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此生我唯阿沁不愛,唯阿沁不娶
誰敢偷襲她?
施沁虞猛然睜開眼,眼底寒意遍布,抬手就要反擊。
手被人握住,一道低沉好聽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阿沁,是我?!?p> “景庭,你在干什么?”認出是赫連景庭,施沁虞有些困惑的問。
“叫醒你?!?p> “用吻叫醒我?”
“嗯?!?p> “你以為你在拍睡美人?”
赫連景庭輕笑:“你不就是我的睡美人嗎?”
“你發(fā)什么瘋?”
靠近她的耳朵,赫連景庭輕聲提醒:“我們已經(jīng)在宴會了?!?p> 那溫熱的氣息仿佛有著魔力一般,輕易就擾亂了施沁虞的心。
然而,赫連景庭的話令她陡然驚醒。
她看向周圍,才發(fā)現(xiàn)很多人都在看著他們。
竟然已經(jīng)到宴會了。
怎么沒有人叫醒她?
說好的驚訝全場呢?
她是怎么進來的?
該不會是被人抬進來的吧?
“阿沁,還沒睡醒嗎?”指腹輕輕揉捏著施沁虞的耳垂,赫連景庭神態(tài)親昵的低喚,眉目間皆是柔情,仿佛他此刻看著的就是放在心尖上的人,只想寵著、縱著,連聲音都不得大一點,生怕嚇壞了她。
“你怎么不早點叫醒我?”施沁虞滿心的懊惱,根本沒有感受到赫連景庭的深情。
“昨晚你太累了,想讓你多睡會?!焙者B景庭說完,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略帶懊惱的說,“怪我,太不知節(jié)制了,凌晨五點才放你去睡覺,累得你到現(xiàn)在都不清醒?!?p> 此話一出,滿坐寂然。
他們聽到了什么?
昨晚太累了?
不知節(jié)制?
凌晨五點才放人?
累到現(xiàn)在都不清醒?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啊。
還是從那個超級禁欲系的赫連景庭嘴里發(fā)出來的。
這是天要下紅雨了嗎?
還沒徹底清醒的施沁虞,腦子還有些迷糊,沒有察覺到氣氛的怪異和周圍人的反應,見赫連景庭如此“自責”,忙安撫:“也不能怪你,是我硬纏著你來了一遍又一遍,你也是被我纏得沒有辦法了?!?p> 窩草。
也太勁爆了吧?
纏著他來了一遍又一遍?
一直來到早上五點,所以才累得睡了一天都不清醒?
在場的人已經(jīng)腦補了一場大戲。
看著施沁虞和赫連景庭的眼神無比的炙熱。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沒想到赫連景庭冷淡的面具下,是那么的熱火朝天。
“阿沁,真是貼心,被我折騰成這樣,還在安慰我。以后我定然會注意,不再累著你?!焙者B景庭“貼心”的問,“能起來嗎?需要我抱著你再去休息會嗎?畢竟累了一夜。”
“我又不是那些弱柳扶風的小姑娘,累一夜算什么?以前我們不經(jīng)常連著幾天幾夜不睡,依然精神百倍?”施沁虞說得當然是拍戲的時候。
但是先入為主的眾人想得更歪了,全都對兩人投去敬佩的眼神。
牛逼啊。
連著幾天幾夜不睡。
這是何等的虎狼精神!
赫連景庭從一開始就知道周圍的人完全想歪了,卻根本不解釋,溫柔又寵溺的摸摸施沁虞:“嗯,我的阿沁最厲害了?!?p> “那是自然。”
“起來吧,昨晚累了一夜,今天又什么都沒吃,去吃點東西,餓壞了我會心疼的?!?p> “好啊?!笔┣哂葑匀皇遣粫约旱奈高^不去。
吃飽喝足,才能專心演戲。
“想吃什么,我?guī)湍隳??!?p> “我喜歡吃什么你還不知道嗎,還需要問?”到底是不是好朋友?
“好,我?guī)湍氵x。”赫連景庭細致周到的照顧著施沁虞,似乎全世界都消失了,眼里只能容得下施沁虞一人。
即便他什么都不說,眾人都能看出來他對施沁虞已經(jīng)情根深種了。
更何況兩人都已經(jīng)親密到了那種地步?
結婚,只是遲早的事。
今晚,有得好戲看了。
誰不知道這是唐家千金唐詩意的接風宴?
誰不知道唐詩意喜歡赫連景庭,一心想嫁給他?
而赫連老夫人十分喜歡唐詩意。
唐家和赫連家都對赫連景庭和唐詩意樂見其成。
聽說唐詩意還打算今天在宴會上對赫連景庭表白。
結果現(xiàn)在赫連景庭突然冒出來一個小情人,還如此的關懷備至,儼然非她不娶的架勢,還故意說些曖昧的話,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關系似的。
唐詩意和唐家能忍?
赫連家能容忍區(qū)區(qū)一個沒有身世背景的小明星進門?
似乎是為了驗證眾人的想法,精心裝扮過的唐詩意匆匆穿過人群,直直的走到赫連景庭和施沁虞的面前,冷著臉質(zhì)問:“景庭,她是誰?”
“我的未婚妻,施沁虞?!焙者B景庭柔情百轉(zhuǎn)的看著施沁虞,溫柔的介紹,“阿沁,這是唐詩意?!?p> “未婚妻?”唐詩意備受震撼,“你什么時候有了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
“我有未婚妻,需要先只會唐小姐嗎?”
“當然需要?!?p> 赫連景庭的嗓音清冷依舊:“唐小姐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赫連景庭,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我如何對你了?”
“你明知道我喜歡你,我想嫁給你,我一直在努力變得優(yōu)秀配得上你,我這次回國都是為了你,你卻帶著突然冒出來的未婚妻來給我難堪,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唐詩意雙眼通紅的盯著赫連景庭,卻克制著沒有哭,不準自己示弱。
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她不屑,太難看了。
“不覺得?!焙者B景庭依舊是冷冷淡淡的樣子,目光坦然堅定。
“阿沁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尊重你,才會帶她來。你對我的心意,我早已回絕過,是你執(zhí)迷不悟。
無論是喜歡我、努力變優(yōu)秀,還是這次回國,從來都是你獨自做的決定,不曾問過我的意見。
如果你需要我給你回答,我的答案依舊是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我的心里只容得下阿沁一人,再也容不下別人。
此生,我唯阿沁不愛,唯阿沁不娶。若遇不到阿沁,我寧愿孤獨終生,也決計不會對阿沁以外的人動心。
這樣的回應,你還滿意嗎?”
這一番話,落到唐詩意的耳中,如同巨雷,狠狠的將她擊潰,狼狽的連退數(shù)步,身形搖搖欲墜,卻倔強的不準自己哭,不準自己軟弱的逃跑。
她死死的盯著赫連景庭,大聲的問:“赫連景庭,你一定要對我如此絕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