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三個證人
“我和死者是朋友,他有一次來我樂團(tuán)駐在的酒吧喝酒,我們樂團(tuán)演出完了之后,我就去吧臺喝酒,他主動和我聊天,我們就認(rèn)識起來了?!?p> 彭玲聽到這里,然后開口問道:“酒吧的名字?”
那位涂鴉襯衫男子,看向彭玲說道:“酒吧的名字叫菲林空間!還是有點名氣的?!?p> 話音落下,陳新這個時候,立刻開口道:“我知道那家酒吧。”
沈淵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然后繼續(xù)開口。
“說說看吧,案發(fā)的時候,李特特先生你看見了什么?”
李特特這個時候,茫然的搖了搖頭。
“我啥也沒看見。魯居是在沖淋浴的時候被殺的,那個地方是有木板做的隔間的。每個人都在自己的隔間里面?!?p> “再說了,即便是沒有隔間,也未必看得見?!?p> “當(dāng)時由于浴池中的水過熱,水汽直接彌漫道沖淋浴的大廳,水汽非常朦朧,什么都看不清楚?!?p> “我只是在隔間里面,好像聽見了輕微的敲門聲,但是我不確定那個敲門聲是否是真的,有可能只是我的幻聽!”
“你不是音樂人嗎?應(yīng)該對聲音非常敏感才對啊?!备苯M長宋佳好奇道。
這個時候,穿著涂鴉襯衫的青年男子李特特,立刻有手一拍腦門。
然后一連無奈的看著宋佳,嘆氣的說道。
“誒!我是樂手!我是對有音調(diào)、時值、強弱等元素的樂音非常的敏感!”
“對于生活的聲音,不一定那么敏感?!?p> “還有,我不確定有沒有聽沒聽錯的原因,還有一點,是因為那個噴頭的水流量非常大,水聲很大!”
“如果啊,我是說那個敲門聲,如果真的存在的話?!?p> “如果敲出了優(yōu)秀的節(jié)奏,我或許可以會敏感那么一些。”
揉著自己的下巴,沈淵上下看著對方。
然后仔細(xì)的思考著對方的話。
似乎沒有什么明顯的破綻。
“李特特先生,我想問問你帶了哪些隨身物品?”
那位涂鴉青年,聞言一愣。
然后從口袋里面掏出了打火機、香煙。
又從自己剛才坐的地方,拿起了一個最新的隨身攜帶型的黑膠光碟播放機。
沈淵頓時一皺眉。
香煙、打火機一點奇怪的地方都沒有。
雖然說他是樂團(tuán)成員。
但他只是個貝斯手。
就算是歌手,在明知道香煙會影響自己的嗓子和肺部功能的情況下。
也有不管不顧,非常繼續(xù)吸煙的。
不過那個價值不菲的小型黑膠唱片播放器……
奇怪了,他是樂團(tuán)的貝斯手。
應(yīng)該是從事流行音樂的。
可這玩意分明是聽偏古典音樂類型的音樂。
是的。
有一說一。
從事流行音樂的人,很多是不怎么了解古典音樂的。
除非流行音樂人,特地去研究古典音樂。
沈淵記得,他前世的時候。
看一個綜藝,里面有汪半壁和張海豚。
結(jié)果當(dāng)時綜藝要放古典音樂。
作為以海豚音聞名的頂級流行音樂唱將張海豚,對一邊的汪半壁表示。
只能靠你了。
因為汪半壁對古典樂,略有了解。
但是張海豚這么優(yōu)秀的音樂人,對古典音樂基本不懂。
這就相當(dāng)于,很多寫小說的人。
很多不怎么會寫,甚至說就不會寫古體詩。
畢竟小說和古體詩雖然都算是詩詞文章,也都是文字,但是文字格式完全不一樣。
所以一個在傳統(tǒng)觀念中,彈奏起來比較瘋狂的流行音樂的貝斯手。
帶著一個播放古典音樂的播放器。
有點不對勁。
“請問李先生,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尸體的?”沈淵接著問道。
李特特指了指自己,然后繼續(xù)開口描述道。
“我?我是聽見了羅飛的叫聲,才打開隔間的門,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然后我就看見江建輕也是幾乎和我同時打開門?!?p> “而羅飛站在魯居的隔間門前,魯居躺在隔間的地上,胸口似乎被刀之類的東西刺穿,滿身鮮血。但是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刀?!?p> 三組眾人聞言,紛紛對視了一眼。
沈淵點了點頭,然后對著彭玲開口道。
“先別問發(fā)現(xiàn)尸體的那個羅飛?!?p> “問問第二個證人江建輕再說吧。”
穿著一身整齊的西裝革履的江建輕,被帶了過來。
沈淵看著眼前的有些緊張男人,然后示意對方放松一點。
“說一下自己,以及自己和死者的關(guān)系,還有說說在死者案發(fā)的時候,你看見什么或者是聽見了什么?!?p> 那名西裝革履的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開口道。
“好!”
“我叫江建輕,是一名……額,朋友們給面子,也可以說我是銀行家吧?!?p> “有一次,魯居……就是被殺的人,去銀行咨詢理財方面的事情,我當(dāng)時剛好也在銀行,也有些空閑的時間,我就和他閑聊了幾句,就這么認(rèn)識的?!?p> 江建輕輕聲的說道。
沈淵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然后看著對方。
銀行家?
所謂銀行家實際上是投資家。
就是將孕育中的商業(yè)想法變成商業(yè)現(xiàn)實的人。
本質(zhì)上就是一種商人或者說投資人。
“銀行家?來洗澡居然都穿得這么正式?”
沈淵指了指對方的衣服。
對方日常中,甚至就連領(lǐng)帶都系著,皮鞋也擦得十分明亮。
“哦,那個我是單身,沒有人管我。工作的時候也都穿成這樣,久而久之,我生活中也這樣穿了?!苯ㄝp搖頭苦笑了一句。
“我明白了,說說案發(fā)的時候,你的所見所聞吧?!?p> “嗯,好!”
江建輕點了點頭,然后開口道:“實際上,我是什么都沒看見。”
“畢竟我在自己的隔間內(nèi)洗澡。至于聲音嘛,當(dāng)時水聲很大,我似乎沒有聽見什么奇怪的聲音,后來我是聽見羅飛的叫聲,才出去的?!?p> 這個時候,沈淵拍了拍手,打斷了對方的話。
看著江建輕,沈淵疑惑的問道:“那個李特特,是不是幾乎和你同時打開隔間的們,然后一起出去的?!?p> “額……”江建輕回憶了一兩秒鐘,然后點頭道:“是!我們應(yīng)該是同時聽到叫聲,所以也幾乎是同時打開門的。”
“出去之后,發(fā)現(xiàn)羅飛站在魯居的隔間門前,面容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