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今晚,只想由著自己性子任性一回
傅漠年說的不是假話,可就算他真知道星星同學(xué)的行蹤,他也絕不會披露半分。
他傅漠年,若連護(hù)著手下人的能力都沒有,還有什么臉面出來行走江湖?
羅部長卻不愿罷休,“那你敢不敢,將他資料在我們內(nèi)部公開?”
羅部長這下,是徹底碰觸到傅漠年的逆鱗了。
“羅部長,你這般咄咄逼人,只為把你自己無能所犯下的錯栽到別人頭上,你臉呢?”
“我今天若把這位同志的資料公開了,以后,誰還敢為聯(lián)邦效力?”
傅漠年不留情面地把羅部長的丑陋面目戳穿,然后,霍地站了起來。
“接下來要怎么做,你們投票決定,總之,我今天把話撂這,你們?nèi)粢檫@位同志,我明天就遞辭呈!”
傅漠年說完,再沒給羅部長半點眼色,轉(zhuǎn)身邁開大步就走了出去。
羅部長氣得臉都白了,“總統(tǒng)先生,您看看,這是赤果果的要挾!”
霍浩程點點頭,神色淡然地道。
“對,這是赤果果的要挾。”
羅部長臉上現(xiàn)了些微的竊喜,“那……”
霍浩程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那羅部長你告訴我,除了我這位外甥,誰能搞到這些情報?你是不是忘了,之前那幾個棘手的無人敢管的經(jīng)濟(jì)的、邊境安全的案子,情報是誰找來的?你嗎?羅部長!不是只有在前線沖鋒陷陣的,才是英雄!”
霍浩程這人,看著沒啥脾氣,說話也是不疾不徐,然而,說的話,卻句句都是狠話。
“我今天也把話撂這,別以為我是唯親是用,而是,漠年若不是看在我是他舅舅份上,他壓根不屑去做這些事!聯(lián)邦給他多少錢?傅家什么家底,你不知道?他要什么榮華富貴沒有?為啥跑這來賣命?就為了給你質(zhì)疑羞辱嗎?羅部長!”
屏幕上面的羅部長,大氣不敢吭一聲。
霍浩程訓(xùn)完羅部長,掃一眼待在辦公廳里的幾位同僚下屬。
“既然羅部長認(rèn)為我唯親是用,這件事上,我不發(fā)表意見,你們幾個,投票決定,今晚這事,是要追究漠年部門的責(zé)任,還是,追究羅部長部門的責(zé)任。”
霍浩程也是一肚子火,他這外甥,若不是還給他這舅舅幾分薄臉,以他那高傲的心性,才懶得來看這幫臭Guan#僚的丑陋嘴臉!
“總之,投之前各位好好掂量一下各自的能力,也好好想一想,趕人容易,想把人再請回來,那就難了!我很忙,沒時間給你們收拾爛攤子!”
霍浩程起身走了出去,留下馮佑賢主持大局。
幾位同僚中,其中一位姓伍的部長,跟羅部長曾是一起同甘共苦從基層一點點爬上來的兄弟,對著屏幕上羅部長說了句中肯的話。
“老羅,你今天,是有點過份了!”
羅部長一臉憤然,“我過份?我為聯(lián)邦打江山的時候,那小子還沒出生!”
伍部長嘆了口氣,說了句公道話。
“能力這東西,跟年齡未必就成正比!而且,總統(tǒng)先生說得對,不是只有在前線沖鋒陷陣的,才是英雄!傅局雖然向來低調(diào),也不好分爭什么,但他的功勞,一點不比我們少!”
“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我也無話可說,總之,今天這事,我支持傅局?!?p> 另幾位同僚,也紛紛表示,自己支持傅漠年。
“傅局這幾年做的事,哪件不是棘手的大難事?我們不能讓辦實事的人,寒了心??!”
就這樣,除了羅部長自己那一票,其他所有地場的同僚,都投了追究羅部長部門責(zé)任的一票。
辦公廳這邊的后續(xù),傅漠年沒去關(guān)心,他甩門出去后,沒作任何停留,直接去到停車場,上了車。
今天事關(guān)重大和機(jī)密,楊延濤便只在車?yán)锏群?,他這會正跟些朋友打聽婁東那邊的情況,見傅漠年上了車,忙問。
“爺,事情解決了?”
傅漠年沒正面回他,只道。
“走!”
楊延濤一聽自家爺這隱忍不發(fā)的語氣,可不像是事情解決了的模樣。
連忙發(fā)動車子,將車子駛出總統(tǒng)府。
“爺,現(xiàn)在是,回家?”
楊延濤在昏暗中瞥一眼后視鏡里閉目養(yǎng)神的老板,他知道老板心情不好,所以,問得格外小心。
“去柳醫(yī)生家……”
楊延濤嚇了一跳,“爺,這已經(jīng)十一點了……”
就算路上暢通,他再開快一些,到了柳醫(yī)生那,怎么都得十一點半了。
傅漠年不理他,言外之意,是讓他少廢話,去就是了。
楊延濤不敢再多問,在十字路口拐了個彎,換到了往柳慕秋家的方向飛馳而去。
傅漠年心情很糟糕,此時,他的頭像是被電鉆一下下鉆著,痛得厲害。
自從柳慕秋來了之后,他已經(jīng),好久沒試過這樣劇烈的頭痛了。
他頭靠在椅背上,閉著眼,抬起手捏了捏發(fā)脹的眉心。
車子安靜往前駛,停紅燈的時候,楊延濤扭頭看了看沉默了一路的老板,見他蹙著眉,雙目緊閉,嚇了一大跳。
“爺,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醫(yī)院?”
傅漠年擺了擺手,沉聲說道,“不用!”
對他來說,去醫(yī)院,還沒去柳慕秋家管用。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以前,他不是沒試過像今天這樣,憤怒又無力。
可他,總能把這些負(fù)面情緒掩在平靜的外表之下,慢慢消化掉。
可今天,上車之后,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見柳慕秋。
想一進(jìn)門就看見她干凈的笑臉,起她家里那幾個總是嘰嘰喳喳的小屁孩,想她家那不大但坐進(jìn)去哪哪都熨帖的沙發(fā),想她泡的那杯熱茶,想她生氣時教訓(xùn)幾個小家伙的嚴(yán)肅沉著,想她開懷時笑到花枝亂顫的肆意……
想要見到柳慕秋念頭,像是要沖破心臟,到了他自己都沒法抑止的地步。
“那你睡一會,到了我叫你?!?p> 在沒見到柳慕秋之前,傅漠年是不可能睡得著的。
他頭痛得厲害,但腦子,仍閃過一堆紛雜的前事,明明,那些前塵舊事,柳慕秋都不曾參與,也并不知情,但他,卻只想跟她傾訴。
傅漠年站在柳慕秋家門時,已經(jīng)十一點三十分。
怕吵醒幾個孩子,也怕嚇著柳慕秋,傅漠年沒按門鈴,而是拔了柳慕秋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傅漠年以為,柳慕秋睡了。
但就算她睡了,他今晚,也不打算做個體貼的紳士。
他今晚,只想由著自己性子任性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