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主編嘴里的陸總是你!”
洛天起身,轉(zhuǎn)過身,嘴角上揚,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向?qū)Ψ健?p> “洛先生。”
陸云雙眼一瞪,頗為意外。
他怎么也沒想到,來公司鬧事的會是洛天。
而洛天同樣沒料到,這突然到來的陸總,可不就是他今天上午才見過的陸云嗎。
難怪他覺得聲音熟悉。
真是橋上自殺不跳河,撞巧(橋)了。
眾人一怔,竟然認(rèn)識?
不由的,他們怪異的目光看向了李主編。
李洪濤臉上的表情凝住,不知為何,他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極其不好的預(yù)感。
“表哥,這個土包子仗著身手厲害,不僅打我,還打傷了公司的保安,簡直無法無天。
表哥,你看我這張臉,都被他打廢了,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李洪濤回過神,決定惡人先告狀,指著洛天,鼻一把淚一把的訴說著。
洛天也不急,饒有興致的看著。
“閉嘴?!?p> 陸云臉色瞬間陰沉下去,冷喝一聲。
“表哥,我說的句句屬實,不信你可以問劉副主編。”
李洪濤哭喪著臉,很是委屈,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只不過,他在說這句話時,卻偷偷的遞給劉遠(yuǎn)飛一個警告的眼神。
很明顯,待會兒若陸云真要問起,劉遠(yuǎn)飛敢亂說,后果自負(fù)。
陸云沉著臉,這位遠(yuǎn)方親戚什么品行他再清楚不過。
如果不是看在李洪濤還算有幾分能力的份兒上,又豈會破格提攜他。
現(xiàn)在倒好,竟然得罪了洛天。
要知道,今天上午他和妻子從杏林堂離開后,直接去了市醫(yī)院做了加強ct。
婦產(chǎn)科專家會診后,得出的結(jié)論竟和洛天驚人的一致。
他和妻子聽后,驚為天人,瞬間意識到他們有可能錯過了一位神醫(yī)。
只是石胎在妻子子宮里存在時間過長,如果硬要取出,十有八九會破壞子宮,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
說白了,高嵐這輩子再也別想懷孕了!
他們夫妻丁克是迫不得已,因為十年里不管怎么努力,都懷不上。
可現(xiàn)在知道了原因,還遇上了一位神醫(yī),他們自然有了生小孩的想法。
哪怕醫(yī)院專家束手無策,可洛天興許有辦法。
所以,他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洛天身上。
原本二人還打算通過華老,看能否邀請到洛天。
陸云萬萬沒想到,他會在這里再次見到洛天。
只是,他的這位遠(yuǎn)方親戚似乎招惹到了洛神醫(yī)。
“你是這兒的副主編?”
陸云頗具威嚴(yán)的目光落在劉遠(yuǎn)飛身上。
南江快報隸屬于云中傳媒,云中傳媒才歸云中集團(tuán)主管,陸云不認(rèn)識劉遠(yuǎn)飛,再正常不過。
劉遠(yuǎn)飛渾身一顫,點頭如小雞嘬米:
“陸總,我是南江快報的副主編劉遠(yuǎn)飛。”
“說說怎么回事?”
陸云沉聲道。
劉遠(yuǎn)飛咽了口唾沫,扭頭看向李洪濤。
“不用看他,今天不管是何原因,他都不可能再在南江快報呆下去?!?p> 陸云聲音淡漠。
李洪濤一聽,雙腿發(fā)軟,眼里的希望慢慢消失,變?yōu)榻^望。
劉遠(yuǎn)飛聞言,有了底氣,如實匯報,沒有任何的隱瞞,也沒有一丁點的添油加醋。
說完,他將手機遞給陸云:
“陸總,這就是那篇新聞報道?!?p> 陸云接過,只看了幾眼,眼里怒火涌動,心里怒氣橫生。
難怪洛天找上門,這特么換做是他,肯定也會這么干,這簡直是造謠污蔑。
“洛先生,不好意思,我一晚上都在開會,并沒有刷新聞?!?p> 陸云面露歉意,看向洛天,姿態(tài)放的很低。
眾人見狀,心里大驚,同時十分好奇洛天的身份。
這青年是誰,竟能讓陸總道歉。
洛天擺擺手:
“我只想知道這篇新聞稿誰寫的?”
陸云瞪向李洪濤:
“耳朵聾了,沒聽到洛先生的話?”
李洪濤冷不丁打了個激靈,目露驚恐,顫顫巍巍不敢開口。
“劉主編你說!”
陸云冷聲道。
劉遠(yuǎn)飛目光落在李洪濤身上。
得,什么都不用說了,真相大白了。
“你特么腦殘是吧?!?p> 陸云氣得半死,抬腿一腳踹在李洪濤身上。
李洪濤站不穩(wěn),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露不甘,眼里一片怨毒。
“我想知道這篇新聞的消息來源,或者說,誰讓你寫的?!?p> 洛天森冷的眸子盯向慘不忍睹的李洪濤。
“快說!”
陸云怒喝一聲,他現(xiàn)在只希望洛天只怪罪李洪濤一人,沒有忌恨上他。
不然,誰為高嵐看?。?p> 李洪濤抬頭,嘴角露出一抹獰笑,狠聲道:
“我不會說的!”
洛天眼里寒芒爆裂,嘴角上挑,玩味道:
“看來是有人指使你寫的?!?p> 李洪濤瞳孔猛縮,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怒之下說錯了話。
不過,他死豬不怕開水燙,狠獰道:
“是又怎樣。我是記著,是南江快報的主編,有勁爆新聞還不讓我寫了,龍國言論自由?!?p> 看著囂張,不知悔改執(zhí)迷不悟的李洪濤,陸云火冒三丈。
“李洪濤,你放肆?!?p> 陸云怒喝。
李洪濤冷笑:
“陸總,你不替我做主,有人替我出頭,等事情結(jié)束,我會去找姑奶,讓他給我主持公道?!?p> “你、”陸云氣急敗壞,李洪濤嘴里的姑奶,是他的奶奶,年歲已高,耳朵根軟。
要是讓這個人渣敗類在奶奶面前告狀,恐怕事情會越來越復(fù)雜。
“陸總,這個人先交給我如何?”
洛天打斷陸云,聲音透著肅殺。
陸云目光一顫,他清楚,今晚事情若是沒有個眉目,洛天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好!”陸云答應(yīng)。
“阿九,把他帶到辦公室審問吧?!?p> 洛天臉色驟冷。
阿九點頭,陰森的笑著走向李洪濤。
“你們要干嘛,你們不是執(zhí)法者,沒有資格審訊我?!?p> 李洪濤終于怕了,嚇得身體往后挪動,驚恐大叫。
然而,他哪里能夠逃得了阿九的手掌心。
阿九拽著他的肩膀,就像拖著一條垂死掙扎的瘋狗,拖進(jìn)主編辦公室里。
緊接著,辦公室里傳來了凄厲的殺豬般的慘叫。
眾人聽得毛骨悚然,頭皮發(fā)緊,汗毛倒立,目露驚恐,看洛天的眼神,透著深深的畏懼。
劉遠(yuǎn)飛額頭冒汗,暗自慶幸,有人找上他時,他本著職業(yè)道德的原則,拒絕了對方的誘惑,沒有去寫這篇新聞。
不然,此刻在辦公室被折磨的就是他了。
陸云驚疑的看著洛天,此人到底是誰?
真的是衛(wèi)家的上門女婿嗎?
不是說,他是個廢婿嗎?
真是謠傳!
只片刻,辦公室的門打開。
阿九將李洪濤拖了出來。
然而,此刻的李洪濤,雙目空洞,一臉驚恐,渾身濕透,褲襠那兒更是濕了一片,應(yīng)該是被嚇得失禁了。
整個人如丟了魂魄的植物人,哪里還有半點精氣神兒。
眾人看見,心神震顫。
阿九附在洛天耳邊,低語幾句。
洛天臉色冷的可怕,身上爆發(fā)出一股可怖煞氣,如同驚濤駭浪瞬間淹沒整個辦公室。
眾人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呼吸都變得困難,仿佛有一只無形大手掐住了他們的脖子。
離洛天近的陸云,感受尤為強烈,眼底露出一抹濃濃的驚懼,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細(xì)汗。
好在洛天及時恢復(fù)正常,不然、這些人怕是要被嚇癱。
“天哥,證據(jù)有了,要不要把幕后主使抓來?”
阿九問道。
洛天擺擺手,思量片刻,看向陸云,嘴角含笑:
“陸總可帶著夫人去了醫(yī)院?”
眾人聽得迷糊,不明所以。
陸云擦了把額頭的汗水,雖不知洛天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點頭道:
“去了,醫(yī)生的診斷和洛先生的一模一樣?!?p> 洛天一點也不奇怪:
“我有辦法讓陸總的夫人有喜?!?p> 一句話,讓陸云呆滯當(dāng)場,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面露喜色,難掩激動道:
“洛先生說的是真的?”
洛天點頭:
“只不過,需要你幫我一個忙?!?p> 陸云拍著胸口道:
“洛先生盡管說,別說一個忙,十個百個我陸云只要能幫的上的,絕對不會含糊半句?!?p> 洛天嘴角上挑:
“我讓阿九留下來配合你,你再叫上劉天生,還衛(wèi)子卿一個清白。具體怎么行動,我會電話告訴你?!?p> 陸云一聽,如釋重負(fù),他還以為是多大的事。
“洛先生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p> “阿九,留下配合陸總和劉董,等我電話?!甭逄斓?。
阿九點頭:
“好的天哥?!?p> 洛天不再停留,離開南江快報。
他回到家,已經(jīng)晚上十點。
“辦完事了?”
洛天才進(jìn)院子,就看到衛(wèi)子卿在石桌前坐著,狀態(tài)不佳。
他摸了摸鼻子,笑道:
“心情不好,去外邊轉(zhuǎn)了轉(zhuǎn)?!?p> 衛(wèi)子卿哼了一聲,豈會信男人的鬼話。
“我打算明天辭職?!?p> 洛天眉頭皺起,看著身心疲憊的衛(wèi)子卿,心如刀絞:
“清者自清,這是你說的,又何必在乎那些流言蜚語?!?p> 衛(wèi)子卿看著男人,慘淡一笑:
“流言能夠擊垮一個人,三年了,我累了,不想再掙扎下去?!?p> 洛天心里針扎般一疼,心疼的看著女人:
“早點睡吧,也許明天事情會有轉(zhuǎn)機?!?p> 衛(wèi)子卿目光如炬,美眸盯著男人,片刻后自嘲一笑:
“我又不是幸運女神,你又不是腳踩五彩祥云的蓋世英雄,別奢望了,早點睡吧。”
說完,她起身回屋,身影落寞。
洛天看著女人的背影,眼里閃著精芒,用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會成為你的蓋世英雄,護(hù)你一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