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到現(xiàn)在,連趙宇都有點疑惑了,為何沒人給自己治療?
雖然自己各項體征非常良好,而且還沒人管,但至少也得治吧。
不過想歸想,沒有成為試驗品趙宇還是很高興的。
如果護(hù)士一針下去針彎了,那等著自己的就不是病房而是實驗室了。
天漸漸黑了,這家醫(yī)院看起來最近病人并不算多,趙宇這間病房隔壁兩個床位都沒有人。
一間十平米大的病房里面只有趙宇一人,也沒有護(hù)士來查看趙宇的情況。
趙宇倒也沒有理會,腦海中回想此前囫圇吞棗的一些術(shù)法、陣法、符箓,在大腦中不斷調(diào)整。
幸好大腦還能動,要不就太痛苦了。
趙宇想到這里的時候完全忽略了一個問題,假如大腦都不能動,那么對他來說半個月也就是一瞬間而已,反而不會那么痛苦。
夜?jié)u漸深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忘記了,到了現(xiàn)在還沒有護(hù)士來檢查一下趙宇的情況。
趙宇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蜘蛛,正在從網(wǎng)上垂下,眼看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了,未免有些慌張。
自己到底是進(jìn)了一家什么醫(yī)院呀,怎么還有蜘蛛網(wǎng)的。
雖然屋內(nèi)沒有開燈,但以趙宇的視力,對那蜘蛛的一舉一動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能看到它身上的須毛。
突然,兩聲竊竊私語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趙宇憑借聲音,判斷出是兩名男子,他們站在門口,正在仔細(xì)看著門牌。
“大哥,是這一間嗎?”
“應(yīng)該是,院長那老東西告訴我,這里有一個不知身份的病人,身體器官還是完整的,只要我們晚上運走,明天直接就說已經(jīng)死了,反正也沒人管?!?p> “大哥,這是不是不太好呀。”
“你又不是三歲小孩,還怕這種事?好不容易有一個活的,他身上有兩個腎,一對眼角膜,光是這些,就能賣一百萬了。如果身上還有其他完好的器官,賣的更多。你知道這是多少錢嗎?”
“一百萬,那我豈不是可以每天都吃雞腿了?”
“能不能有點追求。”外面?zhèn)鱽硪宦晲烅?,是那個大哥打了一下他的弟弟,罵道:“到時候還吃什么雞腿呀,每天都吃龍蝦,吃到飽?!?p> “大哥,龍蝦是什么?”
隨后又是一聲悶響,大哥罵道:“別廢話了,趕緊帶人?!?p> 趙宇躺在病床上,有些無語了,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有綁人賣器官的??雌饋磉@家醫(yī)院確實是黑醫(yī)院,聽他們的話此前沒少賣過死人器官。
一個圓頭圓腦看起來就很呆的家伙走進(jìn)了趙宇的視線之中,他身上穿著醫(yī)院的制服,看起來是醫(yī)院的工作人員。
“大哥,他還睜著眼睛呢?!蹦莻€家伙被趙宇怒睜的眼睛嚇了一跳,在他后面走過來的大哥也被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回過神來,又打了呆子的頭一下。
“怕什么,他眼珠都不動,明顯還在昏迷,趕緊背他走?!贝蟾缌R道,指揮著呆子將趙宇背上。
很快趙宇就被抬到了門外的移動病床上,被蓋上了一床白布。
兩人一前一后推著車,伴隨著電梯的搖晃,隨后便是濃厚的消毒水的味道。
這里溫度很低,看起來是太平間。
這兩個賊的路線還真奇特,看起來他們是醫(yī)院處理遺體的工人,不過也是借著這個身份之便,他們才能悄悄叛賣器官。
趙宇很快就被推上了一輛面包車,兩個蟊賊到了車上也安心了很多,聊的話也多了起來。
趙宇這才知道了他此行的目的地,彩云城。
他們兩人為了賣一個好價錢,準(zhǔn)備將自己直接運過去給商家。
這就是命運的選擇嗎?
趙宇有些疑惑,一切似乎太過巧合了,剛好的落下,剛好的黑醫(yī)院,剛好的兩個蟊賊。
這一切的一切,都有些太巧了,似乎要推著他前往西南。
又是命運的安排嗎?
趙宇想要去感受一下色子,只是現(xiàn)在體內(nèi)一切都凝固了,色子靜悄悄的躺在趙宇的司命府中,掌握著趙宇的命運。
失去了視覺的刺激,趙宇很快就走神到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腦海中又想起了曾經(jīng)在江城一家電玩城見到的陣法,搭建于空間之上的陣法,是趙宇改進(jìn)迷失林陣的基礎(chǔ)。
只是后來一路戰(zhàn)斗,趙宇還沒有時間去認(rèn)真思考研發(fā)空間陣法。
如今剛好有時間,讓趙宇整理一下最近所學(xué)。
車輛開了接近一天,兩人交換著開車,看起來很快就會抵達(dá)彩云城。
沒想到那個呆子竟然還會開車,趙宇對他能夠考出駕照很是懷疑。
面包車駛下高速,顛簸了一會兒,連趙宇身上的白布都顛掉了。
外面是一間大廠房,金屬摩擦燃燒的味道在廠房內(nèi)彌漫,時不時還能聽到金屬切割的聲音,看起來這是一間機械加工廠。
“多哥,虎哥在嗎?”那個大哥下車,向著廠房內(nèi)拿著電鋸的一名工人喊道。
“老榮,你們又來了?這次帶的是哪部份?”多哥停下了手中的活,將電鋸放在一邊,走下工作臺。
“嘿嘿,”老榮壓低了聲音,說:“這次帶的是個活的?!?p> “什么?。坷蠘s,這種生意我們可不做。”
“哎呦,多哥,這人沒人認(rèn)識,被丟在醫(yī)院里面都沒人治,放兩天自己就死了。我把他帶來,他多少能活下來?!?p> 老榮這話說完,多哥還沒回答,趙宇已經(jīng)忍不住吐槽了。
這叫什么話呀,確實是活下來了,不過是散裝活著是吧。
“虎哥過河去了,明天才會回來,你帶的......貨,不會死了吧?”多哥壓低了聲音,看來他也動心了。
“應(yīng)該不會,他從樓上摔下來,但醫(yī)生說他身上沒有傷,估計是傷在腦子里了,現(xiàn)在還動不了呢?!?p> “那多少也給他喝點糖水好,省的撐不住了。”
顯然這多哥也沒少干活著的生意,剛才恐怕不過是試探老榮的。
老榮點了點頭,向外面的呆子一招手,呆子這回知道他的意思了,跑到車上,看見掉落在一旁的白布,又害怕地看了一眼趙宇的眼睛,用白布往他腦袋上一包,背起趙宇進(jìn)廠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