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重生者,說柳如華是神醫(yī)分量都輕了,嫣冠小姐的病很重,萬千世界中都罕見,對方身份不簡單,尤其是那剩圖戒,格外引起了柳如華的重視與恐懼。用熱過的針扎破嫣冠右手的小拇指,一滴不起眼的血液流出,發(fā)黑的血!被柳如華小心放入秘制的小木瓶中。詛咒秘術,和柳如華猜想的一樣,感染了她的血液,既然是黑血,血液中必然是有毒的,至于血液中的毒性到底有多狠?柳如華就不得而知了。
要探查毒性,最好的方法是讓嫣冠張嘴,通過震動舌苔,看看是否有嘔吐等不適??涩F(xiàn)在嫣冠昏迷不醒,發(fā)白如雪,是瀕霜期限,難渡危危。因此這辦法肯定是行不通了。離開房間一陣,柳如華取來一紅色木盒,正方形,狹長,長二寬一,但因使用時間久了,發(fā)黃發(fā)褐,小心打開,里面有一群血紅螞蟻,叫醫(yī)蟻,沒什么作用,就是通過吮吸毒者血液解毒的。
四只豆子大的紅醫(yī)蟻被放入之前取嫣冠的小木瓶中。五十個呼吸后,倒出四只醫(yī)蟻,就這么短一會兒,三只已死,紅色體表瞬間通黑,可知毒性太狠。一只瘋癲躊躇,蹬腳,離死亡也不遠了。最后一只虛弱顫動,爭命奪時。診斷結(jié)果,唯有這最后一只醫(yī)蟻渡過死亡大關,才能見分曉,柳如華要得出結(jié)論,猜測治療方案,防備些診斷失誤的可能。
不辱使命,最后一只醫(yī)蟻活了過來,不過血紅表面變?yōu)榘导t,消耗了不少精氣,虛弱疲軟。柳如華趕忙刺針取出醫(yī)蟻血樣,發(fā)現(xiàn)也被感染,徹底濃黑。二者污染的血液仔細比較,柳如華發(fā)現(xiàn),像醫(yī)蟻這種體型小的物種,血液毒性沒有那么大,經(jīng)過藥物拯救,能痊愈。但人,卻沒有那么容易,這詛咒的毒,遇強則強,尤其是人之毒,無解!但柳如華沒有放棄,小心收起關鍵信息,準備閉關研究一番。
第三個方法,就是讓醫(yī)蟻俯匍在嫣冠皮膚上,用其獨特的體溫,刺進嫣冠的皮膚觸覺,進而刺激神經(jīng)。醫(yī)蟻附了上去,它們是種特殊體質(zhì)的動物,熱量驚人,獨特,尤其適合療養(yǎng),群體一同刺激之效果更加有效。柳如華沒有選擇讓醫(yī)蟻進入嫣冠鼻孔食道進而進入血脈,一是醫(yī)蟻體型過大,不但會加速血液流動,甚至可能讓加速的血液循環(huán)洞破嫣冠脆弱的皮膚造成失血,加重衰弱。感受到一群醫(yī)蟻的熱能量,嫣冠臉上痛苦的表情得以緩和,持續(xù)了三天三夜,柳如華期間加大力度研究血樣,總算獲得了一些寶貴的信息。再等柳如華進來,醫(yī)蟻也是全身冰涼,發(fā)寒抽搐,顯然,他們的熱能也經(jīng)不住這般寒冰血毒的摧殘。
大陸,之前那片山脈中的某山中,龍摧心盤坐歇息,身上修為紅塵輾轉(zhuǎn),那阿光小子的劍太特殊,暫時而言,他也沒找到好的辦法,只能暫時放過這些小鬼,畢竟大陸是這些人的地盤,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清揚跑了,是龍摧心最大的損失,畢竟成因在清揚,否則龍摧心也不會大動干戈。分身戰(zhàn)敗,是中了那招拍擊之術,不得不說,這小子武道天分極高,招招自創(chuàng),沒人能奈何得了,還有一些細節(jié),讓龍摧心皺眉,這小子拼死拼活逃了三天,竟然還有這么強大的后發(fā)力,為何之前沒對自己使用?龍摧心感覺有些不對勁,但也沒多想。
大陸,諦賦苦嘆:“三十年前說兒郎,后日怎么怎么教,今日見的這虎子,潭外天風不落梢?!敝B衍無故中槍,尷尬抱拳作揖:“爹,是兒子不爭氣,比不上人家?!敝B賦否則搖搖頭:“氣話而已,你老子我也打不過,我是在嘲諷自己,衍兒?!币购Q蟮溃骸昂由匣?,太可怕,若讓他尋得海上旺氣,那可了得?”阿光道:“確實厲害,我還沒打夠呢!”諦賦哭笑不得,自己一皇帝都拿人沒辦法,阿光這小子則是混的風生水起,屬實上天庇佑。夜海洋道:“陛下,我們下步怎么辦?他若再來,非要攪動大陸腥風血雨不可!”諦賦道:“過幾年,七位仙師齊聚,就能打開萬界通道,清揚受到巫界召喚,我們身為長輩,要去,屆時,邀請那姓龍的一同去即可,相信他會感興趣的,至少對清揚?!?p> 夜海洋不解:“陛下,你這是引狼入室!”諦賦道:“海洋你錯了,有時候反其道而行,是不錯的選擇,你想想,清揚一定會為了報仇龍摧心回來,還不如,直接帶他去巫界,避開大陸滅亡危急,直接和巫界強者聯(lián)手,做掉他!”
夜海洋道:“不錯的辦法,依姓龍的傲氣定然會與我們同去,陛下,你這招空城計可響當當!也是,大陸強者都走了,他殺誰?最多殺百姓解氣,到時只要復活百姓即可,不過看來,他不屑于此?!敝B賦道:“自然,到時候,我們就不會如此被動,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至少兩年的時間,該怎么牽制他?”夜海洋道:“再讓那罪界將領天邪降臨是個辦法,以防我們疲于應對,讓罪界和他碰碰?!?p> 這時,為嫣冠診治的柳如華,眉心悸動,天鏡顫動,虛空中一股讓人無法招架的強大力量包圍了他,一聲龍音,讓他發(fā)寒:“我族秘術,是給你這種人研究的?”聽到聲音,根據(jù)清揚之前話語描述,柳如華豈能猜不到他是誰!冷靜下來,神識天鏡相輔掃視巫界,發(fā)現(xiàn)此人距離極遠,不在巫界內(nèi),由于對大陸獨有的熟悉,柳如華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的氣息隱隱來自大陸!這更讓柳如華對清揚的話堅信不疑。
“與我神會?!钡埻桓?,濃淡相間。柳如華皺眉,該不該見此人?仔細盤算覺得應該見此人,柳如華身為無上重生者,已然有許多年沒有絲毫進步,這人修為絕對高于自己,或是機遇,所以柳如華終于決定見他一面。幽幽黑氣,似蒼染,非染蒼......
待柳如華進去,這空間內(nèi)黑玄之氣盡無,變?yōu)榍嘤男?,闊達明亮。二人彼此對望相視,浮空闕覽,有些彼此欣賞,均負手于背,了卻天下事。和清揚描述一致,這姓龍之人是個極強的仙人,明眸俊麗,似天劍,強臂健腿,長達闊二,修長,挺拔,悅顏,挑不出一絲缺陷。
龍摧心笑笑:“多少年了,終于見到一個能瞧上眼的強者,還是重生者!可惜,我這透徹的禮遇黑,似乎與你無緣,讓你帶來青幽玄氣。”柳如華道:“你這黑玄之氣,似乎不待見我,見笑了,不過能配得上青幽,看來我也沒那么不受待見?!饼埓菪牡溃骸澳茏屒嘤男怙@現(xiàn),你也算個天下第二,可惜,能承受我黑玄氣的,貌似真不會出現(xiàn)了。”
柳如華微笑:“不知閣下,怎么稱呼?”此人說話敞亮闊達,不是突然偷襲之人,只要說話掌握分寸,道理還是能談的。龍摧心道:“我姓龍,至于我的名,要看你的答復了,說罷,為何救我的敵人?”柳如華笑笑:“一介布衣女子,受了詛咒,舉手之勞,人人可救,你為何這么說?”龍摧心冷笑:“她丈夫是修真者,更是我的敵人,該殺,錯了嗎?”
“既然是你私人恩怨,那我就不好幫你了,此女子大德慧靈,命不該絕?!绷缛A有些生氣,看來清揚真的一點沒錯,此人狠厲,可說絕了,一眼看出自己是重生者,除了古人,此人是第一人!其中涵義和可怕度無需言明。
“那那銀發(fā)男子在哪兒?”龍摧心好笑地問道,想看看柳如華到底如何回答。柳如華豈能不知道他在下套,當即半真半假的說道:“女子是我路過時撿的,某通道口,至于你說的什么銀發(fā)男子,我沒見過?”“果真?”龍摧心挑著眉有些惱怒的追問道。柳如華道:“沒錯,醫(yī)生父母心,人我會救到最后,至于你和她丈夫的恩怨,與我無關?!?p> 交談中,龍摧心神識搜索著柳如華位置,也猜到些頭緒,奈何距離過遠,暫時沒有追究。柳如華也是如此,知道了龍摧心大概方位,竟又被清揚說中,那片連綿山脈,柳如華最是熟悉,也知道龍摧心想要表達之意,守株待兔!合著他根本沒怕過!
“記住你說的這句就行,他日為敵,必殺你!我叫龍摧心!”柳如華沉默,能隱約感受到對方無窮的歲月,似是超越了身為萬壽無疆重生者的自己,不知道該叫人前輩還是什么。確定了龍摧心大概方位,柳如華當即以天鏡鬼神翻天瞞天過海,隱匿了嫣冠生命跡象,這樣她就能盡快蘇醒。為期七天的一個療程,這鬼門關暫時告了一個段落。
緩慢推開靜養(yǎng)的清揚房門,柳如華輕手輕腳進來,見眼神焦急看著自己的他,道:“我和那龍摧心神會過了,是個前輩級別的絕世悍將,連我都好奇你是怎么從他手中逃掉的,更別說還殺了他一個無差異的分身,要知道,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身份,和那綠老沒有絲毫差別,也意味著,你挑戰(zhàn)了一個古人級別的天將!”
清揚安心舒氣,嫣冠的好消息就是自己的福音,隨后又微皺眉頭有些惱怒:“此人無緣無故詛咒冠兒,借口僅僅是算到會有強敵,要盡快斬草除根,我如何能忍?”柳如華也是個傳統(tǒng)之人,很是理解,道:“也是,你先別急,日后打算怎么辦?考慮過嗎?”
“無需考慮,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柳如華聽到清揚的決絕,嘆氣:“也罷,看來我也是逃不過這一劫了!皇帝和制裁者的態(tài)度呢?”清揚道:“也是擊敗他的打算。”柳如華道:“我知道幫不到你什么,但若是你想成仙,普通仙人我還是給得起的,龍神也會愿意?!币宦暡豢缘佚埳窨鄲灥溃骸鞍?,竟然不得不幫助昔日的敵人,清揚,我真是服了你,那龍姓之人之可怕,連我都直打哆嗦,太逆天了!我還有的選嗎?”柳如華緩緩搖頭:“看來,你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