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船駛離岸邊,漸行漸遠,時間過去大半天了,要是以往按照這個速度怎么說也快要到定鄂湖中間了,可隨著融入大通世界后,這片曾經(jīng)的廢土爆發(fā)出了巨大活力,山川湖泊都在急劇變化。
隨著定鄂湖的衍生,定鄂湖東岸,一座巨城籠罩在霧霾之下,整座城市泛著粗糙斑駁的金屬感,城內(nèi)一座座煙囪高高聳立冒出濃濃的白煙,城市街道陰暗且潮濕,街道兩側巨大而笨重的蒸汽機隨處可見,而蒸汽機接口處的排煙管帶著節(jié)奏的噴著熱氣,街道兩側的墻壁上一個個銹跡斑駁的齒輪、軸承相互銜接著,在蒸汽機的帶動下費力的運轉著,發(fā)出咔咔咔……的聲音。
街道上行人大多數(shù)穿著劣質的皮革制品,步履匆匆,人人都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顏面部叩著一個類似呼吸器的皮革制品,僅在口唇部留著幾個小眼,偶爾能見著幾個挺直站立的頭上帶著禮帽,手中拿著大刀鐮,且渾身纏著臟舊布條的人,這些人像是秩序者!
就在三日前,這座城市的西岸碼頭,一艘大船駛離岸邊,并朝著定鄂湖的湖心方向行進,這艘大船船體呈黑色,船身兩側延伸出整齊排列的金屬船槳,在齒輪的帶動下規(guī)律的擺動著,速度節(jié)節(jié)攀升!船舷及船帆桅桿上停著數(shù)以千計的渡鴉,嘎嘎嘎的叫著……,船尾有一個螺旋槳,隨著速度的攀升,螺旋槳的轉速也逐漸加快,甲板上一個巨大的蒸汽機占據(jù)了甲板上最中間的位置,濃濃白煙從煙囪里一圈圈的冒出!
站在瞭望塔上的白玉四下觀望著,百無聊賴,便折騰了一根魚竿釣起了魚,風和日麗,這日子再搭配點燒烤那可是絕了!
“以前的定鄂湖雖說也很大,但遠遠沒有現(xiàn)在壯闊”,甲板上微風輕拂,染墨和葉一凡扶著船舷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天,染墨很喜歡現(xiàn)在的定鄂湖,便出言感慨一下。
葉一凡虛瞇著眼望著太陽,現(xiàn)在的太陽絕對是一顆行星,這種真實感是以前在3.0世界里感受不到的。
現(xiàn)在的定鄂湖頗有藍星上大海的味道,太陽即將落下,將兩人的影子拉扯的好長好長!
“你給白淺淺解釋清楚了嗎”?葉一凡老早就想問這個,因為一天都沒見著白淺淺,心里還是有點惴惴不安,現(xiàn)在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嘻嘻……,你還好意思說,摸尾巴對于白澤們來說是很親密的動作,一般白澤戀人之間才會這么做,你倒是大膽,口無遮攔”,說到這里染墨覺得很可笑,葉一凡也太傻了點吧。
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染墨再次哈哈大笑起來,“你還說呢,本來我給白淺淺都解釋清楚了,你又說人可愛,這下看你怎么洗的清”?
無論在哪里,花季少女八卦起來總是喋喋不休!
“什么,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葉一凡剛說完就想起來好像真的說過,白幼這個大喇叭!
葉一凡懊惱不已,怎么就認識了白幼這么個極品,大喇叭,口無遮攔,還能不能有點秘密了?
天色漸暗,湖面上的風也稍微大了些,接下來便是染冬魚和白宇最期待的時刻,只見甲板上擺放著幾壇美酒,燒烤架上幾條肥魚在炭火的炙烤下滋滋的冒著油。
船艙內(nèi)的眾人也都陸續(xù)走了出來,再見白淺淺時這姑娘寒著個臉,仿佛臉上寫著葉一凡勿近的字樣,葉一凡本就是無心之失,可還是覺得有些尷尬也不敢再解釋什么!
今天的燒烤晚宴相當不錯,各種湖鮮絡繹不絕的的擺上眾人的桌面,更有甚者拼起了酒,這不染冬魚和白宇正一人抱著一個酒瓶喝的不亦樂乎!葉一凡和白幼也推杯換盞著,期間葉一凡不止一次的說白幼是個大喇叭,可白幼僅是回懟一杯酒說著無心之過!
染墨瞅著染冬魚將要喝醉,便挽著染冬魚的胳膊撒嬌似的說道道:“冬魚叔,咱們明兒再喝好不,晚上了還是要注意安全”!
白宇此時喝的有些遭不住,便接過話頭說道:“染墨侄女說的對,要不冬魚兄咱們明兒再來”?
染冬魚瞅瞅天色,打著酒嗝說道:“是該休息了,白兄你今天可是輸了我一壇酒”!說罷染冬魚便招呼著眾人早早去休息!
夜色來臨,風漸漸大了,連同湖水都蕩漾起來,天氣也變得有些寒冷,湖面上籠罩著一層白霧。
甲板上眾人都已經(jīng)回到了船艙。桅桿上的塔哨換上了染長蘇,此時染長蘇將衣服向里攏了攏,隨即又騰出手來啃著大肥魚,時不時在嘬一口奶酒,別說,也還真有一番韻味!
忽的,一陣拍打翅膀的聲音傳來,染長蘇扭頭朝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看去,只見桅桿的另一頭停著一只渡鴉,黑不黢黢,不仔細看就差點看不著。
“小渡鴉,你是不是飛累了,想在這里歇歇翅膀,這會兒天黑很容易迷失方向,不如你就在這里陪著我,我給你肉吃”?。?p> 染長蘇一邊瞅著渡鴉一邊兒朝著懷里摸了摸,不會兒便撕下一塊肥美的魚肉朝著渡鴉遞過去。
這渡鴉也不怕人,一步一步的朝著染長蘇靠過去,它先是瞅了半天染長蘇手里的魚肉,又望了望染長蘇,仿佛是在確定染長蘇有沒有惡意,觀察了半天,沒見染長蘇有多余動作,便猛的一口啄在染長蘇的手腕上,活生生啄下一塊皮肉。
“啊~,你個死鳥,眼睛長歪了嗎,給你肉吃,你啄我手干嘛”?
染長蘇哪兒能想到好心救助的一只鳥會將他的手啄破,氣憤的揮起手中的奶酒袋,將這渡鴉趕跑了。
船艙內(nèi)的眾人聽見染長蘇慘叫后也紛紛跑了出來,在問清楚情況后,見染長蘇傷的不重,便遞上傷藥又折返了回去!真是大驚小怪的!染長蘇不停的罵罵咧咧,真是好心被當驢肝肺!
只怪夜太黑,那渡鴉腳上套著一只腳環(huán)都不曾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