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挑明圈套
“許一城,你對你的這些朋友們了解多少?”
另一邊,喬方幾人被警察壓著上了車。
男人神情陰鷙,想不通到底是哪一步出現(xiàn)了問題,為什么警察會出現(xiàn),沒想到今天竟然會陰溝里翻船。
上車前,男人似乎抬頭不經(jīng)意間看向小巷,夜色里隔著閃爍的霓虹燈光,和溫隨對上了視線。
他現(xiàn)在明白了,一定是那個女人搞得鬼。
想到在洗手間相遇,又想起了剛剛包廂里女人離開后又返回,現(xiàn)在想想包廂里這女人就表現(xiàn)的很異常。
莫非這女的是警察的臥底?
男人凝眸,當(dāng)看到站在溫隨身旁的許一城的時候,臉色驟然黑沉了幾分。
許一城這個家伙為什么和這女人站在一起,莫非他被這兩個人聯(lián)合起來耍了嗎?
許一城緊緊盯著喬方,看著后者那眼神里絲毫不掩藏的殺氣時,頓時醒悟過來。
“我去,這個孫子竟然真的想害小爺?!?p> 溫隨雙手環(huán)在胸前,冷哼一聲,“許一城你現(xiàn)在才明白嗎?我在這里提醒你一句,他們可不是單單想害你那么簡單。”
“他們到底想要什么?”
“他們想徹底毀了你,他們今天是有什么異常?”
“異常?”許一城皺眉陷入了回憶,片刻后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幾個小子今天一直想讓我抽他們的煙?!?p> “你抽了嗎?”
“差一點,當(dāng)時你不是進來了嗎,奪走了那煙還扔到我臉上?!闭f到這許一城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嘖嘖兩聲,“沒想到你剛剛下手竟然這么重?!?p> “不過你怎么知道他們的計劃的?”許一城很是疑惑。
“上洗手間的時候,恰好聽到了而已。”
“就這么簡單?”許一城聽完不以為意,“其實這些人想害小爺沒那么簡單,小爺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栽贓陷害什么的起不了作用?!?p> “呵?!睖仉S冷嗤兩聲,這家伙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你笑什么?”許一城擰眉望著溫隨。
“在笑你的不自量力?!睖仉S微微挑眉,黝黑的眼眸定定落在許一城身上,“許一城,如果我說他們今天是用毒品設(shè)圈套,你現(xiàn)在還能站在這里信誓旦旦的說剛剛那些話嗎?”
“毒品?”許一城瞳孔驟然一縮,“怎么會是毒品?”
他剛剛想了很久,喬方那些人可能會栽贓陷害,沒有想到會是毒品。
毒品那種東西,一旦沾染上,就是終身的噩夢。
那幾個小子,不僅是要拖他下水,是真的想毀了他。
想到這,許一城沒由來得一陣后怕,他頭皮一陣發(fā)麻,感覺脊背驀然升起一股寒意。
他作為許家的小少爺,順風(fēng)順水過了二十年,不明白自己怎么會惹來這樣的仇恨。
“他是不是嫉妒小爺比他帥比他有錢?”
溫隨沒要想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許一城這家伙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可下一秒,當(dāng)她看到這貨臉色凝重是真的一副在認真思考的模樣時,她無奈拍了拍額頭,她是真的高估了這家伙的智商。
她現(xiàn)在明白了,前世為什么她和許一城兩人都被許佳玩得死死的,他們一個傻、一個蠢,當(dāng)然斗不過蓄謀已久的許佳。
“許一城,有時候看事情不要看表面?!?p> “那你覺得他們害我是為了什么?難道不是嫉妒嗎?”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沾染了那東西,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癮君子,你的未來會變成什么模樣?”
“我···”許一城露出了一臉遲疑的模樣,說實話他剛剛并沒有想到這么長遠的事情。
“許一城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你想不想聽?”
“你說?!?p> “如果你今天真的中了他們的圈套,你不僅會成為一個癮君子,從此以后你也算是有了把柄在他們手里,他們會趁機要挾你,可一旦他們通過此種手段嘗到了甜頭以后,你以為他們還會輕易放過你嗎?”
溫隨每說一句,許一城的臉色便沉一分,而對于溫隨剛剛最后一句的問題,他搖了搖頭,堅定說道:“他們不會。”
“對。”溫隨肯定的點點頭,這家伙終于開竅了一點。
“人都是貪婪的,他們只需要一直控制這你,他們隨時可以得到他們想要的財富,簡而言之你就是他們的搖錢樹,他們能讓你沾上毒癮,那他們當(dāng)然也有可能拉你進入賭場······那些游走于法律邊緣外的灰色地帶,他們可以一個一個設(shè)下圈套?!?p> 聽著溫隨的分析,許一城漸漸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如果按照你這么說,那我豈不是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
許一城俊臉布滿一層寒霜,他今年二十歲還在讀大學(xué),正是最青春的年華,最有可為的年紀。
如果他真的沾上了那些東西,恐怕他這輩子就完了,他后幾十年的人生將會徹底籠罩在陰影之下。
“他們的計劃好狠毒。”許一城一想到那最壞的結(jié)果,便怒不可遏。
“他媽的,一群小人。”他低聲咒罵幾句,可還是覺得不夠。
他一定要做些什么,讓那幾個孫子付出一些代價。
“許溫隨,你為什么要救我?”
“許一城,你是不是以為我今天這樣做,還告訴你這些,是為了討好你,就像之前那樣?”
溫隨說的之前,是她剛剛被接回許家的時候。
那時候的她剛剛被接回許家,一夕之間,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生活了十八年,才知道原來自己不是父母的親生女兒。
以前的許溫隨,以為父母對她嚴厲,只不過是因為他們望女成鳳,想要她好好學(xué)習(xí),以后變得有出息。
她的父母從來不會像同學(xué)的父母那樣,每次她捧著第一的成績單回家的時候,他們總是冷冷看一眼,便繼續(xù)忙自己的事情。
她也羨慕過別人的父母,羨慕不曾擁有過的溫暖的父母愛。
十八年里她也有偷偷哭過的時候,可每次她總是會勸自己,或許是她不懂事,是她不夠理解父母。
她以為父母對她嚴厲是因為關(guān)心她,對她有期望和期許。
可是后來那封遺書里的話,徹底顛覆了她十八年以來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