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上演師徒情深的戲碼
“你別說,這陣子忙著呢,這段時間,村里人造成了竹傘出來,讓我?guī)椭u,可我也運不出來,正在想多找些人手去抬。”程修看著李樹賢,一臉為難:“我好不容易給大家找點活干,讓大伙兒有點收入,可這東西運不出來,愁人?!?p> 李樹賢考察過他們那一帶,也知曉那邊不通公路:“這是個問題啊?!?p> “可不,我家小花兒的一點香菇運出來,都是晃晃悠悠?!背绦尥蚶顦滟t:“李書記,要不,你幫忙想想辦法?能不能給我們那兒修條公路?能通小貨車的那一種?”
李樹賢苦笑,整個縣都是貧困縣,到處都要修,到處都要錢,連縣城的路況都不好,更何況他們那個鄉(xiāng)下。
他現(xiàn)在是真切的體會到,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困境了。
“這個,不好辦啊,現(xiàn)在,比你們更急需用錢的地方多了……”李樹賢說。
這說來說去,還是錢的問題。
程修腦子中,隱隱有些念頭閃過,他好象,認(rèn)識銀行行長,行長說,可以貸款……
只是,這個事,具體怎么操作,他還不大懂。
正在想,一個高大的人影跌跌撞撞撲過來,程修猝不及防,下意識的就拉著李樹賢后退幾步。
“師母……”錢小虎只來得及叫一聲,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喂……”程修試探著叫了一聲:“錢小虎?”
“你認(rèn)識?”李樹賢蹲下身,看看地上躺著的人:“他好象不大對勁。”
錢小虎就這么躺在地上,象個大字一樣,大大的擺著。
一路狂奔過來,他現(xiàn)在,是累了。
他躺在地上,喘了好一陣氣,才緩過那個勁:“師母,師父被帶走了,你得想辦法救她……”
李樹賢聽得莫名其妙,這人,難道是個神經(jīng)???什么師母、師父的?這在場的,就他和程修兩人,都是帶把的。
可程修一下就急了起來,伸手,攥著錢小虎胸口的衣襟,把他從地上拽起來,幾乎是聲嘶力竭在吼:“你說什么?誰把小花兒帶走了?”
“公安的……公安的……”錢小虎喘著粗氣:“他們說,有人吃了師父的香菇,中毒了,懷疑師父的香菇有問題,把師父帶走了……”
這一下,李樹賢聽明白了。
“走,我們?nèi)タ纯??!崩顦滟t不等程修開口,就招呼著程修跟他一起走。
這事,怎么可能跟花枝有關(guān)系?
那么天真熱情善良的姑娘,怎么可能跟她有事?別又象程修那樣,是被冤枉的吧。
錢小虎邁著腳步,軟搭搭的跟在后面。
之前,一直是那股勁支撐著他,現(xiàn)在,找著了程修,又多了一個幫手,又多了一分希望。
程修回頭,慰勉的拍拍他的肩:“干得不錯,多謝你來報信?!?p> 上一次,是小花兒忙著給他找證據(jù),要救他,這一次,他也得救小花兒。
三人急急忙忙趕到張局的地方,就見張局陪同著花枝,從里面走了出來。
“小花兒……”程修激動的跑上前,一把抱住花枝。
那模樣,仿佛下一刻,花枝就要消失了似的。
花枝害羞的推了推他,大庭廣眾之下呢,這么抱,象什么話?
程修稍稍松開一點,拉著花枝的胳膊,把她從上到下,細(xì)細(xì)的打量了又打量,擔(dān)心她有什么傷著的地方:“小花兒,你沒事吧?”
張局在旁邊,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這話怎么問的?
這搞得象他把花枝給嚴(yán)刑逼供了似的?他就只是問話了解一點情況而已。
“怎么一回事?”李樹賢在旁邊,嚴(yán)肅的問了張局一聲。
“沒事,就是有家單位的職工食堂,有職工食物中毒,懷疑是香菇的問題,讓花枝回來接受調(diào)查一下?!睆埦趾唵蔚慕榻B了一下情況。
“什么叫沒事?你們就這么把師父給帶走,誰相信沒事???”錢小虎臉紅脖子粗的嚷一句。
這一句沒事,是把他所有的忠肝義膽給抹殺。
“真的沒事,就是問問情況,情況問清楚了,也就沒事了?!被ㄖ忉屢痪?,看向錢小虎:“不過錢小虎,還是謝謝你,一路追著趕來,我很感動。這份情,我會記在心中?!?p> 聽著師父肯定自己的所作所為,錢小虎激動得險些哭了:“師父,你沒事就好……”
程修莫名冒出一點危機感了,這是在上演師徒情深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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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兩人回到家中,程修依舊有些不踏實的感覺。
他的小花兒,那么善良可愛的小花兒,怎么會被懷疑下毒呢。
“今天的事,別說出去,也省得嚇著奶奶她們,明白嗎?”花枝軟軟的央求著程修。
程修心事重重的點頭。
花枝又低聲道:“你別這樣嘛,真的,我沒事,就是去問了問話而已,了解一下情況?!?p> 說到這兒,她笑了起來:“你想想,我婚姻幸福,家庭美滿,事業(yè)有成,人緣特好,怎么也不可能跟我有關(guān)系啊,連那些辦案的同志都能想明白這一點,也沒為難我,你還瞎擔(dān)憂什么?”
這話,純粹是寬慰人的話,程修跟著露出一個笑臉:“是,我們就要好好的過?!?p> 他心里捉摸的,大約是誰羨慕妒忌他們倆,所以,才這么陷害的吧?
“我累了,我想早點休息。”花枝拉著程修的衣襟。
“嗯,我打水給你洗腳?!背绦薏匠龇块T。
等他打了洗腳水回來,花枝倒在床上,已經(jīng)睡得香香,小臉一片恬靜,白天的事,對她完全是沒有一點影響。
程修坐在床邊,伸著修長的手指,溫柔細(xì)致將她耳畔的碎發(fā)別在腦后,不忍心驚醒她。
他愛她,他寧愿一切的委屈困難,都是沖著他來,也不想她受那么一丁點的委屈。
花枝躺在床上,神識已經(jīng)出竅。
她已經(jīng)知曉,陷害她的,是周志遠(yuǎn)。
只可惜,這個老狐貍,老奸巨猾,一肚子的壞水,做這壞事是謀算已久,沒有留下一點把柄。
她沒告訴程修,是不想程修摻合進來,她會另想辦法收拾周志遠(yuǎn),讓他身敗名裂,所有的丑事都公諸于眾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