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話?”陳天趕緊問,他怕這個老頭跑了,該來的早晚會來,還不如痛快一點。
“我是你祖宗!”那個聲音說。
“你特么的罵誰了?你給我出來!”陳天咬著牙,這個老頭怎么一張嘴就罵人呢?!
“嘖嘖嘖,娃娃性子真急,我還沒說完呢,我是你祖宗用神識制造的系統(tǒng)?!?p> “系統(tǒng)?”陳天更摸不著頭腦了。
“娃娃,時間不多,我剛蘇醒,沒有太多的能量,長話短說長話短說?!?p> 陳天翻了個白眼,就這絮絮叨叨地還長話短說,您能不能快點說!
“急性子,我撿重點?!边@個系統(tǒng)仿佛知道陳天所有的想法。
“世間萬物凡是有生命的都是有靈識的,而你的任務是收集靈識給我,然后根據(jù)靈識的點數(shù)置換相對應的技能,”系統(tǒng)老頭兒說得很認真。
“我要怎么收集???不對??!你說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為什么要聽你的?”陳天無語。
“哪里來的這么多為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做這些為什么!娃娃我只是個系統(tǒng)而已,走了,你自己加油?!?p> “喂,別走,快回來,”陳天在心里拼命地喊,可是再也沒有回應。
咋還有這種不著調(diào)的系統(tǒng)啊,啥也沒說明白,他祖宗做的這個是個什么玩意兒?殘次品,差評!
“不要說我壞話,我兇起來嗷嗷的!”系統(tǒng)的聲音又突然響起來,嚇陳天一跳。
……
“我說系統(tǒng)啊,你讓我收集東西,不得給我個寶葫蘆什么的?”
……
“一兩句咒語總有吧?”
……
“話說那零食點好吃么?”
……
藍羽走到洋房前,發(fā)現(xiàn)身后的陳天并沒有跟上來,于是在原地等他。
瞳孔被劉倩家的藍色玻璃窗映的染上了顏色,顯得更加的深邃,她就這么站在那里呆呆地,腦海中不停地重復著剛才的一幕。
“師父。”陳天叫了一聲。
見藍羽沒有反應,他便略低身子,把臉湊到藍羽面前,抓著她的手搖了搖:“美女師父!”
“?。俊彼{羽猛地抬頭,陳天就在她眼前,兩人四目相對,陳天那蠱惑人心的眸子,高高的鼻梁,還有那鼻梁下薄薄的嘴唇近在咫尺,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泛起了一層金光……
仿若從天而降的神祇。
藍羽竟看得出神了……
“師父,回魂了!”陳天大叫一聲。
藍羽慌亂地錯開了眼神,但臉上還是不由得漲起了一層紅暈,眼神里再沒有平日里的淡漠,而是被一陣慌亂所取代。她趕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讓自己盡快恢復常態(tài),但沒有成功。
慌亂之下藍羽向門走去,卻發(fā)現(xiàn)陳天的手還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臉瞬間更燙了,掙扎著把手抽回來。
“美女師父,英雄救美把你感動了?要不要考慮以身相許?”陳天笑得一臉燦爛。
“走開,你擋路了?!彼脑捤查g讓藍羽回到現(xiàn)實,也讓藍羽的尷尬煙消云散,她整理了下復雜的心情,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屋。
“師父,師父……等等我!”陳天追了上去:“話說一大早,你一個人來這里干什么?”
藍羽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手套腳套,穿戴齊全后,給了陳天另外一套:“查案?!?p> 真是破天荒,他師父性格一直都是淡漠的,好像對什么都是。
警隊里沒有什么朋友,也不參加除了工作以外其他的活動,更別說是多管閑事了。
但對這起案件,她卻十分地關注,陳天從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究竟是為什么,陳天暫時還想不明白,他知道就算他開口問,依照藍羽的性格,也什么都不會告訴他,何必浪費口水,乖乖地閉嘴好了。
他腦子里不著邊際的想著,手上接過了藍羽遞給他的鞋套,弓著身子穿了起來。
這洋房的玄關十分狹窄,勉強容下兩個人,陳天又是個一米八的大個子,他不想擠著藍羽,就拼命地縮小自己的體積,一個沒站穩(wěn)險些摔在了地上。
聒噪,貧氣,礙眼還……占地兒!
藍羽朝著陳天的方向翻了個大白眼,猛然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情緒開始變得多了起來。
仔細想想,應該是從陳天來到自己身邊以后吧……
“師父?師父!”看著藍羽出神的樣子,陳天有些無奈,身后是硬邦邦的門,身前是直勾勾的人,自己窩在這里實在有點難受。
“哦。”藍羽朝屋子里走去。
劉倩的臥室,依舊是血腥可怖。
陳天提前看過現(xiàn)場照片,心里早有準備,再加上之前的現(xiàn)場一個比一個血腥,兩人早已麻木了。
“師父,你不是常跟我說,法醫(yī)就做好法醫(yī)的工作,別沒事兒多管閑事么?這次你怎么破例了?”陳天問。
“閑著也是閑著,正好路過,”藍羽頭也沒回,隨口說道。
陳天撇了撇嘴,敷衍的話都不過下腦子,是真拿他當傻子?
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詞——敷衍。
對!是敷衍!
當時看案宗的時候自己就覺得奇怪,說不上來的感覺,總覺得劉倩的案子與其他兩起案件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受害人在床上遇害,并沒有移動的痕跡,有別于其他兩起案件。
其二,時間不吻合。
根據(jù)另外兩起案件的作案細節(jié),罪犯是一個思維縝密的人。兩起案件細節(jié)高度相似,放血,砸腦,紅色絲綢,甚至連被發(fā)現(xiàn)的時間都一致,不早不晚,恰巧是在血跡完全干涸以后。
這一切都說明作案人是預謀已久,經(jīng)過精密計算的。
而劉倩就不是了,在床上遇害,除了現(xiàn)場同樣遍布血跡以外再無其他。
紅色床單直接吊在了床上,多少有點兒草草了事。
這床單……
陳天走近了,順著它往上看,材質不同就不說了,上面沒有任何的圖案。
詭異的圖騰呢?
這個現(xiàn)場仿佛是低配版的,所有的細節(jié),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
—敷衍。
等等,難道……這起案件與其他兩起案件的兇手不是同一人?
“師父,”陳天喊道。
他沒有得到回應,才發(fā)現(xiàn)身邊早已不見了藍羽的身影,自己想得太入神,連她離開了都沒有察覺。
陳天來到客廳,只見藍羽正在全神貫注地看茶幾上的一張紙,他走了過去。
“看這個,”藍羽把那張紙遞了過來。
這是一張小廣告。
“華大DNA親子鑒定中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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