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說徐清雅上了顧念雅的身,而半夏說,顧念雅不讓陸錚吃點心,還把整盤點心都倒在了院中。
所以,那一盤子點心,必然有問題!
夜色深沉如墨,月色蒼茫,青松園的氣氛一片凝滯。
齊禹庭提著燈在院子里找了一圈,終于在花圃阻止找到了那些被踩碎了的玫瑰餅。
他皺了皺眉,蹲下身去借著燈光仔細的看了一番。
玫瑰餅已經(jīng)被踩碾成了泥,只有零星的幾塊還稍微大一些。
齊禹庭的眉頭皺了又皺,從懷中拿出了一塊帕子,小心翼翼地包起了一些玫瑰餅,帶回了房內(nèi)。
這些玫瑰餅,說不定會派上用場。
而這個夜晚,注定不會平靜。
顧景淵得到消息,匆匆趕了回來,于氏一見到他就撲到了他的懷中,泣不成聲,驚魂未定的跟他說著今日的事情。
顧景淵聽聞顧念雅表現(xiàn)怪異,疑似徐清雅上了顧念雅的身,心中驚詫萬分。
他安撫了于氏許久,仍舊不顧于氏的勸誡,進屋去看了顧念雅。
房間之中,顧念雅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似是正在沉睡,對外界發(fā)生的事情亦是全然不知。
顧景淵愛憐的摸了摸顧念雅的小臉,嘗試叫顧念雅起床。
可是,他叫了顧念雅許久,顧念雅卻仿若聽不見一般,竟是沒有半點兒回應(yīng)。
顧景淵不由得著急了。
一直不醒,可不是單純的睡著了。
搞不好是顧念雅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
他立刻派人請了大夫,可是,大夫給顧念雅診了脈,說顧念雅的身體一切正常。
顧景淵越發(fā)的不安,聽齊禹庭說陸錚已經(jīng)親自帶人去了南隱寺請南隱寺的主持過來,顧景淵只能暫且壓住自己心中的不安。
他握著顧念雅的小手,心中一再的祈禱。
清雅,是你來了嗎?
是你發(fā)現(xiàn)念雅有危險,所以特意來保護念雅的嗎?
我已經(jīng)回來了,我會護著念雅,你不要傷害到念雅,好嗎?
時間緩緩流逝,顧念雅仍舊沉睡不醒。
終于,在眾人的期盼之中,一架樸實無華的馬車停在了顧府的門口。
顧景淵得了信兒,立刻起身親自迎了出去。
還未曾到前廳,顧景淵便聽到了一陣急切的催促聲。
“快點兒快點兒,胖和尚,你走快點兒啊……”
顧景淵的心顫了顫,快步上前,剛出月亮門,便看到陸錚扯著一個胖和尚,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而那個胖和尚,正是南隱寺的主持。
“世子殿下,不得無禮?!?p> 顧景淵焦急的開口,雙手合十,對著南隱寺的主持行了一禮。
“主持,世子殿下失禮了,實在是他記掛著念雅……”
“顧大人不必多言,快帶貧僧去看看念雅吧。”
南隱寺的主持立刻開口,心中亦是有些焦急。
顧念雅若是出了事兒,他以后可再也別想擁有肥宅快樂水跟各種二十一世紀的美食了!
所以如今他是真的擔(dān)心,也是真的著急。
顧景淵立刻點頭,對著南隱寺的主持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帶著他往青松園走。
陸錚亦是扯著南隱寺主持的胳膊,似乎這樣可以讓他走的更快一點。
只是,焦急之中的幾人,完全沒有留意到,南隱寺主持身旁的小沙彌身姿挺拔,帽子的邊緣露出了些許烏黑濃密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