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背上不忠不孝的罵名
兩人就望向宋明輝,要拒絕。
宋明輝急了。
明明剛才兩老都險些同意了的啊。
他只能再度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試圖說服李爺爺和李奶奶,同意把人參轉(zhuǎn)賣給他。
李爺爺和李奶奶也無語:“其實小宋啊,不是我們不通情達(dá)理,不就是一枝人參嗎?你外面也能找著不少,你外面去找找就行了,何必非要跟我們倆個老人爭這個。”
宋明輝想說,這人參跟人參,效果就是不一樣。
他服用了兩天,已經(jīng)感覺出來了。
可這話,他又不能說。
這要是說了,只怕兩老更舍不得割愛了。
貪生怕死人之常情嘛。
他四處求醫(yī)問藥,也不過是想多活兩年,李爺爺和李奶奶一把年紀(jì)了,想多活兩年更正常。
他伸著五指,輕敲著沙發(fā)扶手,似乎思索了好一陣,才道:“這樣吧,如果,你們愿意割愛,把人參轉(zhuǎn)讓給我。那我,我也考慮,把隔壁這四合院,轉(zhuǎn)讓給你們?!?p> “什么?”李家兩老還沒反應(yīng),肖安寧先跳了起來:“這不行,這可是外公留下來的。”
宋明輝不為所動,依舊看著李爺爺和李奶奶:“我愿意拿這四合院,換這幾枝人參。”
李爺爺和李奶奶都嚇著了。
拿四合院來換啊。
這象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
兩人對望一眼,最終,還是良心占了上風(fēng):“小宋啊,我們也不知道,你怎么這么急迫的,非要這個人參不可。這樣吧,看你實在想要,我們就轉(zhuǎn)讓一枝給你,至于這四合院什么的,我們也不要了,你就看著,送點禮物給花枝行嗎?畢竟這東西,是她的?!?p> 這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大半天,又轉(zhuǎn)回花枝身上。
“這個不需要二老提醒,我也會給花枝送份大禮。”宋明輝很客氣的說。
雖然只是轉(zhuǎn)讓了一枝人參給他,也算是暫時解了他的眼前之急。
李奶奶起身,去她的房間,很不情愿的,取了一枝人參出來,遞到宋明輝的手上,是萬般不舍。
這一次,宋明輝可不敢再象上一次那么牛嚼牡丹一通亂吃。
他望著花枝:“這東西怎么服用,希望花枝同志指點幾句?!?p> 花枝丟掉手中的西瓜皮:“這個,你每天早上醒來,拿切一片泡茶飲就好?!?p> 肖安寧在一邊,看著心里氣啊。
自家表哥,眼高于頂?shù)娜宋?,結(jié)果現(xiàn)在為了一兩枝人參,居然被這個外來人給如此的拿捏。
肖安寧從李家出來后,自己回了肖家。
他們住在大院,有著一幢氣派的兩層小洋樓。
只不過,平時肖安寧不怎么住在這兒,他嫌住在這兒,影響他尋歡作樂。
可現(xiàn)在,他還是回來了。
李萍正在打電話,見得肖安寧回來,不由關(guān)切道:“寧兒,你這半天是上哪兒去了?我正擔(dān)心你,正在打電話,問你那些朋友看見你沒有?!?p>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肖安寧懶懶洋洋回答一句。
這一張嘴,缺了的兩顆門牙,特別的醒目。
李萍不由暗自氣惱。
她一慣把這個遺腹子,當(dāng)眼珠子一樣的重視,可沒想到,今天居然撞掉了兩顆門牙。
雖然這是自己摔倒碰掉了門牙,可李萍內(nèi)心深處,還是把這筆帳,記恨在了那兩個外地人的身上。
哼,別讓她再碰到那一對外地人,否則,有她們好看。
肖安寧自己開始約著他那一群玩的狐朋狗友。
他的這個仇,肯定要報。
之前是不知道程修他們住在哪兒,現(xiàn)在知曉住在李家,那就好辦了。
反正,只是李家的客人,又不是真的李家的人,欺負(fù)了就欺負(fù)了唄。
只要自己做得隱秘點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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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葉愛蓮要去醫(yī)院復(fù)診的日子。
李嘉易這段時間工作太忙,出名后,來找他的中風(fēng)病人太多了,他是忙得不可開交。
這陪著復(fù)診的事,就落在花枝和程修兩人的身上。
程修推著葉愛蓮,去了醫(yī)院,陪著一起復(fù)診。
在花枝陪著葉愛蓮復(fù)診的時候,程修就在醫(yī)院的侯診大廳閑轉(zhuǎn)著,看看墻上的宣傳報,看看各個疾病的宣傳手冊。
果真任何時候,這看病難,都是一個大問題。
醫(yī)院無論何時何地,都是這么人滿為患,擠滿了來看病的患者
然后,他注意到,一個老人,跟在他的身后,一直在盯著他看。
程修回頭,兩人的視線,就這么碰上。
這是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人,上了年紀(jì),佝僂著身子,想來,也是來這醫(yī)院看病的。
程修看出他沒啥惡意,點點頭,算是客氣的打個招呼,轉(zhuǎn)身就要走開。
“兒子啊……”老人哭喊著叫了他一聲,撲上來抱著他。
這舉止,把程修嚇了一跳,可別是什么碰瓷的吧?
他急急忙忙推開他:“老人家,你搞錯了,我不是你兒子,你別過來。”
“兒子啊,這么多年,我都沒看見你了,他們都說你死了,可你居然還活著。我沒想到,在這兒見著你。”老人哭得越發(fā)的傷心,抱著程修不撒手。
程修無語至極。
自己看著就這么象便宜兒子?誰都能冒出來叫自己一聲兒子?
而且,還詛咒自己死了?
旁邊一個中年保姆模樣的婦女,迅速的過來,扶住他:“肖老,肖老,你認(rèn)錯了人。”
而另一個穩(wěn)重的中年男人,過來跟程修道歉:“不好意思,肖老的兒子許多年前就去世了,估計這會兒病了,腦子不大清醒,有點思子成狂,把你錯認(rèn)成他的兒子了。”
這么一解釋,程修理解的點點頭。
這人老了,腦子有些不好使,認(rèn)錯人了,很正常。
不是說,許多人老了之后,會老年癡呆,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認(rèn)識,回家的路都不認(rèn)得嗎?
程修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個老人,轉(zhuǎn)身走開。
可肖老是異常激動的,再度撲過來,緊緊捏住他的手腕,不肯松手:“兒子啊,你別走,你別走啊。你走了,我怎么辦,你就忍心看著我一把年紀(jì),還孤苦伶仃?”
這情景,落在外面不知道情的人眼中,仿佛程修還真成了一個大逆不道的兒子,不管老人的死活。
有人就在一邊,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程修無奈至極。
莫名的給人當(dāng)了兒子不說,還莫名的背上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