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飛屠滅莫戶部,并且拿著鮮卑在大量收購糧食以圍困公孫瓚證據(jù)讓公孫度和幽州刺史乘芳對盧龍塞開始大肆檢查,借機整頓當?shù)厣倘撕秃烙?,再加上張飛接下來的挑撥離間的操作,伺機殲滅那些尋糧食的烏桓小部落。而對于鮮卑除了倒霉的莫戶部之外,基本上都是壓服歸于段部處理。
不但讓丘力居在盧龍塞的眼線全部被拔掉,連自己派出去和鮮卑的聯(lián)系人也變得了無音信。而與自己一起鮮卑大人們和后援鮮卑又互不統(tǒng)領(lǐng)。派出去的聯(lián)系的人也有去無回。到底是漢軍那邊有什么新的動作,還是鮮卑其他大部落有什么新的想法?
任何人遇到自己預計出現(xiàn)極大的不可控的因素的時候焦慮就產(chǎn)生了。而去盡快處理這種不可控中的因素基本上是第一選擇。
丘力居也不能例外,所以必須盡快與盧龍塞附近的鮮卑取得聯(lián)系。盡快了解情況的同時,也對提供糧食的鮮卑進行安撫。
現(xiàn)在烏桓和鮮卑的聯(lián)盟還沒有到需要解散的時候,鮮卑只是沒有再出現(xiàn)一個當年那個強勢的單于而已。并不是實力有多弱。真要是一個不好,鮮卑重新回到大漢懷抱。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為了能夠表達對于與鮮卑聯(lián)盟的重視,讓自己的兒子樓班代表自己去見柯最闕這個“后方”的鮮卑大人。為了安全讓樓班帶著自己手下的兩百手下。
樓班啟程之前,丘力居千叮嚀萬囑咐,不是去與鮮卑廝殺,而是去詢問情況和搬運糧食的!
而沒有成為自己父親指定的繼續(xù)人的樓班本來就一肚子邪火,圍公孫瓚上也是束手束腳極為的不利落。
再加上樓班認為烏桓應(yīng)該是主宰,鮮卑應(yīng)該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所以完全誤解自己父親自己代自己嫡系的原因。認為是實在不行需要殺一殺對方的銳氣。
更重要的是這幾十日出現(xiàn)的情況,樓班認定一定是鮮卑搞的鬼,而現(xiàn)在自己必然是要去“徹查”。而現(xiàn)在無論是哪一個鮮卑的大人都要給自己一個交代!
所以樓班見到柯最闕的大營一點也不客氣直接入營下馬之后自己帶著兩百騎卒直接闖進去,因為鮮卑營帳簡陋,所以自然也無法阻攔。
而柯最闕也懷著同樣懷疑烏桓的想法,因為鮮卑是已經(jīng)出現(xiàn)莫戶部小部落失蹤。糧食買入也出現(xiàn)了問題。
盧龍塞內(nèi)外漢軍是不是真有新動作?還是烏桓準備“養(yǎng)寇自重”,然后和大漢一起吞并鮮卑各部的想法。
確實想要和烏桓的首領(lǐng)丘力居聊一聊!但是派出去詢問的人,猶如羊入狼口再也沒有回來。
現(xiàn)在看來烏桓還是沒有徹底違背盟約,直接一隊人馬過來。而且來人是樓班。所以也就沒有太計較樓班無禮。雖然不是蹋頓但是樓班也足夠代表丘力居!
年輕人年輕氣盛一點也不能過多怪罪。所以知道樓班入營之后,直接派人請他進賬。而樓班也不客氣,直接帶著六七人進入柯最闕的中軍大帳!
雙方剛剛坐定樓班
沒有客氣直接質(zhì)問道:“柯最大人,現(xiàn)如今到底是什么情況?為何糧食還未送到?你等可知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緊要的時候,馬上就可以拿下那個公孫瓚了!”
半點也沒有提這段時間,漢軍動向,已經(jīng)對于鮮卑難處的理解,更沒有提到自己老爹想要詢問的情況!
因為樓班這段時間正一肚子火,自己親爹居然沒有選擇自己成為繼任者,而是選擇自己的從兄,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
自己這次出來辦事,無論是自己的親爹還是那個人都不斷的告誡自己要忍住,不要過于蠻橫!為什么?難道現(xiàn)在不是烏桓帶領(lǐng)他鮮卑謀事嗎?顯得自己一點都不重要!
本來因為糧食的事情,柯最闕本來多少還有些歉意,但是樓班這跋扈姿態(tài)表現(xiàn)。那一點點歉意感早就被丟到九霄云外。
“樓班,你可知現(xiàn)今是什么?軍糧哪有那么容易?”柯最闕質(zhì)問道:“現(xiàn)在漢軍絕對不只公孫瓚這一支,你們再不盡快擒拿公孫瓚,只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現(xiàn)在是在說糧草的事情!其他事情,非你我能定!”
“現(xiàn)在就是在說糧草的事情!盡快解決公孫瓚,糧草就不是問題!而不是你們說的要擒拿。而不是擒殺?!?p> “你這個蠢貨是在說,我父看不清時局?”樓班一愣,沒有想到這個鮮卑大人說來說去是對于自己的父親不滿?這些鮮卑豬!不過是不是就有機會聯(lián)合他,一起推翻,我那個居然準備把自己的位置傳給侄兒的父親?
“就應(yīng)該屠掉公孫瓚。和當年一樣,洗劫遼西、遼東!就像當年的檀石槐單于一樣!”柯最闕繼續(xù)說道。
樓班沉默了,事實上無論是自己還是自己的那位從兄事實上和柯最闕意見是一樣的。都覺得自己的父親想法過于謹慎。為什么要試探漢國現(xiàn)實的軍事實力?
而且這個試探還不允許告訴鮮卑人!最重要的是就算是按照自己父親的想法,居然也是來年在并、青、幽、冀發(fā)動全面搶奪以求讓漢國給予更大的“招安”利益!
鮮卑檀石槐當年可不沒有這樣做,還不是大獲全勝。要不是檀石槐年紀大了死得早,現(xiàn)在弄不好已經(jīng)建國了!
自己父親“懦弱”的做法,讓自己突然有點無法硬氣。也就無法按照自己本來的想法,呵斥柯最闕,拿到糧食走人。然后回去對自己父親說鮮卑不合作,強推自己的計劃。
現(xiàn)在反而有點罵不出口,因為自己也認為為什么檀石槐的鮮卑可以,我們?yōu)趸笧槭裁床豢梢裕?p> 最要命的是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從兄知道就算擒拿住公孫瓚那廝居然還要以禮相待!實在是讓自己有點在柯最闕面前抬不起頭!
柯最闕說完也是一愣,這個人怎么沉默了?不是應(yīng)該踹桌子嗎?怎么沉默了。
“漢人常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之前漢人沒有把精力放在我們這里,只是用一個都尉公孫瓚和南匈奴來征討我們。
但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首先盧龍塞那邊我們的人無論是誰已經(jīng)生死不明。就連那個常年和漢人做什么的莫護部似乎已經(jīng)屠滅!
是不是他們也知道我們不會擒殺公孫瓚,所以才敢先對我們盧龍塞周邊這些部族下手。導致我們現(xiàn)在完全不知漢軍是什么情況!也沒有辦法再龍到糧食。
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不是應(yīng)該全力擒殺公孫瓚?讓漢軍來與我們決戰(zhàn)?”柯最闕見本來氣勢洶洶的樓班轉(zhuǎn)為沉默,也不客氣直截了當?shù)馗嬖V樓班,自己的所思所想。
因為從圍困公孫瓚開始,之前一直很順,最近二十幾日風云突變。好像公孫瓚好像不再是這次對戰(zhàn)的統(tǒng)領(lǐng),更像一個誘餌。這個時候原定計劃還有必要嗎?
現(xiàn)在的計劃是不是應(yīng)該有所改變,以改變現(xiàn)在全局失控的感覺!現(xiàn)在聯(lián)盟的烏桓、鮮卑必須要應(yīng)對這個局面。
聽到這里樓班調(diào)整一下自己心態(tài),因為知道自己剛才的胡思亂想被當成懦弱。但是神使鬼差也沒有發(fā)怒,而是選擇不接話。
而是將自己父親的命令宛如自說自話一般說了出來:“現(xiàn)在并沒有柯最大人說得這么夸張,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拿糧食的。還有就是希望大人您能夠盡快加入圍困!”
柯最闕心里冷笑,怪不得丘力居傳位不選擇眼前這個人。站起身來走到樓班問道:“樓班,你們?yōu)趸脯F(xiàn)在瞻前顧后,是不是想被漢軍趕到北漠里面去?如果這樣,不要拖累我們鮮卑!”
“你.......”樓班勃然大怒剛要說一些什么。突然一個侍衛(wèi)急急忙忙闖進來對柯最闕道:“大人不好啦!我大寨外面有可疑的人,而且是否準備包圍我們。但是似乎穿的不是漢軍!”
樓班和柯最闕看向?qū)Ψ秸郎蕚浒蔚断嘞颍蝗挥幸粋€侍衛(wèi)對柯最闕說道:“大人是段部的人!”
柯最闕松一口氣,但是樓班對于自己來之前認為鮮卑吞并烏桓的陰謀,搞不好是真的!
顯然樓班和柯最闕想法完全不同,拔出刀來大吼一聲道:“你們這些鮮卑賤種居然敢這樣對我!”柯最闕一愣出手就慢了,被樓班險些砍翻在地。幸好旁邊護衛(wèi)拼命幫助柯最闕擋下,自然也是命喪當場。
樓班也不停留竄鮮卑的大帳奪路而走!帳中烏桓人幾乎也在同時做了同樣的選擇,攻擊離自己最近的鮮卑人,無論一擊中不中,都迅速離開。
鮮卑除了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柯最闕導致一個侍衛(wèi)被殺之外,其他人并沒有讓烏桓人占到便宜??伦铌I大怒道:“殺光這些烏桓豬?!闭f罷也沖出營帳,去尋樓班。在這一刻烏桓與鮮卑的相互猜忌終于轉(zhuǎn)化成實際的火并。
“現(xiàn)在發(fā)生何事,怎么感覺這營內(nèi)打起來了?”范疆多少有些覺得不可思議。偽裝成鮮卑只是為靠近。騎兵不足的悲哀。但是現(xiàn)在來看效果有點過于好啦!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士卒奔跑而來對著范疆行軍禮道:“司馬有令,令軍侯聽太史慈軍令,不可擅自行動。然后所有騎兵隨我與司馬匯合。”
“知道了。”范疆一點也不感到意外,然后轉(zhuǎn)頭對段部的騎兵統(tǒng)領(lǐng)道:“你等隨他去與我家司馬匯合?!?p> “諾。”這位段叔明月的親兄弟學著漢人模樣對著范疆行漢人的軍禮應(yīng)聲道。
而范疆點點頭去尋太史慈去了。
范疆見到太史慈時候,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個不是士卒打扮的人也剛剛催馬來到太史慈面前。只見來人說道:“我乃劉放劉公的家仆,這是冀州來的信和我家劉公所寫之信。說要是張司馬不在就交給太史慈您?!?p> 太史慈打開兩封信看了一看道:“善,你回復你家家主劉子棄說,現(xiàn)在時機剛剛好?,F(xiàn)在我們將眼前這個軍寨中的烏桓、鮮卑擒殺。就能明確知道公孫都尉情況。
稍后便去與劉使君匯合。就能夠及救出公孫都尉也可以盡可能地殲滅烏桓、契丹。
然后叫你家家主去尋高順高伯平,以求合兵一處,痛擊烏桓、鮮卑?!?p> “就在我來尋太史司馬和張司馬的時候,我家家主也派人去尋高司馬了。我也就告辭,回去復命!”信使說完便撥馬而去。
太史慈拱手行禮目送信使走遠,回頭調(diào)笑道:“范疆,這回你也可以叫我司馬了!接下來就看我等立功,我名正言順,你加官分財!”
范疆不知道具體怎么回事,但是清楚的感覺的,劉使君應(yīng)該是帶回來得很好的消息。自然喜不自勝。連連答道:“諾。那就望司馬帶我等殲寇!”
就這時候只見一個騎卒飛奔而至,跳下馬來對太史慈道:“張司馬有令,太史慈、范疆可伺機而動!不用再原定列陣了。”
“為何?!碧反葻o法理解不過短短時間為何就要改變計劃?
“因為剛才發(fā)現(xiàn)鮮卑營中開始有亂象,所以張司馬才改軍令?!?p> “那么是否有具體安排?”
“張司馬說,一切由太史慈做主。”
太史慈回頭對范疆說道:“你家司馬還真是會隨機應(yīng)變。不過確實比之前商定方法更加主動,某家也更加喜歡。不過就要辛苦你等了!”
“司馬說的哪里話,何來辛苦一說?”范疆以前從來不知道如何稱呼這個自身之人。但是現(xiàn)在其人但是很清楚,未來此人絕對不會在自己家司馬之下。
范疆對騎卒道:“回去告訴司馬,劉司馬和劉法官來信,太史慈升任司馬了.....”
太史慈不等范疆說完,接話道:“你將這兩封信帶給你家司馬?!?p> “諾?!?p> 見騎卒走遠。太史慈道:“吾等步兵慢需要列陣,現(xiàn)在就先動起來,你家司馬擊破鮮卑軍寨,那么接下來我們就要將四散之人盡可能地殺之!現(xiàn)在列陣向前挺進施壓!”
“諾?!狈督彩钦駣^精神便下去傳達命令去了。
就在范疆去見到太史慈的同時,騎兵聚集的時候,張飛那種手中問了段叔明月一個問題:“段部,你標出的這幾個點是什么意思?”
段叔明月沉默了,正好看到自己的弟弟過來,便向張飛行禮再向弟弟招招手。等到自己的弟弟,段部真正的騎兵統(tǒng)領(lǐng)來到張飛面前,便對張飛說道:“將軍,我的弟弟更加了解行軍打仗。必定能夠給您解釋清楚?!?p> 段叔明月對自己的弟弟說道:“段余呀。你來給張將軍解釋一下這張圖?!?p> “是大哥?!倍斡喽嗌儆行┎幻魉?,因為這張圖是自己兄弟按照張飛要求畫的。還貼心標記出,自己認為騎兵突襲時候軍營的弱點。但是現(xiàn)在來看這位張將軍不太滿意?
“將軍您想詢問的是?”段余怯生生地問道。
“這幾個黑點是什么意思?”
“這幾個黑點是我認為是我鮮卑立營時候的弱點以及最易攻破的地方?!?p> “那么段余,你有沒有標出一擊可潰其軍的地方。要是聽不懂,我換一個說法,有哪個地方是只要攻穿眼前這個大營就徹底像羔羊一樣?”
“將軍恕罪,確實沒有標出來,因為一般這個位置必然不是弱點,而是守衛(wèi)最強的地方?!?p> “那就把它標出來。我親自去拿下它。”
“諾?!倍斡鄰臎]有想過還能這樣破營,就算現(xiàn)在那邊出了情況。
但是也不敢勸說,很清楚張飛說一不二的性格,哪里還敢耽擱。迅速畫出來。
而張飛之所以有這個新的計劃,是因為發(fā)現(xiàn)鮮卑軍寨的異動之后有了新的想法。
之前的那種靠步兵圍困的方式現(xiàn)在看來沒有必要了。因為軍寨中真的有內(nèi)訂的跡象,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徹底讓這個營中的鮮卑也好,烏桓也罷全都葬身于此,然后直接去會一會丘力居!
當張飛看著太史慈的步兵動起來,正準備下命令,突然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