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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我的輝煌從商鞅變法開始

65.更陰險的角色

  杜綽想起了章喬,上一次他派人去章家,試探章家對于朝廷的態(tài)度,但章喬并未給予明確的答案。

  此時想起這事不禁大罵:

  “章喬這老奸巨猾的混賬,沒想到如今快要火燒眉毛了,還要遮遮掩掩,對我們和嬴渠梁兩邊應(yīng)付。”

  罵完又盯著杜象道:

  “這一次你親自去章家,就說嬴渠梁已經(jīng)動刀了,他們必須明確表態(tài),要不要跟我們一條心,如果他再躲躲閃閃,就說我們會將他視為世族的敵人,以后我們成功了必讓他章家家毀人亡!”

  杜象吃了一驚:“家主,章喬好歹曾是上將軍,軍中勢力很大,話說得這么重,不好吧?”

  杜綽惡狠狠道:

  “你還沒看出來嗎?這老東西根本就是在騎墻觀望,不愿意先出頭,但如今梁元那小子變法以后,朝廷實力越來越強,變法派步步緊逼,我們還能等他章喬一直磨蹭嗎?若是我們不說得狠辣,他們章家會一直觀望下去,到時候咱便要被嬴渠梁和梁元這兩小子給各個擊破了!”

  杜象才智比較平庸,很少有什么過人的見解,不過因為善于逢迎上意,這才被杜綽委以家宰之位。

  像杜綽這樣兇殘暴虐,不擇手段的家主,杜家很多人才都不愿意在他手下任職。

  聽杜綽如此分析,杜象終于懂了,拱手道:“還是家主厲害,有家主這樣的雄才,何愁杜家不能永世興盛呢?”

  杜綽大笑,得意道:

  “哼,有本主在,嬴渠梁小兒別想翻天,只要章家表態(tài)了,其他幾個大家必定自發(fā)跟隨我們,你即刻前往章家,若是章家表態(tài)與我杜家聯(lián)合行事,你便讓章家立刻籌備兵馬糧草,待到時機到了,便與我們……”

  杜象恭順地拱手道:

  “諾,家主行事之勇,見識之深,杜象不勝欽佩之至,我這便前往章家,全力促成杜章兩家聯(lián)盟之事!”

  杜綽點了點頭,眼中閃著兇光:

  “本想利用甘龍之死施壓嬴渠梁,讓他們知難而退,卻沒想到因此折損本主心腹,我們,只有讓嬴渠梁一干混賬徹底消失,方能護住杜家封地了!”

  章家家主章喬拒絕了杜家直接公然反抗變法的提議。

  杜家和章家的封地相臨。

  杜象很快秘密帶著厚禮來到了章地章喬府邸。

  朝廷的郎官已經(jīng)來過章家了,章喬已經(jīng)知道了杜梟違法被處極刑之事。

  對于杜象的來意,章喬心知肚明。

  聽完杜象要章家表態(tài)與杜家聯(lián)盟的話,章喬不像上次那樣說得委婉了,直接是拒絕了杜象。

  再次被拒,絲毫不給他杜家家宰的面子,眼見無法完成任務(wù),杜象惱火了。

  他瞪著這位已經(jīng)退隱的老將軍,質(zhì)問道:

  “難道章家是要支持變法么?人家給你兒子一個衛(wèi)尉,你們章家就給人牽著鼻子走啦?”

  “老夫愿不愿意支持變法,不關(guān)你杜家的事,回去告訴他杜綽,章家世代忠于秦國,本主自有主張!”

  章喬冷冷的說著,身上一股若隱若現(xiàn)的威嚴透了出來,令人發(fā)寒。

  杜象這才想到面前這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可是只猛虎一般的人物啊。

  盡管已經(jīng)老了,但他眼中,依然是精光四射。

  盡管已經(jīng)退隱,但在軍中,依然有很強的號召力?。?p>  杜象想到這里,不敢再態(tài)度囂張,杜綽要他傳達的威脅性的話更是一句也不敢說,匆匆向章喬賠了個不是,逃了出去。

  而章喬卻是毫不在意這些小人物。

  他完全不喜歡變法,變法他也一定會反對。

  但他絕對不會和杜綽一起做傻事。

  在他看來,杜綽公然與朝廷作對,是十分愚蠢的行為,是在謀略上很弱智的表現(xiàn)。

  說句實話,章喬對杜綽這樣從末做過正經(jīng)官職,從未經(jīng)歷過宦海沉浮,完全靠祖輩才得以擁有封地的人,極為不屑。

  這樣的人,看起來勢力很大,看上去很厲害,事實上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沒有體驗過戰(zhàn)場上的生死廝殺。

  這樣的人,只會將平日里魚肉百姓,擠兌其他世族的本事用在朝局上,看似心機深重,實則幼稚可笑……

  在他章喬看來,唯有能忍耐,能狠辣,行事周密,能等待時機,方能成就大事。

  據(jù)探報,章喬已經(jīng)知道,杜綽,甚至包括近來找他的贏虔,不過都是別人的工具而已。

  還想來拉攏他,根本癡心妄想。

  章喬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謀劃。

  這個謀劃,萬無一失。

  雖然這樣行事,很不符合他給人的形象,甚至也不符合他的品性。

  但他現(xiàn)在,已不是什么秦國的將軍了。

  他,只是章家的家主!

  只是……可能會連累到自己那愚忠的二兒子。

  罷罷罷,章華也不小了,他最終不會不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的。

  想到這里,章喬的內(nèi)心平靜了許多,也更加確定了:他一定要做成那件事情。

  現(xiàn)在,“那件事情”已經(jīng)在悄然開始了。

  甘龍的葬禮辦得很風(fēng)光。

  該賞的,嬴渠梁賞了,該有的禮節(jié),嬴渠梁也做了。

  除了不能以一國之君的身份為反法派甘龍送葬,能做的,嬴渠梁幾乎都做了。

  嬴渠梁對甘龍的葬禮這般重視,終于成功將自己和變法派逼死甘龍的流言蜚語毀滅殆盡。

  但嬴渠梁的心頭還是很沉重。

  他認為自己還欠著甘家那個人的債,甘氏的債,他還沒有還清。

  如果不求得她的原諒,嬴渠梁覺得,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安心。

  自甘龍病故,甘氏去了甘府,直到甘龍下葬多日后,也沒有再回宮。

  嬴渠梁為此感到不安,決定親自去請甘氏回宮安頓。

  甘龍一死,甘龍幼子已經(jīng)被另外安置,所以,甘氏現(xiàn)在只有他嬴渠梁一個親人了。

  嬴渠梁帶著景監(jiān)及一干護衛(wèi)來到甘府門前。

  自杜梟之案發(fā)生后,嬴渠梁加強了自己和變法派成員的警衛(wèi)。

  無論自己還是公孫鞅等人出行,身邊都會有大批武士隨行保護。

  此刻,甘府看起來似乎已經(jīng)衰敗,一股陰冷的氣息從院墻里透了出來,讓人感慨萬千。

  嬴渠梁不禁嘆了一口氣,那個因為政治而悲劇的女人,此刻過得怎么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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