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燃燒的大地上,三人在賣力地向外星勘測車上搬運著物資。
“劉陽!金星風(fēng)暴突然加快了速度,而且還在持續(xù)上升,按這個進(jìn)度來看,再有十分鐘就會到達(dá)!”就在劉陽等人搬運一半物資的時候,欣鳳焦急的聲音從對講器內(nèi)傳出。
劉陽一聽,渾身嚇出來冷汗,連忙對許郎才和柳梓月說:“加快動作!金星風(fēng)暴在十分鐘后到達(dá)!”
許郎才聽了便加快了搬運的速度,但還是問道:“為啥咱們一定要趕在金星風(fēng)暴來之前搬完,金星風(fēng)暴來的時候咱躲一躲,過去后再繼續(xù)搬不好嗎?”
柳梓月原本他的體力就是全隊除了欣鳳以外最差的,在如此環(huán)境下,難免有些體力不支,但他還是強行加快了速度,聽許郎才這樣說,便放下手中的物資,一邊休息,一邊說道:“咱的飛船如果被風(fēng)沙掩埋的話,就飛不起來了,所以一定要趕在金星風(fēng)暴來臨前搬運完物資?!?p> 說完,柳梓月便又氣喘吁吁地繼續(xù)搬運了。
但就在三人還剩最后一趟時,地平線上的紅棕色越來越濃,并瘋狂向劉陽等人這個方向推進(jìn)著,可怕的金星風(fēng)暴,來了!
“快上車!沒時間了,放下手中的物資,快上車!上車!欣鳳!你先把飛船駛離這里!”劉陽吼著。
但是就在劉陽登上勘測車后,突然發(fā)現(xiàn)柳梓月還在抱著物資奔跑,劉陽在對講器中怒吼道:“柳梓月,你他娘的想死嗎!放下物資!放下物資!”
但見到柳梓月還是沒有放下,劉陽便躍下勘測車,奔向柳梓月。
但當(dāng)劉陽到柳梓月面前時,整個人都愣住了——柳梓月的面罩已經(jīng)布滿裂痕!
看到劉陽來了,笑了笑,說道:“老大,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看來接下來的路程我是沒有辦法陪你們走完了。”
劉陽看到這,心里頓時慌了,一把搶過柳梓月手中的物資,說道:“瞎說什么!趕緊上車!許郎才!愣著干嘛!趕緊把車往這開!”
許郎才貌似還不知道柳梓月的情況,一如既往得笑嘻嘻地說道:“知道了,知道了,這么著急干嘛?!?p> 聽到許郎才這種語氣,劉陽恨不得現(xiàn)在就到勘測車上扇死許郎才,怒吼道:“許郎才!你要在不快點柳梓月就死了!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殺了你,讓你去給他陪葬!”
要知道別看許郎才天天跟柳梓月拌嘴吵架,但他們倆卻是穿一條褲子的鐵哥們兒,一聽柳梓月有生命危險,頓時急了眼,又想到自己剛才的語氣,也恨不得扇死自己。
許郎才把勘測車的馬力開到最大,幾乎是瞬間來到了劉陽身邊,但金星風(fēng)暴卻來得更快,在許郎才開著外星勘測車來的同時,金星風(fēng)暴便覆蓋了他們。
柳梓月一直是隊里反應(yīng)最快的,在金星風(fēng)暴來的前一刻,一把把劉陽推向了勘測車,但又無巧不成書,劉陽又剛好碰到了關(guān)閉艙門的按鈕。
當(dāng)劉陽反應(yīng)過來后,艙門只剩一點縫隙??吹阶约旱暮眯值埽脩?zhàn)友被自己關(guān)到了外面,連滾帶爬地到開關(guān)旁準(zhǔn)備按下。
就在這時,劉陽聽到柳梓月的聲音從對講器里傳出:“老大,你若是敢打開門,我會恨死你的,這輩子恨你,下輩子也恨你。這輩子,能和老大你相識是我最幸運的事,下輩子,我還要你當(dāng)我老大。”
伴隨著柳梓月說話聲的,是面罩碎裂的聲音,當(dāng)柳梓月最后一個字說出后。
“砰”!
面罩炸了。
在金星百倍地球的壓強下,柳梓月的身體由內(nèi)而外寸寸斷裂,血液染紅了宇航服和腳下的一寸土地,隨后又在四百多度的高溫下,血液蒸發(fā),骨肉燃燒,在金星風(fēng)暴中,幾乎瞬間消失。
劉陽癱坐在地上,呆呆地望著窗外;許郎才在吼叫著,發(fā)泄著自己內(nèi)心的不甘,飛船上的欣鳳也沉默著,淚珠滿面。
良久,金星風(fēng)暴過去了,許郎才漸漸由癲狂變?yōu)槌聊?,眼神呆滯,再也沒有曾經(jīng)那種神采。
許郎才走下勘測車,尋找著,試圖找到柳梓月存在的證明,又或者許郎才不相信曾經(jīng)跟自己天天拌嘴的人就這樣死了,他不相信,不相信!
想著,許郎才的動作快了起來,開始右手扒土,一處,一處,又一處。
劉陽慢慢走到許郎才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找了,找不到的?!?p> 但許郎才就像是沒聽到似的,依舊瘋狂地尋找。
劉陽將許郎才逮住狠狠地瞪著許郎才,一邊使勁搖晃著許郎才,一邊吼道:“許郎才!你再這樣也沒用!柳梓月他已經(jīng)死了!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許郎才一把將劉陽推到在地上,一句話一拳:
“死了!”
“死了!”
“他死了,你怎么還沒死!”
“要不是你把門關(guān)上?!?p> “柳梓月他怎么可能會死!”
隨后,劉陽反身將許郎才按倒在地上,控制住雙手,喊到:“對,是我!是我把門關(guān)上的!是我關(guān)的!那又怎樣!你以為我不想救他!我不想嗎!柳梓月死了,不止你一個人難受,你覺得我的負(fù)罪感會比你少嗎!許郎才!你給我清醒點!你這樣只是在害你自己!”
許郎才感到劉陽按他的力氣小了,便又將劉陽推開。本來劉陽以為許郎才又要繼續(xù)揍他,但誰知許郎才走到一邊繼續(xù)尋找柳梓月的遺骸。
這次,劉陽并沒有阻止,只是靜靜的看著,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過了一會,許郎才突然起身,手里捧著一個坑坑洼洼的頭盔,頭盔的面罩早已無影無蹤,內(nèi)部被血液染成了紅色,干涸在上面。
然后許郎才便靜靜地看著這個頭盔,然后又靜靜地走向了外星勘測車。
回到飛船上后,許郎才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眼神黯淡無光,飛船上再也沒有了他曾經(jīng)的笑聲,一天到晚都坐在船尾,只是坐在那里,或是看看手中的頭盔,或是望向金星的方向,他知道,他的兄弟永遠(yuǎn)地留在了那里,而他的心和靈魂,也永遠(yuǎn)地留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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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之仙
也不知道寫成這樣能不能過審,警察叔叔,你聽我狡辯,不對,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醬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