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程修的報復(fù)手段
他真的沒有去偷看別人上廁所啊。
他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以前在京城,只要他勾勾手指,無數(shù)的女人就會撲著過來,他會需要去偷看女同志上廁所?
他在別人的心目中,就這么猥瑣?
“寧兒別鬧,我去跟他們好好商量商量?!彼纹颊f。
她所說做的商量,也就是常用的那些路子。
請客、吃飯、送錢。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哪料得,對方鐵面無私,根本就不理她,請客吃飯都沒辦法,送錢更不可能。
宋萍只能轉(zhuǎn)頭,去找那個三妹。
“給我賠償,讓我大事化小?”三妹瞪著大眼,象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宋萍:“這樣的事,你居然想拿錢來賭我的口?你有錢了不起啊?”
宋萍冷笑:“這位同志,我想跟你說,有錢,就是了不起?!?p> 怕對方一根筋,她還利誘道:“你想想,這有了錢,你可以不用在廚房當(dāng)個打雜工,你有了錢,可以去買新衣服穿,這有了錢,也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哪兒不好?”
“你以為,有錢就萬能嗎?”三妹氣憤道。
宋萍微挑著眉,從包中,取出五百塊錢,擱在三妹面前:“這點錢,你先拿著,只要你改口,不再告我兒子。我后面,還會再給你包個大紅包?!?p> “我不要?!比么舐暤溃骸拔叶紱]臉見人了,會要你這么一點錢?這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嗎?”
“怎么不能解決?不就是看了兩眼?”宋萍火氣上來:“反正你沒有什么損失。再說,你一個女人,這事要是聲張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既然,你感覺這事沒什么大不了。那行,你去上廁所,我叫幾人在外面偷看?!比昧嫜览X的反駁。
宋萍頓時氣得花容失色。
這……這簡直是過份,簡直是不成體統(tǒng)。
“怎么,你不樂意了?你不是說,反正沒什么損失嗎?”三妹步步緊逼,追問著宋萍。
宋萍幾乎是奪路而逃。
這事,是商量不攏了。
她趕著去看肖安寧,現(xiàn)在肖安寧還扣押著的呢。
“媽?!毙ぐ矊幠[著臉,眼巴巴的期盼看著她。
宋萍無奈搖頭。
以往無往不利的商量套路,怎么現(xiàn)在就行不通了?
肖安寧看著宋萍的臉色,大約也猜出來了,這是沒商量好。
“寧兒別急,媽再想想辦法,媽不會讓你有事的?!彼纹颊f。
“這怎么不叫有事?我出不去了?!毙ぐ矊幋舐暸叵?。
以前在京城,他們進這樣的地方,就象回家一樣的隨便,反正前腳進,后腳就出,完全就是走個過場。
可沒想到,來到這樣的小縣城,居然吃了這么大的一個虧。
他突然福至心靈。
“是程修,一定是程修,是他害我的。”肖安寧喊叫出聲。
“這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宋萍皺著眉。
肖安寧閉了嘴。
他能怎么說?說他先出手準(zhǔn)備要程修的命,現(xiàn)在程修是在報復(fù)?
可他感覺,這事,一定是程修做的。
雖然,他沒有證據(jù)。
但他,就是能感覺,這是程修做的,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強行按他身上。
這偷沒偷看,本就是一個沒有具體斷定的東西。
就比如,你走在大街上,你說別人偷看你,可是,誰能證明?如何證明別人在偷看你?
說不定,別人反過來,說你在偷看他。
這年頭,可沒有監(jiān)控,沒有視頻。
偷沒偷看,全憑大家的一張嘴。
現(xiàn)在,對方一口咬定,他偷看??蓪Ψ侥貌怀龊艽_定的證據(jù)。
同樣,他要證明自己沒偷看,但也拿不出證據(jù)。
除非,他自插雙目,以證清白。
偏偏,他以前干過太多惡劣的事情,連他媽都不相信他,他現(xiàn)在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當(dāng)晚,他被丟進冰冷冷的小黑屋。
這地方,對于肖安寧來說,極為陌生。
他被關(guān)進去,好久,才緩慢適應(yīng)了里面的光線。
一塊木板鋪在地上,在旁邊的角落,擱著一只馬桶,發(fā)著刺鼻的難聞氣息。
甚至,腳下有只蟑螂爬過。
肖安寧當(dāng)即就要吐了。
他什么時候,呆過這樣的地方啊。
他轉(zhuǎn)身,拍著鐵門,一個勁的狂叫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任他叫破嗓子,鐵門外寂靜無聲。
倒是角落里,有人陰測測的回他一句:“你省點力氣吧。你就算叫破天,也不會有人放你出去的?!?p> 看著對方站起身來,向著自己慢慢逼近,肖安寧惶恐的向著后退,警惕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對方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當(dāng)然是教教你,進來的規(guī)矩……”
程修和花枝,整晚是睡得很好。
至于肖安寧所受的遭遇,程修表示,一點心里壓力也沒有。
相比自己和肖老險些丟掉一條命,肖安寧現(xiàn)在所受的一點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原本還想去京城慢慢收拾他,結(jié)果,他自己來了縣城,那自投羅網(wǎng),也怨不了誰。
唯一在乎的,只有宋萍。
宋萍整晚都在哭,哭她的寧兒多命苦。
這哭,一半是心疼肖安寧在哭,另一半,是哭給宋老聽。
她現(xiàn)在終于明白,她一個婦道人家,真的能力不夠,她并不能保住她兒子平安無事。
她只能哭著,求著宋老。
“爸,你就救救寧兒吧。你要是不救他,他就真的要被關(guān)在這兒。這怎么能行?”宋萍哭道:“我就這么一個兒子……”
“不,你還有程修,他才是你的兒子……”宋老糾正。
“可在我心目中,只有寧兒才是我的兒子,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兒子,你不明白我的感受?!彼纹己敖兄骸熬退隳沭B(yǎng)只狗養(yǎng)只貓。養(yǎng)了二十來年,也會有感情,何況是人?”
宋老沉默著。
這道理,何嘗不明白。
就算養(yǎng)只狗養(yǎng)只貓,養(yǎng)了這么多年,也有感情了,何況是人?
當(dāng)初在氣頭上,只感覺肖安寧做的事太過丟人,宋老不想搭理。
可現(xiàn)在,氣過了,慢慢冷靜下來,宋老還是有些心軟。
唉,家門不幸,肖安寧居然做出這樣丟人的事。
可不管,這事真要聽之任之,到時候傳回京城,丟的,還是肖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