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劈了還溜達(dá)
這時,張幼靈也已經(jīng)看到了從樓上下來的陳末。
“里面坐?!标惸┳叩桨膳_,朝著張幼靈說了一句。
“好?!睆堄嘴`應(yīng)了一聲,徑直走進(jìn)里面,在角落的位置坐下。
顧瀟和宣薇眼里都閃爍著熊熊的八卦之火。
“老陳,我要是沒認(rèn)錯,這是張幼靈吧?”宣薇小聲嘀咕了起來。
她和顧瀟可是知道的,張幼靈是老陳前妻。
“把嘴給我閉上?!?p> “泡兩杯咖啡?!标惸┯殖櫈t說了一句。
顧瀟立即點(diǎn)頭。
陳末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轉(zhuǎn)身,朝著張幼靈走了過去。
“怪不得下午老陳回來一肚子火,看來,是因?yàn)閺堄嘴`了?!毙焙芸鞂⑦@些事情都聯(lián)系到了一塊。
“你覺得,是不是張幼靈找老陳復(fù)婚?”顧瀟也嘀咕了起來。
老陳現(xiàn)在可是大師級鼓手啊。
還是東洲唯一一個現(xiàn)役的大師級鼓手。
不說名氣,光論地位。
在東洲音樂圈,咸魚鼓手肯定要比張幼靈要高,而且高不少。
畢竟,大師級樂手,連歌王見到都是要保持尊重的。
“很有可能?。 毙秉c(diǎn)頭。
“張幼靈距離歌后還有一步之遙,如果有老陳這個大師級鼓手加持,說不定就成了。”
“哇,吃回頭草?!?p> “哇,好想給曝光出去啊?!?p> 顧瀟瞅了一眼宣薇。
宣薇也意識到了什么,立即閉上了嘴。
跟陳末相處下來,宣薇現(xiàn)在也知道老陳是個什么樣的人。
這要真把張幼靈是老陳前妻的事情捅出去,明天她跟顧瀟就會被陳末趕出去。
甚至,從此連朋友都沒得做。
老陳這家伙,很咸魚,所以很怕麻煩,你給他惹了麻煩他是會急的,他一急,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有事嗎?”坐下后,陳末淡淡的問了一句。
之前他就跟張幼靈說過,有事沒事都別來。
既然都已經(jīng)離了,那咱們就離個干干凈凈。
“就是……你上次說幫我問問寡言歌的事情,怎么樣了?”張幼靈深吸了一口氣,口罩下,嘴唇輕咬。
如果不是真的沒有辦法,她也不會來的。
馬上就月底了,可是,到現(xiàn)在她還沒有確定專輯的主打歌。
這是她沖擊歌后的專輯,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感覺,只有拿到寡言的歌,才會成功。
“請其他詞曲大神寫不是一樣的嗎?”
“他們的水平,未必會比寡言差的?!?p> 陳末這兩句話,也是真心實(shí)意,像是裴東凱,像是那個被粉絲稱為柳神的詞曲人,他們的歌也都非常優(yōu)秀。
被評上詞曲大神的,那絕對都是有真材實(shí)料的。
“我……也不知道?!?p> “就是想要他的歌?!?p> “原因我說不清楚,感覺他的歌,會最適合我。”
“你聽那首《剛剛好》了嗎?寫得真好?!?p> 聽著張幼靈的話,陳末也不禁撇了撇嘴。
“你們的咖啡。”這時候,宣薇突然出現(xiàn),手里端著托盤,托盤里放著咖啡。
然后,分別端到了張幼靈和陳末的面前。
“你站我身后干什么?起開?!睅酌牒?,陳末扭頭,瞪了一眼站在他椅背后面的宣薇。
宣薇也一臉無奈,我這不就是想聽點(diǎn)八卦么。
老陳這個渣渣。
“切,我還不樂意聽呢,幼靈姐,這婚離的好,啥人啊?!毙焙吡艘宦暎D(zhuǎn)身就走。
張幼靈愣了兩秒。
不過也沒多問什么。
婚姻的事情,陳末選擇告訴誰,那是他的自由。
自己沒必要計(jì)較什么。
“歌后,真的有那么好,讓你不顧一切的去追逐嗎?”陳末嘆了一口氣。
張幼靈還沒說話,陳末就擺了擺手:“算了,你就這性格?!?p> 其實(shí)從張幼靈進(jìn)入音樂圈的時候陳末就知道,自己大概是會失去她的。
她太好強(qiáng)了。
任何事情,她都會不遺余力的去爭。
歌后,是她的目標(biāo),也是她的動力,從踏足音樂圈開始,她就是照著這個目標(biāo)去的。
“嗯,就這性格?!睆堄嘴`點(diǎn)點(diǎn)頭。
因?yàn)檫@樣的性格,讓她曾經(jīng)愛上了陳末,因?yàn)槟莻€時候,陳末是東洲文學(xué)院最優(yōu)秀的學(xué)生,而且也是最帥的,她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追到。
但也是因?yàn)樾愿瘢屗完惸┓值罁P(yáng)鑣。
“先喝喝咖啡吧?!标惸┲噶酥该媲暗目Х缺?。
張幼靈也沒再說話,摘下口罩,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然后,張幼靈的眼睛就亮了。
“好棒!”對于咖啡,張幼靈還是比較了解的,畢竟經(jīng)常喝。
“我泡得比這更棒?!标惸┼止玖艘宦?,顧瀟之前雖然泡的咖啡也算不錯,但后來也是經(jīng)過自己的手把手教學(xué),才變得更加優(yōu)秀。
對于陳末這句話,張幼靈有點(diǎn)不知道該怎么接。
所以,索性就沒再說話。
直到將咖啡喝完,兩人都沒再說話。
“或許,你能約到寡言嗎?我親自跟他邀歌?!笨Х缺畔轮螅瑥堄嘴`終究還是再次詢問了起來。
陳末扭頭看向窗外,然后指了指街對面的那棵老槐樹。
“還記得那棵樹嗎?”陳末問了一句。
“記得,當(dāng)時就是因?yàn)檫@棵老槐樹,才買了這里的房子?!睆堄嘴`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回憶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兩年前,這樹被雷劈了?!?p> “整棵樹差點(diǎn)兩截,中間都燒焦了。”
“很多人都覺得活不了了,但開春的時候,不但活了,葉片比之前要更翠,宛如新生?!?p> 陳末靜靜的講訴著這棵老槐樹的經(jīng)歷。
張幼靈看了看陳末,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又一些不明白。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把我劈了就劈了,老子死不了,但是來來回回的溜達(dá),那就是你的不對了?!标惸┏鴱堄嘴`就來了一句。
張幼靈也愣住了,這跟她想得有點(diǎn)不太一樣。
陳末,好像變了不少。
“喏,寡言的歌,就這一首,以后,不要再來了?!标惸目诖锾统鲆粡圓4紙放到了張幼靈的面前。
張幼靈愣愣的看著桌上的紙,突然,有點(diǎn)不知所措。
她很想要伸手去拿,但陳末說,拿了就不要再來了。
這一刻,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心里,突然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