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很疼嗎
“???”陸西州懵逼了,這晚上腦子不好使,連個喝醉酒的人的話也信,一定是瞎說了個地址,跑到別人家來了。
這里門鎖打不開,可能就是搞錯了。
他都不敢抬頭看人眼睛,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弄錯了,我這就走,打擾了十分抱歉?!?p> 他扶著宋輕煙往外走,他個子高,懷里的人還算瘦小,不然今天這一身傷,有點吃力。
看來只好回自己的房子去,雖然是租的,但是有兩房,住一晚不成問題。
感覺到身后一雙視線極其鋒芒,如芒在背,讓人渾身不自在,沒走兩步他又回頭,再次道歉,“真不好意思啊。”
結(jié)果剛說完就聽門內(nèi)的男人冷聲說:“我是她的哥哥?!?p> ???
陸西州:?他也喝醉酒了嗎?
連自己妹妹也不認識了?
“剛剛沒睡醒?!?p> 湛欲景隨口解釋了一句,像是極為不耐煩地道:“把人送進來吧。”
“可是等等……”
陸西州可不敢這么輕易把一個醉酒的人給交出去,總感覺哪兒不對。
“你真的是煙煙的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我沒聽說她有個哥哥啊…”
“湛欲景,你問她認識不認識?!?p> 陸西州聞言一愣,原來這就是煙煙愛得不行的男人??!
她竟然在醉酒的狀態(tài)下說出的是他家的地址,連自家的地址都忘了,真的好愛他。
但是煙煙好像一直是單相思,湛總這人太冷漠,沒少吃閉門羹。
他這一愣神,讓湛欲景略不耐煩,“不信?”
“不是不是??!我這就把人送進去!”
陸西州把宋輕煙扶進了屋子,但就止步于玄關(guān)了,將人連忙交給湛欲景。
一臉殷切地道:“湛總,我把煙煙交給你了,她喝了不少酒,一會兒要是方便的話可以給她熬點醒酒的湯,這樣胃會好受一點兒的?!?p> “陸西州?”
“是我!”
陸西州很驚奇,湛欲景竟然喊得出自己的名字,原來是認識他啊!
是煙煙在他面前提起過還是?
“你可以走了?!?p> “……好的!”
陸西州被這冷沉氣勢給唬得一跳,連忙離去。
門被關(guān)上。
房子里恢復(fù)清冷氣息。
而倚靠在湛欲景懷里的人醉得很沉,也睡得很香。
湛欲景眸光垂下,低頭看向她,臉蛋通紅,渾身酒氣,真是喝了不少酒,為了剛剛那個男人,還玩得挺嗨。
新婚夜里酒里下藥,轉(zhuǎn)瞬又和別的男人糾纏不輕。
他的眼神之中顯得極度厭惡,卻又不得不管,此刻她完全醉酒睡著,放任在這玄關(guān),著涼生病了也怕影響到奶奶去寺廟的進程。
于是他扶著她坐下,替她脫去了鞋子,然后將她攔腰抱起,送去房間。
就是那間新房。
那間房自那夜之后他再也沒去過了。
她很輕,湛欲景抱著很輕松,推開房門,扔到床上,蓋上被子就不管了,卻在起身的那一刻被雙手勾住了脖子。
湛欲景眸色一冷,低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她雙眼緊閉,像是睡著之后的做夢行為。
真的是睡著了嗎?
還是又趁著醉意胡作非為?
他根本不知道宋輕煙此刻正在夢里與一頭猛獸搏斗中!
擒住脖子,縱身往上一躍,再向下猛擊,用膝蓋骨撞碎它的頭骨!
現(xiàn)實中也踢飛了被子,一腳朝著湛欲景的肚子踹去。
湛欲景眉頭一擰,反應(yīng)極其敏捷地拿捏住了她的纖細腳踝,卻又因為她勾著脖頸的行為,連帶著讓她也起身,像是又要抱起她似的。
總之很奇怪的姿勢。
宋輕煙夢里的猛獸很難纏啊,她幾番纏斗,終于咬住它的耳朵,一拳頭砸暈了野獸的腦袋,從它背上翻跳下來,跳下來的時候腳脖子崴了一下。
腳下正踩著一塊碎石,直接滑倒,感覺脊椎骨都摔得生疼。
她吃痛哼上一聲。
呼吸都有點困難,好半天爬起來,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猛獸變成了一個人,那人的臉猛地湊近嚇了她一跳,直接驚醒。
宋輕煙睜開眼適應(yīng)一下黑暗的環(huán)境。
這不是湛欲景的家么?
陸西州直接給送這兒來?
她伸手去開燈,桌上的時間顯示凌晨五點。
除了和雷姐喝酒談笑,其他都不記得了,醒來不僅身上骨頭疼,還感覺胃里難受,身上的酒氣也難聞。
她起床去浴室沖洗了一下,發(fā)現(xiàn)腳踝一圈青紫。
是陸西州干的還是湛欲景那個變態(tài)?
想想都有點后怕,這次太大意了,喝酒真耽誤事。
穿好衣服,頭發(fā)隨便擦干,就走出房間,去樓下喝水。
在一樓客廳,玻璃門外的庭院走廊站了個人,只開了暗燈,雖然看不太清,但除了湛欲景沒誰了。
宋輕煙去倒了杯溫水喝,然后往外看,這時候不睡覺干嘛呢?
外面黑漆漆的,思考人生?
她放下水杯,感覺嗓子和胃沒那么難受了,穿過客廳走過去,推拉門的動靜讓湛欲景回過神來,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那眼神絕了,好像恨不得弄死她???
宋輕煙見此詫異,這不睡覺站這兒凹造型?不對,是拿著冰塊敷臉?
“不是我弄的吧?”
“是一只狗。”
湛欲景收回視線,冷哼一聲看向黑夜。
宋輕煙盯著他的背影,怎么覺得這人罵人呢?
不會吧?夢里她揍人的事情,是真的?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覺得見了鬼,這夢里動手,都會得到反噬?
難怪覺得身上骨頭疼,一定是湛欲景報復(fù)給摔到床上的。
那她不僅給了他一拳,還咬了他一口,是耳朵……她在這光線下仔細去看,有牙印還流過血?
“你是故意的嗎?”
湛欲景嫌惡地回頭,將手里的冰塊扔給她,然后推開玻璃門進屋。
宋輕煙接過冰塊,看這融化程度,大概敷了三個多小時了……
“唉不是!我得解釋一下。”
她也跟著進屋。
“我就是喝醉了,所以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行為,我向你道歉呀?!?p> “不需要,你從這里離開就可以了?!?p> 湛欲景倒了杯水坐下沙發(fā),客廳的燈光下,可以看見他臉頰略顯紅腫,一看就是猛擊之下造成的。
宋輕煙看著他的臉暗忖,她手下力氣恢復(fù)了?
她捏著冰塊轉(zhuǎn)了轉(zhuǎn)手,坐在他旁邊,有些躍躍欲試,“很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