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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之行

第三章 追尋煙火

錦衣之行 遇見郝時光 3154 2022-09-28 09:18:43

  高鎮(zhèn)云淡風輕,說道:“我就是想看看箱子里是何物罷了。”

  丁先奉言語生氣,道:“那閣下執(zhí)意要死,我也攔不住了?!闭f著,雙手開始拔刀。

  高鎮(zhèn)笑笑,輕蔑地回復道:“是嘛,那我真的是想要瞧一瞧了。”

  兩人眼神交鋒,剎那間,同時出手,刀劍碰撞,雨滴飛濺,三兩回合,二人分開。

  丁先奉的手微微顫抖,心想:此人武功之高,我定然不是其對手。

  這時候顏家大部分人也趕至現(xiàn)場,這下局面變得對丁先奉十分不利。

  顏家姐妹上前,一青一白,佩劍直指丁先奉,顏墨心直口快,開口說道:“你們是什么人,對我顏家煙火意欲何為?”

  丁先奉面具下面露難色,手心往外涌汗,笑了笑,尷尬地說道:“怕是誤會,多有打擾,告辭了!”

  陸十七也來到了高鎮(zhèn)身旁,高鎮(zhèn)開口駁道:“是誤會啊,那我們可否看看箱子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

  丁先奉揮手示意讓手下先將箱子搬離,未曾想根本逃不過高鎮(zhèn)的眼睛。

  高鎮(zhèn)飛身而去,一個起身旋轉(zhuǎn),將四人抬起的箱子重重踩在腳下,不得動彈。

  未等眾人反映,高鎮(zhèn)長劍刺下,一陣粉末飛出。高鎮(zhèn)說道:“你箱子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一查便知,可敢?”

  這樣一來,丁先奉徹底怒了,大喊道:“給我殺了他!”

  顏淵隨即一聲令下,喊道:“顏家眾人,將這些人拿下!”

  雙方在雨中展開激戰(zhàn),丁先奉不是高鎮(zhèn)對手,被打得連連敗退,見此情形,便選擇了撤退。

  顏淵走上前來,對高鎮(zhèn)禮敬一聲,說道:“多謝!”

  高鎮(zhèn)無意間瞥了一眼,這顏家大公子,竟然是個女子。

  高鎮(zhèn)刻意眼神回避,說道:“舉手之勞,閣下慢慢處理,在下先行一步?!?p>  顏淵也發(fā)現(xiàn)了高鎮(zhèn)眼神,伸手遮擋,面露泛紅,道:“請!”

  顏墨不一會兒走過來對顏淵回報道:“幸好那位少俠及時出手,那些人還沒來得及動煙火?!?p>  顏淵點頭,說道:“那就好,再加派一些人手,讓其余人趕緊休息,不要耽誤了行程?!?p>  次日清晨,雨已停歇片刻有余,眾人踏上去往京城之路,而后也便安全些許。

  高鎮(zhèn)細細想來,看來這京城要有動靜了。

  顏家姐妹也想到了昨夜之事,必定牽連甚廣。運送煙火非顏家一家,若其余各家遭到掉包,煙火節(jié)就是災難。

  所以這件事變得非常嚴峻,煙火節(jié)前,要檢查各地運送的煙火才是。

  他們查看了昨夜留下的箱子,煙火在上,炸藥在下,極其相似,沒有專業(yè)的煙火師傅很難分辨出來。若京城口道,查驗不深,必定混入,到時候真的就為時已晚了。

  丁先奉十分狼狽,帶著剩下的人馬而下,回去復命。

  雪上加霜的事情隨即而來,一手下快馬加鞭趕到丁先奉面前,慌亂下馬,急急忙忙得稟報道:“大事不好了,丁爺,那批從茶棚截取的寶箱被人搶走了?!?p>  丁先奉一聽,原本憤怒的氣息再次暴漲,大罵道:“何人所為?”

  手下顫顫巍巍地答復道:“就是那日茶棚二人。”

  丁先奉聽到這里,心情瞬間平復了下來,說道:“趕緊回總舵。”

  說罷駕的一聲,策馬而去。

  辛驀兄妹二人駕著馬車,一路上將財寶散去,財物之中有一只木盒,做工精致,辛然很是歡喜,就把木盒留下,將師父送給二人的令牌放入其中。

  京城皇宮大殿,因周戲子一事,鬧得不可開交,周卿定惱怒,追責高明,是非不分,就抓人入詔獄,更為過分的是還亂用私刑。

  高明欲上前解釋,卻被錦衣衛(wèi)指揮使嚴廖先行一步,搶道:“是微臣看管不嚴,微臣愿和高明一同受罰?!?p>  嚴廖跪倒在地,全然認錯,高明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其父高侍全趕緊上前答道:“微臣之子,不知輕重,還望陛下從輕處罰。”

  高侍全轉(zhuǎn)頭,大呵道:“逆子,還不跪下!”眼神憤怒,滿是責備之意。

  高明聽從父親安排,趕忙下跪說道:“微臣知罪,請陛下處罰?!?p>  楊攜滿未等皇上發(fā)話,又言:“陛下,高大人令郎也是為民擔憂,情有可原,近來煙火節(jié)將至,不如讓其戴罪立功。”

  皇上想了片刻,說道:“楊愛卿所言有理,就讓高明戴罪立功,負責煙火節(jié)時期的皇城治安,但還是要罰,以正朝綱,拉下去,杖刑二十?!?p>  周戲子受到皇恩,樓中生意興隆,并賜名為素,以周素稱之。

  高府,簡樸古雅,高明于床,剛下人為其上完藥,臀部尚有疼痛之感。

  父親趕來,高明忍痛起身行禮,父親方正的臉十分陰沉,不悅二字如刻在臉上一般。

  高明忍著疼痛跪在地上,高侍全站著,用手指著高明說道:“官場險惡,你竟然還如此大意,那周卿定本與我高家不和,你倒好!”

  高明不服,解釋道:“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讓孩兒去抓的人,孩兒只是奉命行事罷了?!?p>  ……

  高侍全怒火中燒,臉色難堪,罵道:“混賬,你還以為自己沒有錯,你抓人之前,對這周戲子的身份一概不知,你的職位要來何用?手下用刑,你也不知,難道不是你的失職?戲樓臺下皆是達官貴人,謠言四起或不假,你敢如此行事,那些達官貴人在朝堂之上誰敢于你作證?”

  高明被父親狠狠數(shù)落了一番,細細想來,確是自己大意。

  高侍全心情平復一些說道:“起來吧,不過對我們來說也并非全是壞事,這嚴廖是周卿定的人,日后你在錦衣衛(wèi)要當心?!?p>  高明慢慢起身,雙手交互,拇指豎起,回道:“孩兒謹記。”

  高侍全長嘆了口氣,說道:“孩兒,莫怪為父今日大發(fā)雷霆,官場大意不得,一不小心,輕則丟了烏紗帽,重則性命難保,楊大人有意栽培于你,給你在皇上面前美言,這煙火節(jié)一事,你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p>  高明還是保持雙手交互拇指豎起的行禮姿勢,應道:“孩兒明白,父親放心?!?p>  說罷,高侍全離去,高明趴在床上,想起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滿臉不悅,自言自語著說道:“嚴廖,我如此信你,你卻反手一刀,此仇必報!”

  土妖總舵,環(huán)山繞水,林樹茂密,深處一山洞,洞口初極狹,行數(shù)百步,此山腹內(nèi)空曠,巖壁之上皆火把照亮,洞內(nèi)依舊昏暗,略顯沉悶。

  堂內(nèi)一方洼坑,露天雨水落入,聚水方聚財。

  最為上方,三把椅子,便是土妖背后三位主使之位。

  往下而退,左右各兩把椅子,其余人皆無坐下的資格。

  四把椅子便是土妖部的四大護法,各個本事高強,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長。

  丁先奉跪在下面,眾人紛紛看去,丁先奉開口說道:“是屬下失職,讓財寶丟失?!?p>  所有在場的人大吃一驚,中間位置的主使,稱之為土妖王。

  一臉陰沉,十分憤怒,讓人不寒而栗。聲音沙啞,問道:“如何丟失的?”

  話音雖低,但是壓迫感讓人不由得心頭一顫。

  丁先奉微微咧嘴一笑,說道:“那還要多虧山間風護法的兩位徒兒啊?!?p>  山間風一聽此話,立馬從凳子上起身,破破爛爛,邋里邋遢的,嗓門聲高,問道:“丁先奉,你這話何意?”

  丁先奉不畏,笑笑,回答道:“您別急啊,我慢慢跟您說來聽?!?p>  此刻山間風正對面的雨淋霖起身,冷諷道:“這么,心虛了?”

  山間風一聲大笑,說道:“我有何心虛,丁先奉你今日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闭f罷坐在椅子上,一臉憤然。

  雨淋霖一擺手,冷哼一聲,也坐了下來說道:“奉兒,實話實說即可,不必理會這糟老頭子?!?p>  丁先奉眼神示意,點頭,繼續(xù)說道:“是這山間風護法的兩位徒兒…………”

  土妖王聽后,大怒,拍椅而起,指著山間風,山間風連忙起身,單膝跪地,土妖王憤怒的喘息聲,清晰可聽,罵道:“看你的兩個徒弟,竟然敢如此膽大妄為,那既然他們已然背叛,那么也不必留著了?!?p>  雨淋霖此刻起身,添油加醋道:“做師父的這么可能一概不知,是不是有意為之,也說不準??!”

  山間風立馬解釋道:“屬下平日只教二人武功,其他方面是屬下疏忽了,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行事,是屬下失職,甘愿受罰?!?p>  雨淋霖還不肯罷休,正要開口,被土妖王呵制,吼道:“行了,你給我閉嘴?!?p>  雨淋霖有怒卻不敢再多言,只得坐下,滿臉生氣。

  土妖王對著山間風說道:“你為我土妖多年效力,我姑且信你一次,兩月之內(nèi),殺了這兩個叛徒,回來將功贖罪?!?p>  山間風撿起土妖王扔下的藥丸,吃了下去。兩月不回,自己必死無疑。

  雨淋霖呵呵一笑,說道:“山間風護法武功高強,必定馬到成功?!?p>  山間風起身,來到雨淋霖面前,湊到耳旁輕聲說道:“女子本貞,而你滿身騷氣,今晚又要去那個男人床上,來解你的相思之渴??!”

  說罷,甩手而去,伴隨著一陣大笑。雨淋霖憤然起身,咬牙切齒,但又無奈,憑著身子上位,進洞之人皆知。

  這雨淋霖雖說是如此上位,但手段心機,都十分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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