起來了,皮癢了,剛才的訓(xùn)練量太???”

  曹子陵麻溜的抱拳認錯,師傅淺笑帶過。

  “新的內(nèi)勁秘技學(xué)得怎么樣,下次面對頂級武者有幾成把握?”

  “打不贏吧大概,我與高手對決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太少了,頂級高手隨便一擊猛招就能打掉我半管血?!?p>  師傅安靜的看著曹子陵,晚霞半空,兩個人的身影像子父,又像弟兄。

  感覺到明顯不滿意自己的回答,曹子陵接著又說道:“保命是可以的,打不贏至少也能找出機會跑掉,放心吧師傅,我不會怯戰(zhàn)”。

  師尊語重心長道:“知道自己不能贏,和認為自己不能贏是兩回事,戰(zhàn)術(shù)上的重視,戰(zhàn)略上的蔑視,這點你要學(xué)會,以后無論是個人戰(zhàn)斗,還是規(guī)模戰(zhàn)爭,心握全勝是必須的”。

  曹子陵有點不同意,又有點不敢反駁,師傅的表情有些嚴肅。

  “又有點不信……多和幾次巔峰高手交手,多參戰(zhàn)幾次大型戰(zhàn)局之后你就會知道心勝的重要了?!?p>  “當(dāng)然了那是巔峰之上的毫厘之爭,在這之前你先努力讓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巔峰之上有一席之地”。

  ……

  軍校畢業(yè)后魏壵垚很少回雍洲了,來雍洲城更是少之又少,對于這座出生長大于此的繁華城市年少有為的他是在意的。

  這兩年天南地北的跑了不少地方,都是執(zhí)行任務(wù)沒有長待,再美的山峰、湖澤、宮殿、奇景都抵不過雍洲山丘蒼翠的親切,曠野落日的溫馨。

  他鄉(xiāng)闖蕩的魏壵垚,經(jīng)常想起雍洲的這棟樓或那條街,還有終年流轉(zhuǎn)不息的神農(nóng)大江……隔壁家那個活潑陽光、熱血澎湃的小伙伴他也時常想起,一起出去玩的時候曹魔頭這家伙鬼主意多的很。

  昨天回來后的舟車勞頓讓他沉沉的睡了一個10小時,起來后一百個負重俯臥撐,一百個負重波力跳,一套軍體拳,提神醒腦,成功喚醒沉睡的軀體。

  沖個涼,吃點東西就出門了,打車來到雍洲城市規(guī)劃展覽館看了看,讀書四年,工作兩年半,歲月不居,但這座城市基本還是老樣子。

  最明顯的改動是至尊樓旁邊多了幾棟新建的摩天大樓,而且設(shè)計風(fēng)格十分前衛(wèi),老城區(qū)西邊也有了一些改動,中新山脈周邊基本沒什么不一樣,但離北麓20里的地方,洲庭似乎已經(jīng)拍板要建立第七座機場,前期的征地拆遷已經(jīng)先一步啟動了,或許是城主府賬上有不少流動資金。

  一圈瀏覽下來,在未來發(fā)展示意圖上面看到了一個讓他頗有興致的畫面。

  介紹上說:在雍洲滁垌郡的一處丘陵地帶發(fā)現(xiàn)了萬年前巨獸遺骨,打算就地修建展覽館,增加當(dāng)?shù)鼐用袷杖搿?p>  巨獸是那個綱目沒有公布,尺寸塊頭確實夠大,脊椎長達百米,腿骨也高達二十有余。

  跟著機器人導(dǎo)引員在一樓轉(zhuǎn)了一圈后,魏少爺沒有徘徊,拿了一張手持簡介圖便走出了規(guī)劃展覽館。

  回來雍洲城幾天了,獨自在這座城市一些起眼不起眼的地方走動,因為這次回來有任務(wù)在身。

  在他剛離開的止戈武館附近的一個單身公寓內(nèi),程玉馨正在打沙包,沙包上貼著一個英姿俊朗、笑容陽光的男孩照片。

  在這片小區(qū)的東北方,過去70里便是方圓5739.2萬平方千米,100億人口的大地的政治中心,一定意義上也是整座雍洲的中心——雍洲洲庭。

  殷希均的辦公室已經(jīng)搬到洲庭行政大樓的七樓,雖然門牌還沒換成副洲長,但對這棟大樓熟悉的人都知道,那就是副洲長的辦公位置。

  此刻正有一老一小的洲庭官員一前一后打開了那間辦公室的門,面色不卑不亢。

  “大人,卑職有事稟告!”

  三米長的辦公桌后的殷希均放下手中的材料,伸手示意,道:“請講…別這么拘謹,兩位先坐,坐下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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