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怎么可以開這種玩笑?
鐘昊說完話,張晴雪眉頭瞬間皺在一起,神情有片刻錯愕:“你剛才……剛才說什么?”她好似聽到他說什么,又好似沒有。
鐘昊心里的痛蔓延出來,還陣陣地痛著,他聽言腦袋瘋狂地思索著怎么圓下這個謊,神經(jīng)急轉間片刻就想到了主意。
鐘昊想到的主意,勾起嘴角笑道:“沒什么,我剛才突發(fā)奇想想讓你做我?guī)煾?,交交我修行而已,我就開了個玩笑你不要當真?!?p> 張晴雪這次聽清楚了,她腦袋一陣雷鳴轟過,“嗡嗡”地在腦袋里瘋狂作響,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
一股蝕骨的嘲諷從心底最深處升起,靈魂的劇痛利箭般從靈魂深處穿透出來,密密麻麻的疼從胸口向外面蔓延出來。
張晴雪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流淚沖動。
張晴雪咬著牙用力鎮(zhèn)住流淚的沖動,努力瞪大眼睛說道:“怎……怎么可以開這種玩笑?!?p> 張晴雪說著,穿著綠色迷彩褲的雙腿猛地反彈,帶動身體彈射起來。害怕被他看到自己的樣子,張晴雪一起身身體一扭就轉了過去。
張晴雪剛轉過去,眼淚瞬間就蓄滿眼眶。
張晴雪眼睛里水花花一片,背對著他平靜道:“我有事,我要先走了?!闭f著不等他挽留,雙腳幾個踏步,慌亂地向亭子外跑了出去。
張晴雪向外面跑出去時,鐘昊一直默默地坐在亭邊的長椅上沒有動靜。等到張晴雪走出亭子,鐘昊身體肌肉一松,瞬間軟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辩婈粺o力地趴在長椅上,緊緊地閉著眼睛,張開嘴瘋狂地大笑道,“你還真是……真是沒用??!”
大笑中,眼淚崩坍地順著臉頰掉了下來,“滴答滴答”地掉落下來,落在長椅的橫木上打濕一片。
“可笑,可笑,真是可笑!這可真是,真是全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張晴雪剛踏出亭子,眼淚就肆意地流了出來。
出了亭子是一條青石小路,青石小路上,張晴雪流著淚,大笑著向前面跑去,就這樣一路瘋狂地跑動著,跑到學校桃溪湖邊。
學校的桃溪湖,湖邊種著一圈桃樹,夕陽通紅的倒影映在湖面上。
張晴雪流著淚跑到桃溪湖邊,湖邊兩棵桃樹的空隙中間,張晴雪失去了力氣雙腿一彎跪了下來,身影剛好落在夕陽通紅的倒影上。
在夕陽通紅的倒影上,張晴雪雙手撐地,瘋狂地大笑道:“哈哈哈哈,張晴雪,現(xiàn)在你該是明白了吧,他對你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這些天他每天都來找你,每天都來找你聊天,每天都來找你說些貌似含情脈脈的話,都是你自顧自的錯覺而已!”
“他只是無聊又只認識你一個,所以每天都找你聊天而已,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可真是太自戀了!”
張晴雪跪在湖邊大笑地嘲諷著,一陣陣抽搐的疼從大腦、胸口、心臟各處傳了出來,張晴雪咬著牙,雙眼緊緊地閉在一起,兩行清淚順著臉頰,從下巴掉落下來。
兩行清淚從張晴雪下巴掉落下來,落到夕陽通紅的倒影上,攪得夕陽紅彤彤的圓盤,變了形散作了一團。
“疼,胸口好疼。張晴雪,你該怎么辦?”
深夜男生宿舍,鐘昊獨自一人靠坐在走廊墻邊,腦袋里靜靜地思考著。
“鐘昊,你覺得為什么自己配不上她呢?”
“是因為她武功那么厲害,人又那么漂亮是吧?”
“她武功那么厲害,人又那么漂亮。而自己呢,無父無母孤身一人,窮得連大學生活費都要自己籌,這樣自己又怎么配得上她?!?p> “可自己配不上她,本不應該和她什么發(fā)生聯(lián)系才對,又為何走到了如此地步呢?”
“是因為,那天她救了你是吧?”
“可是你喜歡她,又跟她有什么關系呢?她完全不需要,就因為你喜歡她,就要對你做出任何的回應。因為你喜歡他,本就是和她毫無關系的事情。”
“她救你也僅僅是,順手幫幫一個可憐巴巴的男孩而已,完全不是因為喜歡你?!?p> 想到這里鐘昊胸口一陣針扎的疼,濕漉漉的淚,慢慢地從眼眶流了出來,蓄在眼眶里,泡得眼眶發(fā)紅。
鐘昊心里刺痛著,又是繼續(xù)想道:“鐘昊,以后你不要再癡心妄想著和她發(fā)生些什么了?!?p> “事到如今,也只能和她做一個普通同學吧。以后也不要再去找她,去糾纏她,這樣你至少還能保留一點點尊嚴?!?p> 湘南市城郊的一處單層民房,民房的某一處房間里面擺了一張桌子。民房房間的桌子上,點了一支蠟燭,白色的蠟燭,搖晃的燭光將整個房間照得忽明忽暗。
房間的桌子旁,坐著一男一女,男人穿著一身灰衣身材干瘦,凹陷的臉上顴骨暴凸,顯得整張臉如鬼怪般。女人則穿著黑色緊身衣,嬌媚的臉上,嘴唇艷紅如血。
一男一女坐在座位上,還未交談,一個黑衣人就從房門外闖了進來。黑衣人臉部及外露的皮膚,露出通紅糜爛的大面積燒傷,正是之前和張晴雪交手過的黑衣人。
看到黑衣人渾身燒傷的從門外走進來,女人禁不住輕舔上唇,戲謔地說道:“怎么,出去一趟,就變成這副模樣?”
黑衣人弓著身子,面上抽搐著,忍著劇痛說道:“我本來想先抓幾個凡人,沒想到卻遇到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年輕女人,我一時不慎被她給打傷了?!?p> 女人聽言只是一瞬就愉悅了起來,她挑起眉毛肆無忌憚地嬌笑道:“哈哈哈……你之前不是說,不是十拿九穩(wěn)嗎?怎么樣,才第一次出手就失手了吧?”
“你!”黑衣人聽著女人的戲謔,忍不住伸手指著女人
怒目而視,說話間扯著身上的傷口,又將手縮了回去。
看著黑衣人指著自己,女人仰頭望著前面的黑衣人,又是輕舔一下上唇,竟是絲毫不顧及黑衣人的怒火。
“好了,別鬧了,還是正事要緊?!弊谧雷恿硪贿叺幕乙赂墒菽腥?,見狀打了個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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