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啊,我倒是時刻想要到金陵城里面轉(zhuǎn)悠轉(zhuǎn)悠,但是實在是沒什么地方去啊,你那里開業(yè),我也是知道的,但魚龍混雜,我就沒去湊那個熱鬧,等到穩(wěn)定了,我倒是可以去參觀參觀,至于小禮物,就免了吧!”
禮物這樣的小事,肖斌倒是也沒堅持,看著郭老答應(yīng)了,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合適的時機(jī)。
“郭老,也就是再過兩周的時間,我會在一個周末修復(fù)一個宋朝的觀音像,這個觀音像,就是當(dāng)初我在荒村收過來的,頭碎成了三塊,我畢竟才剛剛?cè)胄?,不展示一些精妙的技術(shù)的話,怕是難以服眾,這次修復(fù),我會把觀摩的人控制在五個之內(nèi),您要是有興趣,我給您留一個名額,只不過這次修復(fù)難度實在是大了點(diǎn),可能需要大半天的時間?!?p> “修復(fù)觀音像?還是腦袋碎了的,那我可得去看看,這個位置你給我留著,到時候小六會給你個電話,等到定下來時間了,你告訴我就行了!”
顯然郭老對于這樣難度的修復(fù)還是相當(dāng)感興趣的,當(dāng)時就答應(yīng)下了這件事。
定下了這件事,肖斌本想跟郭老告辭,但郭老卻說晚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之前在荒村雖然也吃了烤肉,但不算是一頓正餐,為了答謝肖斌在荒村的幫助,吃頓飯還是要的。
郭老提出來的,肖斌自然不能拒絕,于是他跟著郭老到了餐廳。
依舊只有他們兩人,桌上卻已經(jīng)擺上了四個小菜和一屜小籠包,基本上都是金陵的特色菜。
“就咱們爺倆,所以四個菜足夠了,到了什么時候,咱們也不能浪費(fèi)!”
其實郭老的做派和說話的風(fēng)格,已經(jīng)讓肖斌隱隱猜測到了一些他的身份。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既然他已經(jīng)拒絕了之前郭老的示好,也就沒有做實。
畢竟肖斌知道,按照他的計劃,他跟郭老之間的關(guān)系還長著呢,除非自己中途不行了,那是自己能力不夠,自然也就達(dá)不到跟這個層次的人相處了。
這一頓飯,兩人吃的也相當(dāng)投緣,跟郭老之間天南地北的聊著,郭老倒是對肖斌又多了一層的認(rèn)識,畢竟像他這么大年紀(jì)的青年能知道這么多的幾乎是沒有。
“我有的時候真是想要把你小子的腦袋挖開研究研究,你才活了十八歲,又沒怎么離開過金陵,怎么腦袋里就能裝得下那么多的東西?”
酒足飯飽之后,郭老對著肖斌感慨了起來,他在這一頓飯上故意說出了不下十個話題,但幾乎每一個肖斌都能跟他說的頭頭是道,甚至有一些事知道的比他還要清晰。
“郭老,你這么說,我也只能還是那句話,這就是我的天賦吧!”
“行了!我歲數(shù)大了,吃完了到院子里走一走,就得休息了,正好你陪我看看我這個院子,然后讓小六送你回去!”
陪著郭老走出的院子,小六已經(jīng)在門口候著了,至于這段時間他去哪了,肖斌倒是沒看出來。
“肖斌啊,你還真是不錯,能陪著郭老整整一下午的時間,你可要知道,就算是金陵城的……”
說到這,小六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硬生生的把后半句給咽下去了,眨了眨眼睛繼續(xù)說道:“我就不明白了,這一下午的時間你都還不知道郭老的身份,你們都聊些啥了呢?”
“就是聊些興趣愛好,就像你愛吃東北菜一樣,我們倆,就算作是忘年之交吧!”
小六聽了這話嘆息一聲,顯然有點(diǎn)不能理解肖斌,之后開著車往典當(dāng)行的方向去了。
肖斌離開了之后不久,郭老的院子里就又熱鬧了起來,只不過這次來的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女孩。
“爺爺,你今天是怎么了,每次我不等來看你,你就急著打電話找我了,怎么今天還讓我晚上再來?”
此時女孩正坐在郭老客廳的藤椅上,她身材錯落高挑,省著一張略顯凌厲的俏臉,這要是放在古裝片里,都不用演就是個女俠的模樣,只不過現(xiàn)在因為是在自己爺爺?shù)拿媲?,說話也帶著一份撒嬌的氣息。
“凌飛啊,爺爺不是跟你說了嗎?今天下午我見了一個朋友,跟他品品茶,又吃了個晚飯,這才耽擱了一些,左右你明天也放假,想吃什么,一樣都少不了你的!”
“我怎么沒聽說您在這金陵還有能談這么長時間的朋友,您到這不是躲清靜來了嗎?”
“躲什么清凈,這不是你到這上大學(xué),爺爺陪著你嗎?”
“切,別以為我不知道了,在北邊整天都有熟人圍在你身邊,您煩了,這才到了這,至于陪著我,也不過就是順手的事兒吧!不過真要是有朋友能陪著你一下午,我還真得謝謝他,不然您總是一個人在這悶著,也不是事?。 ?p> 郭老的孫女郭凌飛,今年才剛剛上了大學(xué),而且她因為之前的跳級,也才是剛滿十八歲的年紀(jì),說起來跟肖斌還是同齡人。
“這話還算是為了我這個當(dāng)爺爺?shù)恼f的!這里氣候不錯,環(huán)境也好,大城市的那些東西也有一些,還是六朝古都,還真是挺適合我的?!?p> “那你下一次見你那個朋友的時候,也帶著我唄!能讓你這么高興的人,我都多長時間沒見著了?”
看著孫女的表情里果真帶著一點(diǎn)期待,郭老也只能點(diǎn)了點(diǎn)頭。
肖斌被小六送回家之后,天色已經(jīng)有點(diǎn)晚了,張小武和肖霜已經(jīng)回了家,各自在屋子里復(fù)習(xí)功課。
肖斌回到自己的房間,默默的復(fù)盤著跟郭老的對話,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沒說出什么不該說的東西,這才松了口氣。
其實肖斌的內(nèi)心里也希望自己能借助郭老的力量,直接讓全家解決掉存在的問題,但當(dāng)郭老提出此事的時候,他還是以相當(dāng)大的毅力拒絕了。
當(dāng)時的肖斌想到了自己重活一世的目的和決心,并且相信以自己兩世為人的經(jīng)歷和能耐,自然是需要靠著自己解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