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無形,氣之本體,其聚其散,變化之客形爾。
太虛者,氣之體。氣有陰陽,屈伸相感之無窮,故神之應(yīng)也無窮;其散無數(shù),故神之應(yīng)也無數(shù)。雖無窮,其實湛然;雖無數(shù),其實一而已。陰陽之氣,散則萬殊,人莫知其一也;何則混然,人不見其殊也。刑具唯物,形潰反原;反源者其游魂為變與!所謂便者,對聚散存亡為文,非如螢雀之化,指前后身而為說也?!?p> 一個算命老頭衣衫破爛,在一個大學城附近搖著自己的破鈴鐺,面前擺了一個算命的八卦圖,嘴里面念念有詞。
此時正是下午晚飯過后,人群熙熙攘攘,他一個人獨自地站在其中顯得格格不入。
“大爺別在這里擺攤了,你看都堵住了這里的路,待會城管說不定來了?!币粋€路人好心提醒這個看起來有點神經(jīng)兮兮的老人。
“無妨,我只是在這里等一個人,不多時便走?!崩先嘶卮?。
“誒,現(xiàn)在管這個管的嚴,您老可別不在乎?!?p> “不礙事不礙事?!崩先酥皇嵌ǘǖ卣驹谀抢锊粍?。
“唉?!?p> 路人也不管這個怪怪的老人,自顧自的走了。
“就快來了吧?!?p> 老人注視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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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市,青風街,仁和醫(yī)院。
李應(yīng)天從病床上喘著粗氣醒來,似乎做了個好長好長的噩夢。
“唔,好痛?!保犻_眼摸著用紗布包好的腦袋四下打量,到處都是清一色的白。應(yīng)該是在一家醫(yī)院不大的一個病房里,旁邊有一共三張病床,李應(yīng)天處在中間的這一張,另外兩張床上并沒有人在的樣子。
此時應(yīng)該是一個平靜的下午,窗簾被微微拉上,風把它撩起一點點,陽光從其中縫隙灑下,照的地上有一條明亮亮的金色長條。
李應(yīng)天定了定,好久之后發(fā)現(xiàn)了這份平靜之下的一點不對。
靜,太安靜了。沒有人聲,沒有鳥聲,甚至……沒有一點點微風的涼爽。
“我這是在哪?”
李應(yīng)天開始極力回想之前的記憶。
我好想是和朋友在喝酒,然后坐著他的車回家了,然后……他想著,我不會是被車撞進醫(yī)院了吧?不應(yīng)該呀,那段路那個時間不應(yīng)該有車的呀,旁邊那段路不是修路被封了嗎,不應(yīng)該有車從旁邊撞上來呀?
還有,這旁邊這些床應(yīng)該是有人住的呀,怎么……
“發(fā)現(xiàn)了嗎?”一個聲音從后背傳來。
李應(yīng)天猛地一驚,因為剛才他背對著門,而且完全沒有感覺到這個聲音主人出現(xiàn)在身后。他猛地回頭看,門口的位置正靜靜站著一個一個女人。好像也是二十多歲的樣子,鵝蛋臉,五官都是小小的,不是特別漂亮,但確實很樸素,而且樸素的給人一種神秘且深邃的感覺。穿一條破了洞的牛仔褲,上面也是藍色的牛仔襯衫,頭發(fā)高高扎在后面,總之整體和這個白色的病房格格不入。
“你是誰?”
那女人微微一笑:“我是你的引入人,巽維,既然你已經(jīng)醒了,那么我就告訴你一些事情,方便你待會在這個迷宮里好好生存下去?!?p> “什么引入人,什么迷宮,我現(xiàn)在到底在哪?”
“不要急”,巽維回答,“你現(xiàn)在并不在原來的世界了,這里是迷宮,我是你的引入人,負責的是你進入和完成迷宮之后的事物告知和處理。迷宮之中充滿了未知和變幻,你的位置,時空的位置都可能發(fā)生變化,而你的任務(wù),就是從迷宮之中走出去,回到自己的世界。”
“迷宮?到底是什么,你怎么一直強調(diào)這一點?”
“呵呵,你不需要知道迷宮是什么,你只知道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是一座迷宮就行了?!保憔S不疾不徐地說,“好了,下面讓我來說一下這次的迷宮出口是這個醫(yī)院的一個特殊的房間,具體是特殊在哪,我無可奉告?!?p> “那么,請推開這扇門吧,迷宮正等待著你的到來?!彼质且恍?,然后身形慢慢淡化隱退,最后消失在空氣之中。
李應(yīng)天看到這一幕已經(jīng)完全驚呆了,完全沒有機會進一步問話,呆愣了一會才反過來繼續(xù)回憶哪個叫做巽維的女人的話,有些害怕和不安起來。
“這是……一個游戲嗎?還是說,我的夢?”李應(yīng)天躊躇著。
他觀察著房間里的一切。顏色,氣味,溫度,還有環(huán)境的布置。
一切都很普通,但又處處透露出詭異。
他想起來前兩天自己碰到的那個衣著破爛的算命老人。
“小伙子,你近日必會遭一大劫,近來要小心行事,萬萬不可乘坐汽車出門。”老人含糊但是有力地對他說。
那個時候他還以為是這個老人裝神弄鬼故意想要騙他的錢,也沒理這個江湖神棍,畢竟這年頭如果別人和你說出門坐車必遭車禍什么的那豈不是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純粹的無稽之談。
“小伙子,別不信。聽我一句勸‘有心具是實,無心具是幻’,如遇困境,萬萬不可忘此一句。如果你度過此次危局,還請再來這里找我?!?p> 李應(yīng)天沒理他,自顧自的走了
結(jié)果現(xiàn)在看來,似乎確實有什么不可言說的事情發(fā)生在他的身上。
現(xiàn)在到底該怎么辦呢?聽那個叫做巽維的女人的話嗎?
沉默。
少傾,他做出決定:總之先出去看看,誰知道剛才的事到底是不是幻覺,還是得找人問問看才知道的。
想到這,他穿好鞋,拖著病號服,慢慢地走到門口,把門推開。
翻不起的浪花
寫在前面: 近一年來,我讀了挺多的關(guān)于無限流的小說,每個主角都被描寫的生動出彩,比如《玩家兇猛》《我有一座恐怖屋》《彩蛋游戲》《荒謬劇場》等等,或?qū)懭嘶驅(qū)懝砉只騼H僅是寫物,其中的方法和手筆都讓我有所悸動,畢竟作為一個仍然懷有一點點夢想的青年,也想試試寫下第一篇作品。我想的并不復雜,目標就是寫一個小短文,像看看沒有一個總體計劃的情況下僅憑一種情感和小提綱的帶動是不是也可以完成一些東西呢?這就像一場讓人激動的實驗,我很期待這個結(jié)果。好了,以上,應(yīng)天不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