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賀海淵沒想到的是,大概三點左右應舒悅就醒了。她翻滾了一下,差點掉在地上,他急急拉住了她的手才避免了一出悲劇。
黑暗中,應舒悅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緩緩被賀海淵來了起來。“我的腦袋好疼啊,嘴巴好干哦。好像被車給壓了一遍?!?p>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賀海淵嘆了口氣,把小廚房的燈打開,又跑到她的辦公桌前拿了她的杯子到了一杯水給她。
應舒悅拿著杯子喝了好幾口,頹廢坐在沙發(fā)上,頭發(fā)翹得老高。不過她的臉又圓又白,倒是很可愛。
“你應該感謝自己長了一張娃娃臉?!辟R海淵對著她說道。
應舒悅沒有理他,因為她的腦袋現(xiàn)在不是她的,整個人都快散架了?!拔沂遣皇前l(fā)燒了。”
賀海淵聽了頓感無奈,“起來吧?!?p> “幾點了?!睉鎼偼耆幌雱訌?,她覺得自己肯定是發(fā)燒了。
“三點了,”賀海淵伸手把她整個人都抬了起來,然后放在地上,“穿鞋?!?p> 真是殘忍。應舒悅腳一套,手一拉穿好了。
兩個人走出小廚房,此時的公司更是安靜。
應舒悅更困了,走兩步哈欠一次,哈欠連天響,連賀海淵也跟著困了起來,他用力拍了一下應舒悅的手臂,聲音極其清脆,應舒悅都蒙了。沈知急忙從廁所里跑出來,看看應舒悅,又看看賀海淵,“你怎么家暴啊?!?p> “……”賀海淵看了一眼應舒悅馬上紅起來的手臂,拉進洗手池用冷水沖了一邊,冷冰冰的觸感讓應舒悅渾身顫栗,清醒得很快。
“你現(xiàn)在就打小應,結婚肯定是暴力狂吧。賀海淵。”沈知鄙視地瞧著賀海淵,“你早晚會被抓進去的?!?p> “就是就是,你老婆會被你打死的。”應舒悅在旁邊拼命應和。
賀海淵不想和兩人計較,拿了紙給應舒悅擦了手問道:“吃東西嗎?”
“好!”應舒悅立馬同意。
賀海淵根本沒聽沈知的想法,帶著應舒悅出了公司。
深夜的電梯,應舒悅第一次坐。她腦袋里有很多鬼片場景都源自于電梯,她看了一眼賀海淵,剛要張嘴,賀海淵立馬捂住她的嘴巴。應舒悅腦子簡單,她張嘴賀海淵就知道她要干什么,大半夜他可不想聽到什么晦氣事。
電梯到了四樓忽然停了下來,應舒悅更加不好了,門口沒有一個人,真是恐怖到了極點。她急切地按了關門,沒想到門又打開,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紅色格子服頭發(fā)披在臉上的女子。她嚇得不行,要不是賀海淵緊急捂住了她的嘴巴,恐怕她的尖叫會響徹整個園區(qū)。
女子走進電梯,按下了負一層的按鈕,重新綁好頭發(fā)。
“真是有毛?。 睉鎼傁铝穗娞萑滩蛔≌f著,“誰大半夜在電梯前面扎頭發(fā),是不是瘋了。我之前看了一部電影嗚嗚嗚……”
賀海淵再一次捂住她的嘴,半攬著她走進了附近的一所網(wǎng)吧。半夜開門的餐飲店很少,網(wǎng)吧里面的餐飲肯定是24小時營業(yè)的,所以賀海淵直接帶她走了進去。
“套餐A吧,來四份吧。”賀海淵看著上面的菜單說道,又低頭看著蔫蔫的應舒悅,“你有想吃的嗎?”
應舒悅瞇起眼睛看著上面的菜單,她有輕度近視,卻從來不戴眼鏡,老半天她才說:“我想吃雞蛋仔?!?p> “雞蛋仔來一份。還有嗎?”賀海淵再一次問道。
應舒悅搖了搖頭,在網(wǎng)吧里安靜了好一會兒。等出門的時候,應舒悅忍不住再一次開口,賀海淵眼見阻止不了,便放棄了掙扎,“你說吧?!?p> “我是想說,你有沒有看過那個《午夜來電》啊。”應舒悅剛開口,賀海淵微笑看著她,“應應,我們晚上做完這個,你可是要一個人爬六樓,你確定你要說嗎?”
打消了所有念頭。應舒悅咬了一大口雞蛋仔,還是得聽一句古人的:白天不說人,半夜不說鬼。
三點鐘。
馬路上的工程車也少了很多,路燈昏暗,樹影都覺得瘆人。應舒悅下意識地靠近了賀海淵,剛才自己想得恐怖故事有些多了,此刻身上更是起了雞皮疙瘩?!百R?!?p> “干什么?!辟R海淵看著應舒悅靠近他,燈光下她的炸毛更加明顯。
“你這么高,又這么帥,”賀海淵有些詫異,應舒悅嘴巴里居然講出了夸獎他的話,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鬼肯定先抓你,不會管我的?!睉鎼偡浅?隙ǖ卣f道。
賀海淵看了她半天,然后笑了,“是啊,所以你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