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柳慕秋,你不要命了?
“抱歉!”
向來波瀾不驚的傅漠年,難得地臉上現(xiàn)了些赫然。
急急松開她的手,腳朝后抬,整個人往后連退了幾步,這才滿臉歉意地再次開口道。
“對不起,是我反應(yīng)過度了!”
柳慕秋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擰著眉死死盯著他。
“反應(yīng)過度?”
傅漠年搞了個大烏龍,為了避免柳慕秋誤會,便耐著性子解釋起來。
“麟寶是過敏體質(zhì),但我們不知道,直到有次他也像你這樣渾身起了紅點,我們只當是蚊子叮的,給涂了點止癢膏,結(jié)果,他晚上就發(fā)起高燒,抱去醫(yī)院作了檢查,說是芒果過敏?!?p> 柳慕秋一聽大兒子也是過敏體質(zhì),完全忘了去譴責傅漠年,急急問道。
“后來有沒有帶他做過敏源排查?”
過敏這事,可大可小,嚴重的,稍不注意,那可是會要人命的!
傅漠年點點頭,“做了……”
柳慕秋松了一口氣,“那你趕緊發(fā)我!”
對上傅漠年不解的眼眸,她立即解釋道,“麟寶經(jīng)常在我家吃飯,萬一不小心給他做了不能吃的食物,那就麻煩大了?!?p> 傅漠年恍然大悟,拿出手機快速調(diào)出兒子的過敏源檢測報告,發(fā)給柳慕秋。
發(fā)完,他的重點,才又回到柳慕秋身上。
“你什么過敏?”
中午的飯菜是楊延濤送過來的,還是昨天那間酒店出品,都是些常吃的家常菜,過敏的可能性不大。
柳慕秋“咳咳”咳了兩聲,尷尬萬分地給了個答案。
“冰淇淋……”
她其實,知道自己冰淇淋過敏,但扛不住嘴饞。
而且,忙碌或困得厲害時來一客冰淇淋,那可是滿血復活的妙藥良方!
就是每次她吃完,得趕緊吃點抗過敏藥。
但她剛剛太專注了,完全把吃藥這事給忘了。
傅漠年不可置信地死瞪著她,語氣倏地降到冰點。
“柳慕秋,你不要命了?明知過敏,你還吃!”
傅漠年至今還記得,寶貝兒子那次過敏,發(fā)燒到抽搐,院長當時也說,再遲點送過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
所以,他雖然不是醫(yī)生,卻知道過敏嚴重起來是會要人命的!
柳慕秋被他一吼,心里嘀咕著他怎么這么兇,然后心虛地摸摸脖子,打著哈哈試圖蒙混過關(guān)。
“嘿嘿,不是嘴饞沒忍住嘛,沒事,我這就去吃抗過敏藥……”
傅漠年的視線隨著她的又轉(zhuǎn)向了她的脖子上,微皺著眉輕斥道。
“就這么饞?”
柳慕秋一個大女人,被他盯得無地自容,只哈哈著傻笑應(yīng)付著。
傅漠年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淡淡地掃她一眼。
“麟寶都比你能忍,還說是醫(yī)生呢!”
柳慕秋被傅漠年拿來跟兒子比,愈發(fā)地心虛。
平時聰明絕頂?shù)乃?,居然沒反應(yīng)過來。
這麟寶是他傅漠年的兒子,老子管兒子,天經(jīng)地義。
可傅漠年又不是她的誰,他憑什么管她呢!
眼下,她明顯被傅漠年冷峻的氣場給凍得打哆嗦,人慫得一逼,心想我說你不過,我跑還不行嗎?
轉(zhuǎn)身,撒腿就要跑!
“去哪?”
身后的傅漠年,語氣更加不悅。
他奶奶的,傅爺你不帶這樣的啊,我不就嘴饞吃了個冰淇淋嘛?
犯得著像審犯人一樣嗎?
柳慕秋心里哀號,轉(zhuǎn)頭一臉討好地回他。
“我趕緊滾回房去吃藥!”
傅漠年臉色總算柔和了一些,“嗯,吃完收拾下,跟我回家吃飯?!?p> 柳慕秋以為自己聽錯了,“???跟你回家?不是說好了一周內(nèi)……”
“解決了!”
柳慕秋愈發(fā)地懵,“什么解決了?”
傅漠年無語地瞥她一眼,“過敏燒壞腦子了?”
柳慕秋終于有點不高興了,“喂,你怎么罵人?”
我腦殘?你才腦殘!
傅漠年不理她,倒是給了個解釋。
“于家的事,解決了,你可以回家了。”
柳慕秋臉露欣喜,立馬忘了跟他計較,隨即又惋惜地看向那映出一片蔚藍天空的落地窗。
傅漠年不是個善解人意的人,但就是奇怪,柳慕秋許多情緒和想法,他總是輕易能猜中。
“不是說了,你想住這,隨時過來。”
柳慕秋被他識破心思,便笑了笑,婉拒道。
“算了,我這么忙,哪有時間來這里度假?!?p> 既然危險解除,那她的假期,也就隨之結(jié)束了。
之后,將是非常艱巨的復仇之路,哪容得她有半點的大意和怠慢?
傅漠年沒多說什么,總之,他態(tài)度擺這了,她要不要來,是她的事。
見她還站在那,以為她在猶豫,便又說,“麟寶不太開心,你去陪陪他?!?p> 柳慕秋一聽兒子不開心,哪還顧得上考慮其他,只恨不能立即飛到傅家好好哄哄兒子。
“你等我一下,我收拾好就來?!?p> 去傅家的路上,柳慕秋總算想起問起于家的事。
本來,這事不歸她管,但想到接下來的計劃,她便想借由傅漠年的嘴里多了解些于家的情況。
當然,傅漠年這樣審慎的人,未必會理她就是。
出乎她意料的是,傅漠年居然沒任何托辭,簡單跟她說了下解決的辦法。
“鬧事者供出的人,是于家旁系的私生子,缺錢,所以把罪認了。延濤去療養(yǎng)院探望了一下他#媽媽,這私生子就乖乖把于辰光招了?!?p> 傅漠年說得云淡風輕,但柳慕秋哪能聽不明白,他嘴里說的“探望”,怕不是探望這么簡單。
不過,冤有頭債有主,說到底,這事最根本,就是那私生子他|媽媽的錯在最先,所以,自家孽子犯的錯,當媽的幫著承擔,也在情理當中。
“那個于辰光,有沒有招他還有沒有別的同伙?”
柳慕秋似是問得漫不經(jīng)心,但傅漠年,卻側(cè)目看了她一眼。
“沒有,這事由此至終都是他在搞事,把爺爺氣暈的人,就是他?!?p> 傅漠年那邊打聽來的消息,自然也包括于辰光最近和柳世宏走得極近一事。
可這和柳慕秋沒任何關(guān)系,不說也罷。
在傅漠年看來,柳慕秋在這整件事中是最無辜的一個,有些事,知道得小點就少些危險。
所以,后續(xù)的事,他可不想再把她牽扯進來了。
柳慕秋在傅漠年這沒獲得什么新信息,有點小失望。
但很快,她又想通了。
本來,她真正想要探聽到的消息,在傅漠年這里也探聽不到,所以,她其實沒什么好失望的。
釋懷之后,她便想起大兒子來。
“你跟麟寶說我回來了?”
傅漠年點頭,“嗯,危機解除,我就跟他說了。”
雖然兒子從來沒說過,但傅漠年看得出來,兒子非常在意柳慕秋。
而最令傅漠年奇怪的是,兒子從冷酷小少爺變成萌寶的開關(guān),似乎是柳慕秋。
柳慕秋不在這兩天,小家伙又恢復成以前那般寡言少語、一副全家都得罪了他的傲慢模樣。
這等影響力,連他親媽柳心琪都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