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只要你點頭,我都行!
柳慕秋知道,她的人生,遇到了大難題。
而這個難題,又和她以往所遇到的所有難題都不一樣。
這是一個沒有標(biāo)準(zhǔn)答案的難題,而問題的答案,她心里面其實已經(jīng)產(chǎn)生。
可要把這個答案大大方方說出來,卻不是容易的事。
橫陳在面前的困難猶如高山,她得先爬過這些高山,才能帶著這個答案通往幸福的彼岸。
所以,為了先解決這些困難,她等錚寶語寶睡下之后,再次上線,將這幾天從境外搜索來的關(guān)于于家的更多交易資料發(fā)給了金主大人。
說實話,當(dāng)她拿到這些資料并認(rèn)真看完之后,她手心脊背都是涼颼颼的。
想起之前夏槐提醒過她,別去惹于家。
這個于家,別說她,就是傅漠年那樣的背景,真要碰他,怕也得認(rèn)真惦量過得失。
不過,傅漠年和于家的恩怨,貌似已經(jīng)平息下來。
就是不知這位金主大人,與于家又是什么仇什么怨。
不過,從上一次柳氏所牽扯出來的嫌棄非法操控股市的結(jié)果來看,這位金主大人,大概率是聯(lián)邦政府機要部門的高級要員。
不然,以于家這基本盤繞世界各地的交易線,誰去惹他都是在冒死行動!
而柳慕秋自己,說實話,也有一點點的后悔。
畢竟,她可不是什么正義警察,她是三個孩子的媽咪,就算她自己不怕死,也不能扔下三個小家伙不管。
為了三個小家伙,她也絕不能讓自己有什么事。
“金主大人,說實話,我有點后悔跟你這個交易了?!?p> 柳慕秋倒也沒有要加碼或臨時退縮的意思,只是,單純的以事論事,抒發(fā)一下她自己現(xiàn)在內(nèi)心有一萬匹草泥馬跑過的真實心境。
她沒想過對方會理她,畢竟,這種事本就是你情我愿,更何況,還是她主動先勾搭人的,她能怨誰?
而且,她確實從對方那里得了不少柳氏的絕密資料,沒有這個交易,她無法從別的任何途徑得到。
結(jié)果,十一點多,在她將要下線睡覺的時候,金主大人居然回了幾個字過來。
“可以給你適當(dāng)加點價。”
柳慕秋不是那種趁火打劫的人,而最重要的,她其實還想維系著與金主大人的關(guān)系。
倒不是非要跟他合作什么,而是,感覺他那神秘莫測的背景,說不定某一天就能幫她大忙。
“不必,金主大人務(wù)必保證我的安全就行?!?p> 她的要求,金主大人卻沒有下面回她。
“你認(rèn)為,當(dāng)今,能有幾個人找得到你?”
可柳慕秋不需要這些華而不實的高帽子,她需要更實際的保護和保障。
“金主大人,加價就免了,我希望能得到貴政府的豁免權(quán)和生命安全保障!”
這些,當(dāng)然就是指掉馬時可能會面臨的種種危險。
暫時而言,她掉馬的可能性極低,但免死金牌先拿在手里,始終會讓人安心一些。
對方安靜了好久,也不知是去請示上級了還是裝死。
柳慕秋這回真打算下線關(guān)機了,對方才發(fā)了個極簡單卻極重的承諾過來。
“成交!”
柳慕秋忍不住手握成拳低吼一聲“耶!”。
……
柳慕秋手頭一堆事要忙,對傅漠年,便趁機采用冷處理的方式。
總之,她現(xiàn)在是盡量避免和他獨處,而且,盡量不主動跟他談任何事。
無論是關(guān)于他的病情或是孩子的,如非必要,她一概不提。
她知道,這樣逃避,對傅漠年并不公平。
可她更清楚,如若現(xiàn)在貿(mào)然給傅漠年回應(yīng),無論是拒絕還是接受,對他,其實都更加不公平!
在她看來,她和他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只能算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彼此間保留私隱是她的權(quán)利。
可如果她和他的關(guān)系更進一步,再讓她藏著掖著這天大的秘密,別說難度挺高,就良心而言,她也沒法帶著強大的負(fù)罪感和他走一塊的。
所以,她只能,加快手頭的一切,盡可能的,重創(chuàng)柳氏,并找到當(dāng)年能證明真相并證明她是無辜受害者的證據(jù),那樣,她才能光明正大地與傅漠年走下去。
而傅漠年也不是傻子,他當(dāng)然知道她在逃避,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或許說就算有辦法,他也不舍得逼她。
在他看來,他和柳慕秋之間,時間多得很。
他愿意給她足夠的時間,去處理她自己的事,也給她足夠的時間,去相信他、信任他。
反正,無論怎么樣,他始終是她的病人,加之幾個孩子的感情還擱那呢,就算柳慕秋再怎么冷落他,針灸她每天是準(zhǔn)時來給他做的,晚飯也是一大家子吃得其樂融融的。
該有的交流,還是會有。
只是倆人之間暗涌了好一陣子的那股曖#昧不明的氣氛,一下子,消散得干干凈凈。
幸好,最近傅漠年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并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讓他沉迷在兒女私情當(dāng)中。
這天,柳慕秋照常給他做針灸,他趁著沒睡著之前,跟她報備。
“今晚我和延濤去舅舅家吃晚飯,麟寶干脆在你那和弟弟妹妹睡一晚吧。”
柳慕秋面無表情點點頭,“可以!”
傅漠年有點無奈,這幾天,柳慕秋的說話風(fēng)格,基本全變成這般極簡的模式,讓他連找話說的由頭都沒有了。
而她那一板一眼的動作和端正的神態(tài),讓傅漠年以為自己進了盲人按摩店。
他朝坐他身邊看書的兒子遞了眼色,示意兒子幫下忙。
麟寶和錚寶語寶當(dāng)然也感受到爹地媽咪間反常的氣氛,心里也著急,但他們的心,始終是更向著媽咪多一些的。
就跟傅漠年不舍得逼真柳慕秋一樣,麟寶也同樣不愿給媽咪太多的壓力。
反正,笨蛋爹地皮糙肉厚,折騰一下也無妨。
所以,他只當(dāng)沒看懂他爹的暗示,低頭繼續(xù)看自己的書。
傅漠年如果知道自己在兒子心中的地位如此的低,怕是要嗷嗷哭出來。
而眼下,他求助失敗,只好自救。
“我一會讓興叔吩咐廚師,晚上做些點心送過去,你晚上可專心寫論文?!?p> 最近,柳慕秋和徐姨基本不怎么做點心了,因為,傅家的廚師最近好像做點心做上了癮,一個接一個的新品種,下午茶點加夜宵的,吃得幾個小家伙都長膘了。
“可以啊,干脆,讓廚師做點餡餅,明早早餐我熬點粥就行?!?p> 柳慕秋也不跟他客氣,主要是,她最近確實忙,多點時間補補眠也不錯!
傅漠年沒想到她應(yīng)得這么爽快,想想,大概她最近確實是太累了。
“要不,讓廚師把晚餐也準(zhǔn)備了?”
柳慕秋繃了一早上的臉,終是裂開了,撲哧一下笑了出聲。
“那干脆,讓你家的廚師到我那上班得了!”
柳慕秋本是說笑,不料,傅漠年卻一本正經(jīng)地點點頭。
“也行,只要你點頭,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