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群英匯聚
短暫的交流后,魏田轉(zhuǎn)身離開。
楚河看著魏田身寬體胖的背影,又一路小跑到其他超凡者那里,繼續(xù)打探消息去了。
心中感嘆。
就憑這不要臉的勁,這魏田以后恐怕會有不小的作為。
忽然。
一旁有人驚呼。
“竟然真的有人上臺,這人是誰啊,也太勇了吧!”
這讓楚河也有些好奇,轉(zhuǎn)頭看向門前的高臺,只見一名白袍小道士傲立于臺前。
手中提著一柄玄奧不凡的利劍,看不出是何材質(zhì),只是其中吞吐的劍光就知道,這利劍絕非凡物。
是祭祀中的那名小道士。
楚河若有所思,小道士身居青秧山道觀,白霧彌漫后,果然也進入靈境了。
再度盯上那柄利劍,楚河心中有些忌憚,那玄奧飛劍存在于虛實之間,對楚河的念力可以說是天克。
這次靈境,若遇到這道士,能避則避。
楚河在心中定下思緒。
小道士執(zhí)劍而立,面朝韓莫川拱手道:“青秧道觀,丘子言?!?p> 嗯?
韓莫川不自覺站起,仔細端詳著眼前的這個小道士,像是在確認著什么。
“據(jù)我所知,青秧山上,子字輩的,可都是些老骨頭了?!彼[著眼道。
像是想看清小道士的真實身份。
“怎么會……”略微斟酌后繼續(xù)道:“怎么會有你這個十多歲的小娃娃?!?p> 韓莫川說出了心底的疑惑。
青秧山上按字排輩這是世人皆知的,但韓莫川知道的更多,子字輩里他可沒有聽說過有這么一個小娃娃。
青秧道觀作為寧國第一大道觀,這些事韓莫川自然是調(diào)查的清楚。
“你這小家伙可不要騙我?!表n莫川凝望著對方,身上的氣勢散發(fā)而出。
氣勢如同潮水一般,向著小道士壓去,這是韓莫川執(zhí)法多年所養(yǎng)出的勢氣。
鐵面之下,是善是惡一目了然。
“不敢?!鼻鹱友砸膊宦肚?,解釋道:“家?guī)熐瘕R春,前些年我才被收為關(guān)門弟子,自然不為人知?!?p> “丘齊春?”
臺下人聽到這個名稱明顯更加激動,紛紛開口道。
“那不是青秧道觀的掌教嗎?”
“是啊是啊,據(jù)說都已經(jīng)九十七歲高齡了?!?p> “九十七嗎?我怎么聽說是一百整???”
“你們都錯了,是一百四十八歲了?!?p> ……
臺下之人都非常激動。
丘齊春常常出現(xiàn)在科普欄目里,雖然對他年齡的猜測還有爭議,但他作為寧國最長壽者,卻是毋庸置疑的。
“丘齊春的關(guān)門弟子。”
韓莫川笑了笑:“那老家伙,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了,居然還在收弟子?!?p> 沒有再去糾結(jié)是真是假。
“你上臺的原因,是因為你手中有著一張符箓吧?”韓莫川正色道。
談?wù)摿四敲炊?,總算是到關(guān)鍵了。
楚河在臺下望著,韓莫川的這句話其實是廢話,沒有符箓,丘子言站上臺前干啥,要聊天,直接去韓莫川旁邊聊不行嗎?
但接下來,丘子言的行為才是重點。
眾人看向丘子言。
他并不在意,輕聲道:“這是自然,我?guī)煾冈f過,我們青秧道觀之所以能發(fā)展至今,國家出了很大一份力。”
“所以呢?!表n莫川眼神有些緩和。
“所以在這國家危難之時,我們道觀自然會挺身而出,走在所有人的前面。”丘子言看向臺下眾人,目光清澈。
沒有一絲虛偽的神情,真心實意。
這樣赤忱的目光,讓臺下眾人覺得無比羞愧,對于國家的幫助,其實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接受過。
而在這樣的時候,他們卻無法相信國家。
韓莫川一眼望去,心中感慨,財團對于寧國的荼毒實在太嚴重了。
“還有我!”
臺下人群中忽然響起一道青澀的聲音。
人群紛紛散開,像是怕被盯上,為正中央的一個青年讓出了一條道路。
在眾人的環(huán)伺之下,青年顯得有些拘謹,但依然扯著嗓子喊道:“我也有一張符箓?!?p> 韓莫川看向青年,一身簡單的黑色外套搭著牛仔褲,沒有什么奇怪可疑的地方,只是一個普通學生。
“好樣的,你先過來說話?!彼敿捶Q贊道,看來這些年的義務(wù)教育沒有白費??!
可少年聽到這話卻搖了搖頭,始終站在遠處,像是還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韓莫川寬慰道:“怕什么,只要為國家做貢獻就是好男兒,有什么可怕的!”
“不是的,韓長官你誤會了?!?p> 少年搖了搖頭,猶豫道:“我這張符箓可以交出去,但是我有條件?!?p> 自作多情了。
韓莫川無奈的擺了擺手:“年輕人有想法也沒有問題,你說吧,我們盡量滿足?!?p> 他并沒有不滿,做事有回報是很合理的要求。
少年見韓莫川愿意聽自己的請求,有些激動,立刻說道:“我的名字是白小盜,您可能沒聽過,但您一定聽過我父親的名字?!?p> 白小盜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
“白大道!”
這名字有些耳熟啊,韓莫川仔細回憶著,他好像在哪一年循環(huán)聽過這個名字。
一旁的副官輕輕開口道:“十年前,那個名震全國的九龍懸案,就是他做的?!?p> 想起來了!
是那個家伙,憑借著一首精湛的盜墓技術(shù),硬是找到了五百年前第一代寧國國主的墓。
這也還好。
但白大道這人,竟然在墓中找到了當年的傳國玉璽,九龍印。
原本這一切都悄無聲息的進行,但誰知一個醉酒的晚上,他擁有九龍印的消息就被傳播了出來。
最終抵擋不了國家機器,鋃鐺入獄。
之后被判了個無期,靠著良好的態(tài)度,正在不斷減刑。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把他放出來嗎?”韓莫川瞇了瞇眼睛。
被看的有些害怕。
白小盜不去看著對方的眼睛,繼續(xù)說道:“沒錯,如今我父親已經(jīng)減刑到十年了,現(xiàn)在放出來,我覺得沒有問題?!?p> “你覺得沒有問題?!表n莫川重復了一遍,輕笑道:“哈哈哈,我覺得也沒有問題?!?p> 放一個即將刑滿釋放的盜墓賊。
可以得到,一個單獨將古樓偷空的頂尖盜賊的信任,這一點韓莫川還是清楚的。
聽到韓莫川的承諾,白小盜也歡欣雀躍起來,他的父親終于回來了。
而韓莫川看向臺下。
接下來就是和丘子言一樣,將古樓打成廢墟的狠人了。
他確信,那人就在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