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看過八字之后,我的專業(yè)告訴我,一定要離這個女孩遠(yuǎn)一點。
不是她人不好,也不是不夠漂亮。
只是我們兩個八字相克。
對普通人或許沒什么,可于我而言,非常重要,因為一旦和她走得太近,秋香就很有可能會成為我的弱點。
不過,我還是把衣服脫下來讓秋香穿好。
霧燈照射的距離有限,所以我們沒辦法看清遠(yuǎn)處,因此沒有受到陰陽路的影響。
但路上的大霧越來越濃,到了最后甚至能見度不足五米。
我們平時僅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足足開了六個小時。
直到我們經(jīng)過一座土地廟,原本還彌漫著大霧頓時消散,而前方也出現(xiàn)了路燈,在精神高度緊張之下,秋香總算松了口氣。
后來她把我送到棺材鋪,還旁敲側(cè)擊問我,能不能進(jìn)來坐下喝杯水?
自從知道她八字命格與我相克過后,我是對她敬而遠(yuǎn)之。
找了借口拒絕她的好意,我抱著熟睡的靈官雞,凝望秋香離去的背影,我長嘆了口氣,“可惜了!”
正當(dāng)這時,路邊突然竄出兩位黑衣人,他們速度極快,一左一右,手持利刃奔著我的要害襲來。
我雖然懂一點拳腳,可比起專業(yè)的人還差遠(yuǎn)了。
二人雙目含煞,明顯奔著我命來的。
當(dāng)即也顧不得其他,抓住靈官雞爪子,把它當(dāng)作兵器狠狠丟過去,黑衣人躲閃不及,被迎面被擊中。
另外一位黑衣人緊追不舍,眨眼間已經(jīng)到了我的身側(cè)。
等對方一刀捅過來,我向后一仰,身體倒在地上,連續(xù)翻滾,想要拉開與對方之間的距離。
可人家依舊緊追不舍,兩位黑衣人一左一右已經(jīng)全完封鎖住我的退路。
危急時刻,我大喊道:“伯奇!”
他奶奶的,他們姐弟倆竟然沒動靜!
真尼瑪忘恩負(fù)義,老子之前還幫過他們呢。
我又喊:“姑姑,再不出來,你大侄兒就被人弄死了?!?p> 瑪?shù)拢裉煸趺催@么安靜!
眼看就要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老子這輩子徹底交代。
生死危機,一瓶老雪從天而降。
“啪”地一聲,砸中黑衣人。
強大的力道,竟直接將對方干翻。
我一回頭,只見一位熟悉的男子,搖搖晃晃站在街邊,他用手指著我,醉醺醺道:“張九齡,我待你不薄,為何恩將仇報!”
“趙大力!”
我脫口而出,心里涌出一絲驚喜。
趙大力一直以來都是姜四海的貼身心腹,可后來姜四海被金蟬子取而代之,被北眼殘刀去燕歸一斬殺之后,天下再無姜四海。
姜家人對外宣稱,老爺子修仙去了。
而家族嫡系之間爭權(quán)奪利,將趙大力孤立,他曾經(jīng)的江湖地位一落千丈。
趙大力修行古武術(shù),雖不像臥虎藏龍那般飄逸,可健步如飛,踏雪無痕還是能做到的。
眼看匕首刺向我喉嚨,趙大力一晃而至,揮拳砸在對方手臂。
“大力”二字,名不虛傳,這一拳勢大力沉,正面擊中對方小臂,“咔”的一聲脆響,黑衣人胳膊被打轉(zhuǎn)了三圈,骨頭粉碎。
“撤!”
黑衣人自知不是對手,大喊一聲,紛紛撤退。
趙大力沒有打算去追。
我目送黑衣人漸漸遠(yuǎn)去,急切道:“大力哥,幫我抓住他們!”
“姜老板去哪了!”
趙大力瞪著眼睛,渾身上下全是酒氣。
說實話趙大力人不錯,不僅仗義還為人正直,看他如今頹廢的模樣,我心里也有點不是滋味兒,我說:“大力哥,我先進(jìn)我那兒坐一坐?!?p> “不必了,我問過二少,他們都說老爺子去終南山修仙,我和老爺子認(rèn)識那么多年,他如果真的去,肯定會告訴我的?!?p> 趙大力長嘆了口氣,繼續(xù)說:“而且,二少現(xiàn)在做當(dāng)家人,不僅把以前的弟兄全換了,甚至撤我的職,我去找他理論,他竟然拿董事長身份壓我,這幾年我對公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力哥,還是先進(jìn)來坐一會兒?!?p> 我再三邀請,趙大力總算嘆了口氣,總算是點頭答應(yīng)。
我先是跑到墻角,把靈官雞拎起。
趙大力從旁告訴我,說他已經(jīng)吃過了,不必再燉雞這么麻煩。
我尷尬一笑,現(xiàn)在真沒辦法解釋,還是先進(jìn)屋再說。
今天來偷襲我的人早有準(zhǔn)備,很有可能是和設(shè)置陰陽路的人一伙兒的。
難道還是指月閣?
鬼姥姥和伯奇姐弟都不在家!
瑪?shù)?,他們兩個擺明是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
我給趙大力倒了一杯水,說:“力哥,之前您拿我當(dāng)兄弟,有些話我也不能瞞著你,其實..?!?p> “弟弟說你吧,還要是真把我當(dāng)親哥哥,就別瞞著我?!?p> “那好吧,力哥你好好想想,姜四海這些年有什么變化嗎?”
趙大力聽我這么問,也不由陷入沉思。
他思索了一會兒,表情上有些糾結(jié),然后說,姜四海要說沒有變化,不太現(xiàn)實,畢竟他在外面養(yǎng)了七八個女人,每天晚上都要女人陪,連他這樣的習(xí)武之人都受不了,可姜四海竟然可以夜夜做新郎。
除此之外,他對家族的生意也不是很關(guān)心,每天都忙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讓他更是摸不到頭腦。
我忙說:“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弟弟,姜總這幾年待我不薄,我不能背后說人家的壞話,前幾年他不顧及利潤,竟在龜背山建個度假村,后來度假村到是建成了,姜總竟不開業(yè),更不盈利,沒事兒就自己一個人去,偶爾還會...?!?p> 他幾分難以啟齒,在我的追問下,還是一拍大腿,無奈道:“偶爾帶好多個女人,讓我在龜背山下不準(zhǔn)進(jìn)去,我倒不是在意,可我十九歲下山就一直跟在姜總身邊,一晃都十多年過去了,他從未瞞著過我任何事。”
趙大力看著我的眼睛,認(rèn)真道:“兄弟,姜總是不是出事兒了?你不需要回答我,點頭或是搖頭?!?p> 在我猶豫的時候,趙大力緩緩起身:“好了,我都知道了,謝謝你兄弟?!?p> 我叫住他:“力哥,姜總雖然不在,你要有什么難處,可以和我說?!?p> 趙大力搖搖頭:“我的麻煩,你解決不了,不過,我妹妹的事情還真是要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