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于傅淳愣住了。
他倒是沒想到薛仁秋會這么說。
“于門主不用這么驚訝,我從小就想學道術(shù),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今天看到您來了,我終于可以實現(xiàn)我的愿望了,只要您收我為徒,我一定會努力修煉的,絕對不會讓您失望?!?p> 薛仁秋一臉誠懇說。
“小薛啊,不是我不想收你為徒,只是這事得問你爺爺,我跟你爺爺是多年的老友,他如果不同意,我也不能收你為徒啊?!?p> 于傅淳這么說是不想直接拒絕,怕傷他自尊。
主要是薛仁秋沒有天賦。
而且,他為人張揚蠻橫,不適合修道,真讓他練成了,指不定以后會做出什么傷天害理之事。
于傅淳是絕對不會收這種人做徒弟的。
“我爺爺那邊我去跟他說,他一定會同意的。”
薛仁秋拍著胸脯道。
“好,那你就先去找你爺爺商量?!?p> 于傅淳輕描淡寫道。
他知道薛洪元一定不會同意。
因為薛洪元了解他,知道他不可能收薛仁秋這樣的人做徒弟,自然就不會要他收薛仁秋為徒。
“我這就去找我爺爺,不打攪您了?!?p> 薛仁秋滿臉笑容,以為這事十拿九穩(wěn)。
他覺得自己想拜于傅淳為師,他爺爺沒理由拒絕。
如果他真的成了道者,以后將薛家發(fā)揚光大,那是多么風光的一件事。
打開門,薛仁秋一腳邁出就看到一張帥氣的面孔,但看對方的穿著就直搖頭。
“你是什么人?”
薛仁秋盯著眼前的青年說道。
“薛老叫我來給于門主看病的。”
說話的自然就是陳平。
薛洪元是跟他一起來的。
只是,薛洪元尿急,帶著陳平到了病房門口跟兩個守衛(wèi)說了一聲,他就迫不及待的去洗手間了。
“我爺爺叫你來給于門主看???”
薛仁秋一臉訕笑,然后搖著頭:“這恐怕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我爺爺都治不好于門主的病,你憑什么來給于門主治病?”
“我說過是薛老叫我來的?!?p> 陳平重復了一句。
“少他媽忽悠我,就你這窮酸樣,你認識我爺爺嗎,你有資格認識我爺爺嗎?”
薛仁秋冷笑一聲,就對門口的守衛(wèi)說:“我看他就是個騙子,趕緊把這騙子轟出去。”
“薛仁秋,你這混帳東西又在說什么胡話?!?p> 沒等守衛(wèi)說話,薛洪元從走廊一頭快步走了過來。
“爺爺,您怎么回來了?”
薛仁秋撓著后腦勺問道。
“我還想問你怎么又回來了?!?p> 薛洪元瞪了這不爭氣的孫子一眼。
薛仁秋不想說是來拜師的,便扯開話題:“爺爺,這家伙誰?。恳桓备F酸樣,還說什么是來給于門主治病的,我看他就是個騙子?!?p> “你給我閉嘴,趕緊給我滾出去?!?p> 薛洪元不想跟他多做解釋,抬腳就去踹這混小子。
被踹了一腳,薛仁秋只好讓開,不過他也沒打算走。
他倒要看看陳平要怎么給于傅淳治病。
來到病床邊,薛洪元說:“老于,這就是我那小友,叫陳平,讓他給你看看?!?p> “好。”
于傅淳微微點頭,稍微坐直了點。
“于門主,我先給你把把脈。”
陳平坐在床邊,語氣平和道。
于傅淳打量了陳平一眼,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他沒想到薛洪元介紹的人竟然這么年輕。
都說中醫(yī)年紀越大醫(yī)術(shù)越高。
這么年輕,怕是連把脈都還沒學全吧。
但出于禮貌,給老友面子,于傅淳還是把手伸了出來。
陳平從于傅淳的眼神中看到了懷疑之色,但也沒說什么,便伸手搭脈。
“裝的倒是挺像,我看你有什么本事。”
薛仁秋就在一邊冷嘲熱諷。
“混帳東西,給我閉嘴,好好學著。”
薛洪元又罵了一句,還覺得不解氣,訓斥道:“人家陳平也沒比你大幾歲,你看看人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p> 如果不是想讓薛仁秋多學點東西,薛洪元直接就叫守衛(wèi)把他給轟出去了,哪兒會跟他說這么多廢話。
過了兩分鐘,陳平把完脈,還沒等他開口,于傅淳就問道:“我這病還能治嗎?”
于傅淳心里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還沒到最嚴重的時候,還能治。”
陳平自信的點點頭,站起身說:“我先給您針灸,等下再給你開一副藥,半個月左右應該可以痊愈?!?p> “于門主得的可是白血病,你能控制病情,我就跪下給你磕頭,還痊愈呢,吹牛都不用打草稿……”
薛仁秋不屑道。
“混賬東西,你給我滾出去,滾的越遠越好。”
薛洪元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又一腳踹了過去。
“好,我滾?!?p> 薛仁秋撇撇嘴,閃了。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竟然相信一個窮酸小子能治白血病?!?p> 從病房出來,薛仁秋啐了一口,便甩手而去。
薛洪元歉意的說:“陳平,你不要跟那混帳東西一般見識?!?p> “沒事?!?p> 陳平?jīng)]有計較那些,就說:“于門主,麻煩您坐起身,把上衣脫了?!?p> “好?!?p> 于傅淳微微點頭,坐起身脫下上衣。
他雖已百歲,又得了白血病,但身體仍然健壯,只是看上去沒什么血色。
這就是七境強者的實力和身體素質(zhì),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陳平感應了一下他體內(nèi)的內(nèi)氣,比韓云峰的實力還要強一點,應該快要突破到八境了。
只是奈何得了白血病,就算突破到八境,如果治不好也是時日無多。
“薛老,借你的銀針一用?!?p> 陳平看了看薛洪元。
薛洪元點點頭,拿出針包,打開放在桌子上。
陳平伸出右手,手在銀針上一掃而過。
九枚銀針便飄飛而起。
“咻咻咻……”
隨即,九枚銀針按照次序分別刺入于傅淳的九處穴位之中。
“這……”
于傅淳一臉驚訝。
他雖然也能靠內(nèi)氣操控物體,但想要操控的如此精準,他試問自己做不到。
“難道這小友比自己的實力還強,可他明明只有六境。”
于傅淳心中驚嘆。
他已經(jīng)感應到了陳平的修為,只有六境,而且似乎是剛破境不久。
不過讓于傅淳更加驚訝的是,陳平才二十多歲就已經(jīng)達到六境了,這才是最讓人感到震驚的。
而薛洪元則是仔細看著九枚銀針,發(fā)現(xiàn)陳平這次施針與上次給鐘漢勤施針有所不同。
雖然都是同樣的九個穴位,但每根銀針的偏向和深度都不一樣。
薛洪元對針灸術(shù)也是十分精通,他當然知道銀針的偏向和深度都有講究。
想要治療不同的病,銀針的偏向和深度是關(guān)鍵。
但他的奪天三針遠遠達不到這種效果。
再加上陳平是催動內(nèi)氣給人治病的,效果自然就不一樣。