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王野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歌紅人不紅這個詞會落在自己身上。
貌似還沒出道,就有點(diǎn)過氣的味道。
“你們到底怎么了?”云飛翔眼皮跳跳,無辜中帶有一絲不好預(yù)感。
“如果沒有錯,我應(yīng)該就是你口中的段大俠。”
段王野摸摸下巴,這個大俠是幾個意思,我也不會飛檐走壁啊,充其量滿嘴跑火車。
“你,段大俠?!”
云飛翔瞪大眼睛,恍然間想起,此人居然姓段,“難道段大俠叫段王野!”
他沒有懷疑,畢竟步大俠出了名的人品與武功一樣堅(jiān)挺。
他不知道的是,那是以前的步大俠,現(xiàn)在外號青樓常駐嘉賓。
其他人無語,步付強(qiáng)沒好氣道:“你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崇拜?!?p> 云飛翔很無奈,“那個,江湖兒女,在乎那些細(xì)節(jié)干嘛?!?p> “你大爺,名字是細(xì)節(jié)嗎?”
“是啊,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步大俠你的真名?!?p> 一聽這話,步付強(qiáng)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貌似也不知道小麻雀的真名。
對了,剛才他說叫云什么翔,算了,叫阿翔吧。
看到兩人陷入尷尬的思考,段王野也是服了。
這些江湖俠客,怕是風(fēng)吹日曬多了,腦子都不太靈光吧。
幾人邊走邊聊,云飛翔講述為何稱其大俠。
因?yàn)楦柙~霸道,又是二十年縱橫誰能相抗,又是劍氣如霜,又是長刀所向。
所以,江湖中人猜測,此人武藝高強(qiáng),擅長刀劍,且與金兵交過手,故以大俠相稱。
“沒想到,我在江湖中也有傳說了?!?p> 段王野心中好笑,同時又有些疑惑,江湖那么遠(yuǎn),都有他的歌傳唱。
而臨安盡在眼前,為何沒有聽見唱歌的,不應(yīng)該啊。
云飛翔很熱情,執(zhí)意要請客,而且點(diǎn)名要去醉霄樓,說是鎮(zhèn)店的云霄酒讓人流連忘返。
可一去才知道,有人請客叫他,而他又叫了幾個冤種。
段王野四人心中對這貨有了新的評價:摳搜大俠。
醉霄樓比錢塘的如意樓可豪華多了,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價格也高的離譜,怪不得云大俠要慷他人之慨。
幾人在小斯的帶領(lǐng)下,去了樓上雅間:春風(fēng)閣。
剛一進(jìn)門,便看見三男一女閑聊品茶,他們也看了過來,這一看愣住了。
不是說請一位遠(yuǎn)方的朋友嗎,怎么變成了五個人?
“云兄,這幾位是?”
說話的男子叫周平,是個巡捕,醉霄樓就是他管轄區(qū)域,常借機(jī)蹭吃蹭喝。
“周兄,他們是我朋友,正巧遇到,就一起上來了,你不介意吧?!?p> 云飛翔沒有提步付強(qiáng)的大名,怕嚇著這些年輕人。
“哈哈,當(dāng)然不介意了?!敝芷窖壑械牟豢煲婚W而逝,隨即熱情相迎。
一行人坐下,開始相互介紹,那個女子是周平的妹妹周雅,待嫁妹子。
另外兩位是兄弟倆,叫陳文陳武,都是禁軍中人。
雖然是毛毛兵,可也比周平這個巡街強(qiáng),也好聽的多。
云飛翔幾年前救過周平,他感激在心,這次知道恩人來臨安游玩,便執(zhí)意請客。
同時叫上了兩個死黨與妹妹,既有炫耀的成分,又想讓妹妹瞧瞧。
看能不能對上眼,畢竟她也是個十八歲的老姑娘了。
之后介紹段王野幾人,都是一句話帶過,藍(lán)冰冰帶著面紗,才沒有引起反應(yīng)。
“介紹一下,此人正是段王野段大俠!”
云飛翔壓軸介紹段王野,一副很隆重的樣子。
說完,沒有掌聲與歡呼,有的只是無言的鄙視。
段王野又郁悶了,這又怎么了,眼神不對,表情有些嫌棄。
“周兄,你們怎么了?”云飛翔納悶。
周平盯著段王野,冷冷一笑:“他是不是來自錢塘,是精忠報(bào)國的創(chuàng)作者?”
“是啊,有問題嗎?”
這句話,問出了幾個人的疑惑。
“噗嗤!”
周雅笑出了聲,她沒好氣道:“云大哥,你是不是被騙了,現(xiàn)在冒充段王野的太多了,我哥一天隨便抓三五個,對了,你們聽隔壁?!?p> 幾人豎起耳朵,只聽隔壁正在唱歌,正好到了馬蹄南去人北望,一會唱完了,掌聲響起來。
段王野眨眨眼,似乎沒啥,精忠報(bào)國傳唱度還挺高,可接下來,他直接傻眼。
只聽隔壁一男子吼叫:“我錢塘段王野只恨不能金戈鐵馬,否則定要踏破金人的老巢,迎回二圣!”
“好好好,段公子威武!”
一陣喝彩響起,段王野哭笑不得,居然被人冒充了,演講的還挺好。
這時,街道上響起嘈雜聲,他們順著窗戶往下看。
只見一中年男子帶著手銬腳鐐被官差押著,他面對人群,傲首挺胸,正氣凌然道:
“今日,我段王野被捕,哪怕血濺五步也毫不在乎,我要用我的鮮血,警醒滿朝的官吏,一個段王野倒下了,還有千千萬萬個段王野站起來!”
“好好好……”
無數(shù)百姓跟著起哄,接著,自發(fā)的唱了起來:“狼煙起,江山北望……”
看到這,步付強(qiáng)幾人都傻眼了,段王野本人更是崩潰。
好端端的,一群人盜用他的名號,擱這鬧起義呢。
你們大爺,這是想害死勞資啊,一群神經(jīng)病。
“喂,你還敢說自己是段王野嗎?”周雅不屑道。
“不敢了?!?p> 段王野想哭,那我該叫啥啊,叫真名會被抓起來的。
周平?jīng)]有理他,嘆了口氣:
“這個段王野真能折騰,一首精忠報(bào)國讓一群好戰(zhàn)份子借題發(fā)揮,到處蠱惑鬧事,現(xiàn)在這首歌都成了禁歌,不讓隨便唱?!?p> “對了,你以后別冒充段王野了,誰說誰被抓。”
話音剛落,隔壁包廂門被人踹開,一陣吵鬧后,聽到鐵鏈子拉人的聲音。
現(xiàn)在整個臨安城,每天都有自稱段王野的人鬧事,跟韭菜一樣,抓了一波又冒出來一波。
據(jù)說主和派現(xiàn)在聽到段王野三個字就想吐,就連皇帝趙構(gòu)都不待見這個名字。
其實(shí),天下最大的那個人,才是主和派頭子。
而秦檜,只是主和派明面上的代言人罷了。
聽到講述,段王野心里苦,這下完了,人家聽到你的名字就想吐,還想當(dāng)官,當(dāng)毛都不是直的。
怎么辦,要不改名字,就叫段正淳,呸,咱不是那風(fēng)流貨,咱很專一的。
他現(xiàn)在真的頭疼,想證明自己是自己不難,難的是如何不被人嫌棄。
老趙皇帝啊,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shí)我真不是主戰(zhàn)派,也不是主和派,我是蛋黃派,閃閃惹人愛。
你們斗你們的,別連累我,讓我安心的摸摸魚,順便摸個大官當(dāng)當(dāng)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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