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唱得很好,不信問姜崇
陳末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
平時這個點,他都已經(jīng)睡了。
但今天,沒有睡意。
開了咖啡店的燈,給自己泡了一杯,坐在吧臺邊,靜靜的喝著。
今天的事情,他要冷靜冷靜。
無論是顧瀟的晉級還是現(xiàn)場與幼靈的四目相對,都需要平復(fù)心情。
“哐啷啷……”這時,咖啡店門突然被推開。
陳末愣了一下。
“不好意思已經(jīng)打烊了?!标惸┺D(zhuǎn)頭說了一句,同時也看清了進來的人。
是姜崇。
“隨便來一杯,苦一點的。”姜崇直接坐到了陳末邊上,低著頭說了一句。
陳末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轉(zhuǎn)進了吧臺。
他對姜崇的印象還不錯。
“我請了。”幾分鐘后,陳末將冒著熱氣的咖啡放到了姜崇的面前,同時也給自己續(xù)了一杯。
姜崇抿了一口,然后,緊皺的眉頭略有舒展。
“好喝?!苯鐦O其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
其實神創(chuàng)娛樂樓下就有四五家咖啡店,他都喝過,每一家他都給出了同樣的評價:垃圾。
所以,每次下班,他都特意從這條老街走,為的就是喝一杯陳末這里的咖啡。
味道正,口感順,香氣足,層次豐富。
除了高品質(zhì)的咖啡豆,烘培和萃取也極其優(yōu)秀。
“謝謝?!标惸┮捕似鹂Х缺攘艘豢凇?p> “怎么,工作不順?”過了會,陳末看著窗外,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知道的,徐戈?!苯鐕@了一口氣。
老板的兒子是煞筆我該怎么辦?在線等……
他是真的服了徐戈。
這幾天這家伙看著余音和寡言越來越火,腦子就跟被抽了麻筋一樣,跟瘋狗一樣到處嚎。
說著,姜崇看向了陳末:“老板你也心情不佳么?”
陳末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離婚了,可畢竟是愛過的人,沒有那么好忘記?!?p> 陳末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跟姜崇說,只是就這么自然而然的說出口了。
大概,潛意識里覺得姜崇是個可信賴的人吧。
當(dāng)然,前期是張幼靈他可沒說,他有不彪……
姜崇也沒表達什么,只是也同陳末一樣看向了窗外。
這世上,誰都有誰的難,誰都有誰的傷。
“既然都離婚了,不如換個生活方式。”
“簽神創(chuàng)如何?”不知道過了多久,姜崇突然說了起來。
陳末笑了一聲,姜崇你還真是契而不舍。
“我就算了,不過我估摸著,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簽約到一位潛力新人了?!标惸┮荒槻粦押靡獾目聪蚪?。
姜崇雙眼滿是疑惑。
什么意思?
“你不是跟顧瀟說,她進入三十強賽就簽約她的么?”陳末說道。
姜崇一愣,說實話,他都忘了。
因為壓根不可能。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顧瀟已經(jīng)通過了第一輪復(fù)賽,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百強選手了?!?p> “第二輪通過就是五十強選手,第三輪通過,你可就簽她了?!?p> 來吧,這事,不能我一個人發(fā)瘋。
姜崇你也來受受苦。
聽到陳末的話,姜崇的表情跟之前陳末看到顧瀟晉級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
眼珠子都快給瞪出來了。
“這不可能!”姜崇終于還是喊了一聲。
顧瀟唱的那首《愚昧者》他聽過的啊。
這玩意能晉級?
張幼靈、李知秋還有雨正清他們都瘋了?
“她選的歌是那首《愚昧者》嗎?”姜崇突然問了一句。
有時候,有些人,換一首歌那就跟換一個人似的。
顧瀟把傷情舒緩的《愚昧者》唱出了重金屬死搖風(fēng)格,那她如果真就換一首搖滾屬性的歌曲呢?
“是的?!标惸c點頭。
顧瀟從始至終選的都是那首歌。
姜崇整個人都僵了,怎么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懂音樂了嗎?
看著姜崇懷疑人生的表情,陳末差點笑出聲來。
果然,把惡心轉(zhuǎn)移到別人身上,自己就沒那么惡心了。
“跟她pk的3號選手突發(fā)闌尾炎,進醫(yī)院了?!睅酌腌姾螅惸└杏X時機差不多了,就給出了顧瀟的晉級方式。
姜崇的臉色更黑了。
然后,在經(jīng)歷了半分鐘的蓄力之后,姜崇啪的一巴掌趴在了吧臺上。
“離譜!”姜崇手都在抖。
陳末很淡定的喝著咖啡,看著別人經(jīng)歷自己經(jīng)歷過的情緒,這感覺真是好極了。
“算了……”過了足足十來分鐘,姜崇將咖啡喝完,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我就不信第二輪第三輪她都能靠運氣進?!?p> “只要她唱,就過不了。”
“那萬一她要是真進三十強賽了呢?你會簽她嗎?”陳末問道。
姜崇陷入了思考。
他想簽顧瀟嗎?當(dāng)然不想。
以他的專業(yè)素養(yǎng)來看,顧瀟的演唱能力很一般,除了聲音稍有些特色之外,他聽不出別的什么東西。
對歌曲情感的把握更是差到離譜。
《愚昧者》能唱成那樣,真的也是一絕。
可是,契約在前。
“會?!苯琰c頭。
畢竟是自己答應(yīng)過的,即便顧瀟第一輪對手闌尾炎,第二輪對手胰腺炎,第三輪對手盆腔炎,自己都得簽她。
“你人不錯?!标惸┛戳私缫谎壅f道。
姜崇搖了搖頭,表情有些怪異:“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說我?!?p> 姜崇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
陳末也鎖了門關(guān)了燈上了樓。
給百歲山和鋼蛋喂了口吃的后,隨便沖了一下就上床了。
只是,睡不著。
腦子里亂糟糟的,時不時的還會出現(xiàn)和幼靈的四目相對。
人有時候就是這么奇怪,明明是要下定決心忘掉的事情,卻總是又想起。
……
第二天一早,陳末精神不佳。
昨晚失眠,具體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太清楚。
下樓的時候,咖啡店已經(jīng)開門了,吧臺里,瀟哥看著情緒高漲。
也是,都晉級了,自然開心。
“嗨,老陳,早上好。”看到陳末下樓,顧瀟滿臉笑容的揮了揮手。
陳末嗯了一聲,然后洗手進了吧臺。
“你第二輪什么時候?”陳末問了一句。
請讓我知道我還需要承受多久。
如果時間太長,那你今天就會被辭退。
老子冷血起來,自己都怕。
“下周五?!?p> “這么快?”陳末頓時來了精神。
今天周日,撐死就五天時間。
第二輪你要是還能晉級,我把我的腦袋摘下來給你當(dāng)話筒!
(瑪?shù)?,這句話之前我好像已經(jīng)承諾過了)
“可不是么,我都沒時間把歌好好打磨一下,我覺得還有進步的空間?!鳖櫈t扁著嘴說道。
“已經(jīng)非常好了,第二輪絕對能晉級,不信你問姜崇?!标惸┲赶騽傔M門的姜崇。
姜崇:(?ェ?)
隔了得有個七八秒時間,姜崇掙扎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